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媽!”劉亞平反手指着自己:“你現在爲了你那個老師竟然頂撞我?”
“我沒有頂撞你,我只是在跟你說我的想法。
爲什麼我連跟你說我想法的權利都沒有?
爲什麼你什麼事都要那麼強勢的管我?
爲什麼我都不能有一點自己的自由?
每天我做這個,做那個,幹什麼,說什麼話全都得按照你跟我爸的意願來,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想法,可你跟我爸卻只當我是木偶。”
“反了反了!”
劉亞平氣得渾身顫抖,她用力將王豔豔往立櫃那裏拉:“你又該反省了。”
王豔豔掙脫開了劉亞平:“每次我犯了什麼錯,你就會把我塞進立櫃裏,說是讓我反省。
我看該反省的人是你纔對!”
“你!畜生東西!”
劉亞平揚起手狠狠給了王豔豔一巴掌:“你爸說得對,我真的是把你給慣壞了。”
“你們哪裏慣我了?”王豔豔恨恨的看向劉亞平:“你們只會管我。”
“行,那以後我們不管你了,你愛幹什麼幹什麼吧。”劉亞平轉身離去。
看着她的背影,王豔豔心裏又難受,又覺得很是輕鬆。
她打鼓很累,尤其是兩個胳膊特別的痠疼,因此睡得特別沉。
可等醒來,卻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裏。
她的雙腿被架在了兩邊,腿間有一個醫生在給她做檢查。
瞬間清醒了,王豔豔掙扎着要起身,身旁一隻大手摁住了她:“別動。”
“媽,這是在幹什麼?”王豔豔反抓住劉亞平的手,驚慌不已,她下意識想要合住腿,被劉亞平跟醫生合力給控制住了。
“在給你做檢查。”劉亞平看向王豔豔的眼神中滿是厭惡。
王豔豔皺眉:“我沒病,做什麼檢查?”
“你別管了。”
“那層膜還在。”醫生擡起頭對劉亞平說到。
王豔豔整個腦子都懵了。
她知道這個醫生說的那層膜是什麼東西。
學校有生理衛生課,雖然他們都不好意思聽,但又滿是好奇,因此都聽的特別認真。
再說也有其他同學會討論這些東西,因此她對這方面並不是完全不懂。
直到回到家,王豔豔都還處於恍惚中。
“那個男人有沒有碰過你?”劉亞平質問到王豔豔。
“你說什麼?”
“我問那個男人有沒有碰過你?拉過你的手,親過你,脫過你衣服沒?”
劉亞平說着上手就拽王豔豔的衣服:“我看看。”
王豔豔感覺到濃烈的屈辱,她揮開劉亞平的手:“你憑什麼!”
“憑我是你媽!我這是爲了你好!”
劉亞平不顧王豔豔的反抗,將她的衣服給扒了,特別仔細認真檢查後,又給她洗了澡。
那樣子就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王豔豔爲此生了病,等她病好點後,出院回家,發現不僅他們搬了家,她父母還給她辦理完了轉校手續。
陸詩詩並不知道王豔豔這邊短短几天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她當即便聯繫了王豔豔的爸媽,可他們都拒絕跟她交流,完全不說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要給王豔豔轉學。
她又找去家裏,發現沒人。
而學校那邊也沒法,王豔豔父母找了人,他們也就很快給辦理完了手續。
陸詩詩想起來趙虎,去問了下,瞭解到那天趙虎送王豔豔回家被她媽媽給看見了。
之後王豔豔就沒再過來練鼓。
“陸老師,她媽關心她我能理解,這要是我妹妹或者我閨女,那麼晚了被一男的給送回來我也擔心。
可你說那麼晚了,我讓她自己回去那更不行啊。
但她媽那個態度是不就有點過頭了。”
趙虎跟陸詩詩抱怨了一通:“哎,難得碰到這麼好的苗子,真是可惜了。”
但陸詩詩卻覺得應該是還有別的事,不至於因爲這個事還讓王豔豔轉學纔是。
她能看得出王豔豔的父母應該對她寄予了厚望,很關注她的學習成績。
國科大附中是國京最好的初中,多少人都想要轉進來,王豔豔的父母怎麼可能還會給她轉出去。
陸詩詩多方打聽,得知王豔豔的父母給她轉到了一所寄宿學校去。
這個學校她知道,正是她之後在的那個私立學校。
但這個學校剛開始的時候風評並不好,畢竟沒有辦學經驗。
也是後來又摸索了十幾年後,纔將各方面都提上去的。
陸詩詩在週五放學後,驅車過去,想要看看能不能見到王豔豔。
這個學校週五會讓學生回家,不過這也要看父母會不會接他們回去,如果父母不來接,那學生沒法離開學校。
“請問我想見下王豔豔行嗎?”
見學生離開的差不多了,其中並沒有王豔豔,她上前對門口的老師說到。
“王豔豔,哪個班的學生,你是她什麼人?”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是她之前的班主任,她突然轉學到了這邊,我想要見她一面。”
“那不好意思,除了家長外,其他人是不能私自見學生的,我們要爲學生的安全負責。”
陸詩詩無奈,她想了下,開着車繞着學校轉了一圈,看試着能不能看見王豔豔。
很可惜,她沒能看見她,校園中並沒有多少學生。
陸詩詩不知道的是,在她剛拐彎後,有一個人影一直在追着她的車。
王豔豔被劉亞平送到這裏後,一直在想辦法離開,但這邊管理特別嚴格。
如果她們違反規定,也就是不聽話,就會不讓喫飯,不讓睡覺,還要被罰。
王豔豔是很有反抗精神,但經過這些時間,她還是屈服了。
不過她一直想要聯繫陸詩詩的心思沒有改變。
今天是學生們可以離校的日子,但她知道她不能離開。
她爸媽把她送到這裏,就是打算這麼關着她。
可她想老師,想虎哥,想去打鼓。
本以爲是錯覺,沒想到真的看見了老師的車,她知道是老師來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