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詩邊揉着痠疼泛麻的手臂,邊趕緊朝着餘慧珍指的那扇門走去。
可當她一開門,卻是懸崖邊,只要她着急往前邁一步就會掉下去。
“哈哈哈哈哈。”餘慧珍抱着肚子笑到直不起腰來。
陸詩詩關住門,扭頭看向餘慧珍:“餘小姐,再次請問衛生間在哪裏?你不會真的要讓我在你屋裏解決吧?
我心理上可以有那個耐心,可我生理上不允許。孕婦是沒有那麼好的能力的。”
“你到這會兒都還能這麼冷靜,看來還是不着急。”餘慧珍饒有興趣的看着陸詩詩:“陸小姐,我喜歡別人求我的感覺。”
“那不好意思,我不喜歡。”陸詩詩走到屋裏放着的大皮牀上,作勢要脫褲子:“如果我沒看錯,你這個牀是意塔利進口的吧,成爲我的廁所沒關係嗎?”
她也是偶然聽說,餘慧珍有嚴重的睡眠問題,爲此特意進口了一張堪比一輛車價格的大牀。
這牀還真讓她的睡眠問題得到了改善,餘慧珍非常珍愛這張牀,還專門僱了一個人,就爲了護理這張牀。
“你敢!”餘慧珍擡手尖聲阻止到陸詩詩。
“餘小姐,你剛纔的玩笑讓我很不高興,我再最後問你一遍,衛生間在哪裏?
你也知道人在這種時候會有多瘋,而我也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
陸詩詩沒有給餘慧珍回嘴的時間,也提高了音量:“在哪裏?”
“那兒!”餘慧珍指向她照片的位置。
陸詩詩走過去,果然後面有一扇門,也的確是衛生間。
她其實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急,她知道得跟餘慧珍斡旋一陣,因此她便提前表現的很急。
一打開門,餘慧珍就在門口:“這麼長時間,我以爲你在聯繫秦錚。”
“我聯繫沒聯繫你很清楚不是嗎?”陸詩詩朝裏面的一個地方瞅了一眼,那裏放置着一個攝像頭。
“M跟我說你不是一般人,我之前一直不相信,現在看來,我貌似錯了。”餘慧珍坦言:“一般人可不會發現我們的攝像頭在哪兒。”
“我是不是一般人,你們不也很清楚,我的資料應該很好弄到纔是。”
陸詩詩越過餘慧珍走向了沙發處,她感受了下,朝餘慧珍豎起大拇指:“哇,餘小姐,你的品味可真好,這沙發太舒服了,這也是從意塔利弄過來的嗎?”
餘慧珍鄙夷到:“你不用想了,這是世上唯一的。”
陸詩詩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我知道,你的東西都是私人定製的,可我也可以定製啊,這樣就不算是重複,而且你這個樣子我也不喜歡,太老氣橫秋了。”
“老氣橫秋?你是在罵我老?”
陸詩詩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這個沙發有點太過老氣橫秋了,其實如果換成卡其色應該會更好看。
餘小姐可一點都不老,你應該比秦錚小兩歲,那也就是比我大7歲,但你看上去也就比我大個兩三歲而已。”
這話還是讓餘慧珍很不舒服,她上前一把捏住陸詩詩的下巴:“你就是在說我老!秦錚娶你,也不過是看你年輕,這男人都一樣!”
“你也這麼覺得?說實話我也這麼覺得,我跟你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這男人無論在外面看着怎麼人模狗樣的,其實都是衣冠禽獸!”
餘慧珍放開了陸詩詩,眼中閃現過一抹迷茫:“秦錚也是這樣嗎?”
“那可不,你知道那男人回家都什麼樣嗎?你知道他們那腳有多燻人嗎?你知道他們的褲衩有多髒嗎?你知道他們睡起來那鬍子拉碴,滿嘴臭味嗎?”
秦錚自然不這樣,如果他真這樣,她早就跟他分開了。
她這人真的是一點都沒法將就,找的男人絕對不能醜,當然更不能髒。
她記得她看小說有一類叫做糙漢文,在男人理解的糙漢就是特別具有男人味,而男人理解的男人味就是不洗澡身上滿是煙味混合着汗味。
但其實所謂的糙漢,而是雙開門大冰箱,是指身材。
秦錚的身材就很好,肩背特別的寬,這也讓他無論是穿制服還是穿正裝都絕了。
而且身形挺拔,體態特別好。
她記得她第一次對秦錚心跳如鼓就是看見他穿着制服的樣子。
當時她真的是恨不得撲到他身上,狠狠的夾住他的腰。
“男人都是這樣?秦錚也是?”餘慧珍明顯有點混亂了。
“男人都一樣的,天下烏鴉一般黑。他們永遠特別的專一,只喜歡18歲的姑娘,無論他們是18還是80。
還有他們永遠都不會老實,除非被掛在了牆上。”
陸詩詩在心裏默默對秦錚道歉,她也沒辦法,只能暫時先抹黑一下他了。
因爲餘慧珍實在是瘋,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其他方面她絕對忽悠不了她,但這方面沒問題。
餘慧珍心裏一直只有秦錚,她從沒有過別的男人,哪怕她身邊都是男人,可這些男人可以是她的合作伙伴,可以是她的下屬,但就是無法成爲她的男人。
“什麼叫被掛在牆上?”餘慧珍蹙眉問到陸詩詩,她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
“照片啊,死了後照片不都會掛在牆上。”陸詩詩笑到:“意思就是男人只有死了,纔會老實,不會朝三暮四,也不會想着勾搭這個勾搭那個。”
“這點秦錚不會。”
“對,明着是不會。”
“明着不會,他暗着會?”
“餘小姐看過《白玫瑰與紅玫瑰》吧?每個男人心中都會有一朵白玫瑰,一朵紅玫瑰。”
“你是秦錚的什麼?”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心裏有一個人。”
“誰?”
陸詩詩搖搖頭,裝作黯然神傷:“不知道。”
“我以爲他最愛你。”
“對於男人來說,得不到的或者已經失去了的,纔是最好的。
在身邊這個不是粘在衣服上的米飯粒,就是牆上的蚊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