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語言不通,但他們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結束後已經很晚了,陸詩詩回到辦公室收拾完東西,突然感覺頭特別的暈。

    之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還是一片漆黑,但又能明顯感覺到光亮。

    她知道自己是被矇住了雙眼,不僅如此,她的手也被綁了起來。

    “既然醒了,你就坐起來吧,你這樣躺着,我還真有點擔心。”

    “方元,你要帶我去哪兒?”

    即使他變了聲,但陸詩詩還是聽出來是他的聲音,而且此時她還想起來他的另一個身份:“啊,不對,你不是方元,我應該叫你魔術師纔是。”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你已經知道我的底了,是不是也該亮一下你的底,讓我好知道我三番四次到底是栽在了誰的手上。

    如果你願意,最好再能說一下你老闆是誰?

    萬一正好是同盟呢?那咱倆還能合作一把,我想以咱倆的能力,一定可以幹成一番事業的。”

    “我能知道你的底是你太蠢,憑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底,還好意思讓我告訴你我的幕後老闆是誰?”

    陸詩詩毫不畏懼的出言諷刺到方元,她是真的沒想到,方元竟然會誤以爲她跟他一樣。

    不過也倒能理解,畢竟她的一些行爲的確是不好解釋。

    當初秦錚也對她有所懷疑。

    而且當時機械廠泄漏了很重要的資料後,她是首要懷疑對象。

    因爲她是唯一一個看過那些資料的外人,也有人一樣提出了質疑,認爲她那麼精通外文一定是間諜。

    幸好原身一直沒有異常,加上秦向朗跟陸伯鍾還有秦錚都爲她擔保,這才讓她免去了懷疑。

    另外就是秦錚已經掌握了是誰真正泄露了資料。

    方元對於陸詩詩的諷刺自然是生氣的,但他沒有表現出來:“的確是我大意了,纔會被秦錚給抓住。

    不過我一直沒有想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懷疑到我身上的,我認爲自己的僞裝天衣無縫。”

    “嗯,的確是天衣無縫。”

    對於這點陸詩詩是贊同的,方元既然代號能被稱爲是魔術師,那他的僞裝能力必然是頂尖的。

    只是再頂尖的僞裝終究是僞裝,就一定會有破綻,這是他沒想到的。

    “能得到你的肯定,是我的榮幸,不過我萬萬沒想到,我會敗在你的手上。”

    “你不甘心的不是敗在我的手上,而是敗在了一個女人手上吧?”

    方元笑出聲:“你真敏銳。”

    “哼!”

    陸詩詩冷哼了一聲,男人的這種心理實在是太好猜了,跟敏銳屁關係都沒有。

    “你爲什麼不認爲你是敗在了秦錚手上,可是他抓到的你。”

    “如果沒有你,他不會抓得到我。”

    “你就這麼肯定?”

    “他的確很厲害,但沒有我厲害。”

    陸詩詩撇撇嘴:“但在我心裏,他比你厲害的多。”

    秦錚是她認爲最厲害的人,她算是擁有金手指,那自然不一樣,可秦錚卻什麼都沒有,他完全就是自己的能力。

    “我以爲你應該眼光不錯,現在看來,我要給你打個折扣了。”

    陸詩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誰在乎你怎麼看我。”

    她在乎的只有她的家人跟朋友,至於外人她從來不在意,更別說是方元了。

    他可還是她討厭的人。

    “你很有個性。”

    陸詩詩閉上了眼睛,從剛纔起她就一直在心裏默數着秒數,另外她也能感知到車輛是向左拐還是向右拐了。

    這是她以前經常跟三小隻玩的遊戲,秦家太過特殊,尤其是秦錚的孩子,那更是扎眼。

    她一直擔心會有人對三小隻不利,但沒想到被綁架的竟是自己。

    就因着擔心,她會跟三小隻來玩車上數數的遊戲,就是讓他們閉上眼睛,然後她開車帶着他們在國京城裏還有附近轉悠。

    等到了目的地後,讓他們猜她把車開到了哪裏。

    猜對了就會有獎勵,如果猜錯了,不會有懲罰,但她可以對他們提一個要求。

    三小隻在幼兒園時期特別喜歡這個遊戲,因爲具有挑戰性。

    而每次他們仨也都是一起對跟一起錯。

    等大班時候,他們的準確率已經能夠達到百分之百。

    後來,陸詩詩又帶他們去更遠的地方,或者讓他們在火車上判斷。

    就是爲了如果有一天,他們被綁架了,可以能夠最快的想辦法進行自救。

    陸詩詩這方面的能力不如他們,不過畢竟也跟着玩了幾年,因此有些基礎。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暈過去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此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哪裏。

    周圍特別的寂靜,沒有什麼標誌性的聲音讓她來判斷。

    她推測方元極有可能帶她上了山或者是在村鎮道路上,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因爲如果是村鎮,多少還是會有聲音的。

    而且這個顛簸感更像是上山的路。

    她經常帶着三小隻到附近玩,對於村鎮道路跟山路的感覺都很熟悉。

    “你是在判斷我帶你到哪了嗎?”方元開口。

    陸詩詩也沒隱瞞:“是。”

    “我們在上山。”

    “哦,你帶我上的哪座山?國京附近有幾座山上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我自從懷孕後,一直沒能到山上來,你能帶我上來,我謝謝你。”

    “不用這麼客氣,別謝我祖宗就行。”

    “哈。”陸詩詩應付的笑了兩聲,問到方元:“你爲什麼要幫着外國人做事?”

    “因爲我是外國人。”

    “混血兒?”

    “不是。”

    “你說你的祖宗知道你當了漢奸,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裏爬出來,晚上掐死你?”

    陸詩詩認爲一個人最基本最基本應該就是要愛國,有國纔有家。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國家都不愛,那他跟禽獸畜生便沒區別了。

    “你怎麼知道我祖宗不是漢奸?”

    陸詩詩:“……”這個她還真沒想到。

    “那你這也算是承繼祖訓了哈。”陸詩詩冷笑:“你們家有祠堂嗎?”

    “有。”

    “那祠堂的牌匾是不是寫着一門漢奸?”

    “你!”方元終於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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