他也一直覺得虧欠詩詩跟孩子們,自從調回國京後,他很忙。
而且到現在他也沒能抓到魔術師。
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秦錚爲此也很是惱火,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挫敗,但同時又有棋逢對手的興奮。
他給陸詩詩回了信,疊好放在了一邊。
等陸詩詩第二天醒來,身邊空空如也,她摸了下很涼,顯然秦錚已經離開很長時間了。
心頭不由涌上濃濃的失落,她猜到有可能如此,其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的面對,卻比她想象中要難受的多。
整理好牀鋪,陸詩詩走到書桌邊,見她的那個信封旁邊多了一個信封,知道秦錚看了她寫的信。
她迫不及待的拆開,看了秦錚給她的回信。
他沒能細說,不過陸詩詩卻能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而且她也明白跟支持秦錚的事業,只是偶爾會忍不住想要他能多陪陪他們。
其實秦錚已經做的很好了,哪怕他工作很忙,也沒有不管家裏,回到家來,也不會藉着工作累的藉口當甩手掌櫃,反而每次他回家都會做很多事情。
就比如昨晚,他把她換下的衣服都給洗了,還把她之前洗的衣服收了回來,給她整理疊好。
她喜歡洗衣服,卻不喜歡疊衣服,也不喜歡收納,除非心情特別不好時,纔會去收拾整理。
因此這些事情都是秦錚幫她來做。
陸詩詩將秦錚的回信貼在胸口處,明明他昨晚纔回來,倆人還溫存了好一陣,可這會她已經又很想很想他了。
“媽媽。”
聽到門外傳來秦雲遠的聲音,陸詩詩將她跟秦錚的信都放進了抽屜裏。
“森森,等一下。”
陸詩詩換了衣服,打開門,就見秦雲遠站在門外,手裏拿着一本書在看。
“媽媽,喫早飯了。我去給你買了你最愛喫的豆腐腦。”
“謝謝森森,那你有沒有去買你愛喫的糖火燒?”
“那家店今天沒開門。”秦雲遠站住腳,看向陸詩詩:“媽媽,昨晚爸爸是不回來了?”
“是。”
“那我感覺沒錯。”
陸詩詩猜到是秦錚離開時到三小隻的房中去看了看他們。
“好可惜,又沒能見到爸爸。”
“你爸爸說他還要忙一段時間,等忙完這段時間……”
陸詩詩沒說完,秦雲遠接了過去:“等忙完這段時間,爸爸還會有其他事要忙。爸爸也沒有辦法,誰讓他能力太強吶。”
陸詩詩:“……”
秦錚若是聽到兒子們這麼說,不知道是什麼感受。
“媽媽,如果等我們放寒假時,爸爸要是還很忙,那咱們去旅遊好不好,我想去看冰雕跟滑雪。”
“意思不帶你爸。”
“對,不帶爸爸,就我們去,當然如果爸爸有時間的話,那就跟我們一起去,但我想爸爸應該是去不了。”
“行,咱們一起去。”
說這事還早,畢竟這個學期剛開學,還有好一陣子纔到放假。
一家人一起去旅遊,還是幾年前的事了。
雖說平常節假日她也會帶着三小隻在周邊轉轉,可他們還是都想去更遠的地方。
“文萱。”
“大嫂。”
陸詩詩在餐廳見到蕭文萱,上前摸了摸她的肚子,跟小寶打到招呼。
“小寶,我是大舅媽,今天太陽很好哦,是個大晴天。”
蕭文萱的肚子在三個月後就跟吹氣球一樣,一天比一天大。
國家臺的比賽中她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不過因爲她未婚先孕的事,因此沒能被錄取,而且成績還被取消了。
蕭文萱雖然已經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她還是失落了好一陣。
最近她一直在學法語,她並不知道學法語要做什麼,只是覺得要找一件事去做來分散她的注意力,而不能一直想着比賽的事和以後。
不說現在,就是以後,國家臺的選拔都是很難的,而蕭文萱則再也沒有資格進入國家臺了。
那她就得想別的出路,國家臺那邊不行,地方臺自然也不太行,其實珠港那邊電視臺倒是不在意這種事,可珠港又成了她的一個傷心地。
再往後十年,蕭文萱可以自己做節目,但如今這個條件對她很不利,因爲傳媒這一塊主要都還是官方的。
雜誌、出版社這些倒是涌現出了不少私營集團,要不然高婷所在的出版社也不會快要倒閉然後進行裁員。
但蕭文萱是主持人,她就得依附於電臺。
不過陸詩詩並沒有多可憐蕭文萱,一是天無絕人之路,二是這一點在蕭文萱決定要留下孩子的時候,她就已經把這個需要付出的代價跟她說了。
也因此,蕭文萱失落歸失落,卻並沒有一蹶不振。
喫完早飯,陸詩詩跟蕭文萱到她們買的新房那裏看了下,白木思又開了一個裝修公司,陸詩詩正好就把這生意給了白木思,畢竟他那裏不少好設計師。
跟白木思相處久了,陸詩詩越發覺得活該白木思掙錢,這小子太有頭腦了不說,還對員工好。
她要是打工的,自然也會願意在這樣的老闆手下常幹着,還願意好好幹。
當然白木思也遇到過白眼狼,他自然不會手軟。
他這人也是很恩怨分明的。
就是他也年齡不小了,比秦錚少了有三歲,可身邊卻一直都沒有過戀人。
陸詩詩跟白木思也算是很熟了,便直接問了他這個問題。
白木思開玩笑到:“嫂子,我這天天掙錢時間都不夠,哪還有心思去談戀愛。
不談不談,感情這東西太麻煩了。”
陸詩詩一方面覺得白木思真的是人間清醒,一方面有覺得他可能是之前受過感情的挫折。
後來她問了下秦錚,秦錚說白木思還真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爲什麼,反正他對女人不敢興趣,當然他對男人也沒興趣。
他唯一的興趣就是掙錢,而白木思也說過,掙錢會讓他覺得自己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