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的灑脫。

    生孩子真的是鬼門關,她沒有跟任何人說,她當時見到了她爸,不是這個世界的陸伯鍾,而是她的爸爸陸伯鍾。

    她哭着跟他說了很多,她說太痛苦了,她想要跟他去。

    可爸爸卻告訴她,她已經來到了這邊,也有了愛人跟孩子,讓她不要跟着自己離開。

    等醒過來,她時常還是會想到這件事,她知道,如果當時她爸爸允許她離開,她就會死了。

    經歷過到另一個世界的離奇,又經歷過病痛,還經歷過死亡,她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人害怕死亡,是因爲有很多的遺憾沒有完成,而她沒有任何遺憾。

    她如果死了,秦錚跟三小隻還有其他愛她的人肯定會很傷心,但他們還是會繼續他們的生活,更捨不得的反而是她。

    是她捨不得他們,捨不得這個溫暖的世界。

    正因爲此,人才會不想死。

    她自然也不想死,俗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着,哪怕生活很悲慘的人不到萬念俱灰,也都是不願意死的。

    但不想死跟不怕死是兩個概念,而且有時候死亡這件事不是自己願不願意。

    尤其是她目前這個狀況,她哪怕在努力的掌握主動權,可還是被動的。

    就像她剛纔跟餘慧珍說的,她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而餘慧珍則是刀俎。

    她當下能不怕,是因爲她知道時機還不到,餘慧珍在等,而她也在等。

    她能做的就是在此之前不要自己先嚇死自己了。

    畢竟只要活着,就會有無限的可能性。

    她相信人的所有境遇都是註定的,如果註定她死,那她無論怎麼懼怕都還是會死,而如果註定她生,那同樣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她都會活下來。

    餘慧珍叫人進來,將陸詩詩帶到了一個特別空曠的房間裏。

    在她進來前,這個房間空無一物,在她進來後,這個房間就只有一個她。

    那人要離開,陸詩詩拽住了他:“小兄弟,幫幫忙,好歹給我個墊子跟毯子吧,山上這麼冷,我這身子也不方便。”

    這人有些爲難,隨即接到了電話,裏面傳來餘慧珍的聲音:“給她。”

    餘慧珍還有點人性,給了她兩個墊子跟一牀厚被子。

    比她預想的要好,陸詩詩朝角落裏的攝像頭比了個心,隨即便躺下睡了。

    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該喫喫,該睡睡。

    保存體力纔是王道,沒準她自己能逃出去,或者有人會來救她,那她不能成爲累贅。

    本來她是有點認牀的,可折騰到現在也有幾個小時了,而且一直要費腦子,精神又高度緊張,讓她感覺特別的累。

    因此一躺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餘慧珍跟方元倆人看着攝像頭中的畫面,都有些無語。

    “她這心還真大,這樣都能睡得着,就不怕她睡着了,咱們把她給殺了。”

    餘慧珍笑到:“她這不是心大,是聰明,她知道咱們暫時不會動她,在儲存體力。”

    方元還是無法接受陸詩詩只是個普通人:“你確定你給我的資料沒有問題,她這樣你不覺得有問題。

    她會兩門外語,而且都特別的熟練,尤其是機械廠那些資料,可不是光熟練就能翻譯的,除非是特別懂行的專家。

    還有她的體力也不錯,那次要不是她……”

    想起那次,方元還是覺得屈辱。

    “她的資料的確沒有任何問題。”

    餘慧珍蹙眉:“對於你的疑問,我也有,也一直在尋找答案,但這麼多年,查來查去,還是那樣。

    這說明應該就是沒有問題的。”

    “你是派一個人查的嗎?會不會這個人都收買了?或者她背後的人很厲害?”

    方元輕輕搖了下頭:“她的資料沒問題不代表她這個人沒問題,肯定有哪裏出現了差錯,但咱們卻沒發現。”

    “如果資料沒問題,人卻有問題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方元立即明白了餘慧珍的意思:“你是說,她不是陸詩詩。”

    “但如果她不是陸詩詩的話,那她的能力可比你還強,身邊那麼多熟人都沒看出來,甚至秦錚也沒發現她的任何破綻。”

    方元皺眉:“她跟養父母分開了好幾年,而她的親生母親跟那幾個兄弟姐妹都不關心她,她又在師範學校也不跟他們在一起,等畢業了,又去了婆家。

    在她婆家,她還是那種透明人的存在。

    秦錚更別提,他小時候跟她沒什麼交集,倆人結婚後纔在一起的。

    有太多的機會,她能換一個人。”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餘慧珍一下子開心起來:“若她跟你是一樣的人,那秦家可是不會允許她存在的。”

    “但我們得證明她是跟我們一樣的人才行,否則秦家可不會信你。”

    “證明太容易了。”

    餘慧珍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計劃,比她如今這個計劃要更安全。

    她要秦錚心甘情願跟她在一起,她要秦錚後悔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她,她要秦錚跪在她跟前痛哭流涕。

    方元剛想開口問餘慧珍,她要怎麼證明,就見餘慧珍打電話通知她的人:“把秦太太送回去,讓她忘記了今天發生的事。”

    這邊陸詩詩進入夢鄉後,來到了一處道觀。

    道觀在一座很高的山上,她感覺自己爬了好久,好似爬到了雲層中才到了。

    門口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見到她便迎了上來:“孃親,你可算是來了。”

    “孃親?”

    陸詩詩蹲下身摸到小姑娘的臉龐,滑嫩嫩的好似布丁一樣,想要人嘬上一口。

    “你是什麼時代的人,怎麼還有這種稱呼?”

    “孃親不對嗎?”

    “對。”陸詩詩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女兒了,趕緊糾正到小姑娘:“小可愛,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孃親。我有閨女,要是她聽到了,可是要喫醋了。”

    不知道爲啥,她感覺她閨女會是個小醋罈子。

    “嘻嘻。”小姑娘笑着抱住了陸詩詩:“孃親,我就是你的閨女啊,你每天都叫我囡囡,我聽得到哦。”

    “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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