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麼你,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
“這位老師,你誤會了,我真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最好。”
陸詩詩語速很快,沒給方元插話的時間,她知道方元一方面是想要試探她到底有沒有忘記,另一方面又想着如果她都忘記了,那就重新跟她認識一下,沒準她會跟之前不一樣。
主要是學校裏都在傳她生下了個死胎,精神不正常了。
她不搭理這件事,是因爲她還沒查到源頭是從誰那兒傳出來的。
等她查到那個人了,一定不會放過,太惡毒了,竟然傳她閨女死了。
這筆賬她一定會跟他好好算的。
方元這次看着陸詩詩的背影沒敢再追上去了,他心裏特別慪,感覺每次跟陸詩詩交鋒,他都會敗於下風。
果然女人好麻煩,他寧可去跟秦錚過招,也不願意跟陸詩詩周旋了。
這只是方元賭氣這麼想,但他沒想到陸詩詩滿足了他的心願。
回去後,陸詩詩就把這事告訴給秦錚了。
而秦錚第二天就等在校門口,將方元給叫走了。
方元在叫到秦錚時,心裏一咯噔,第一反應是秦錚發現他了,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了,如果是秦錚發現他了,那不會只有他一個人過來。
再就想起了陸詩詩昨天的氣話,方元忍不住在心裏爆了句粗口。
就在方元心裏想着該怎麼應對時,看見陸詩詩朝着秦錚走去,他才反應過來,是秦錚過來接陸詩詩。
可就在他放下心來時,陸詩詩又指向了自己,方元怔了下,秦錚已經朝他走了過來。
“我愛人說你一直糾纏她。”秦錚上來很直接。
“沒有沒有。”方元慌忙擺手,故意裝出懦弱害怕的樣子,緊張的推到眼鏡:“我怎麼會糾纏她呢,我昨天只是想要讓她在還書前能跟我說一聲,我好去借那本書。”
“那爲什麼我愛人讓給你的時候你又不要,非得讓她給你電話或者給你打個電話?你有什麼目的?”
“沒有目的,你說她一個女同志,而且她先拿到那本書了,我怎麼好意思對吧。
既然她借這本書,那應該她也挺喜歡的,君子不能奪人所愛。”
“那我愛人都跟你說了,你幹嘛還追着她?”
“不是,你怎麼跟審犯人一樣?”
方元裝着惱羞成怒:“我不就是讓她給我打個電話說一聲嗎,怎麼就成我糾纏她,還對她有意思了。
你也不看看她什麼樣?我對她有意思,那纔是有意思。”
“你說什麼!”
秦錚揪住了方元的衣領,見周圍人朝他們看了過來。
他鬆開了方元,將他帶去了別處。
“我告訴你,你別以爲我會怕你,你這是……”
方元話還沒說完,就被秦錚紮了一針,隨後暈了過去。
接着有人過來將方元給帶走了。
而且那水滴好像就在他的頭頂正上方,每次都正好滴到他的眉心處,而他想要躲,卻偏偏躲不開。
“你幹嘛抓我?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快放了我!”
方元不確定秦錚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因此他只能裝作不認識他。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是想要錢,還是要什麼東西?我就是個窮老師,家裏還有老母親,你們抓我幹什麼啊?”
方元喊了好幾個小時,都沒有人迴應他。
讓他心裏止不住的害怕跟煩躁。
頭頂的水滴一兩滴不會讓人有什麼感覺,可時間長了,他感到了特別痛苦的感受。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就好像是往駱駝身上放的稻草一樣,在感受到那份重量後,之後每次增加一根稻草,那重量就會疊加好幾倍。
其實方元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秦錚他們的監視之下。
攝像頭在方元的頭頂處,而方元是躺着的,這樣水滴才能正好滴在他的眉心處。
這是古代的一種刑罰,叫做水滴形。
人的眉心處是很奇怪的一個存在,平常不覺得有什麼,可若是遮擋住眉心,或者像這樣一直有東西輕輕的撞擊眉心,則會讓人神志不清直至精神錯亂。
如果是特別敏感的人,在離着眉心一段距離就會感覺到那種難受了,而且痛苦也會加大。
方元從小經過訓練,自然會比常人敏感的多,而這份痛苦則會更大。
方元要不是將陸詩詩給擄走,秦錚不會用這個法子對付他,他會跟他公平的來進行較量。
但他敢動陸詩詩,便是觸到了他的逆鱗。
而且這整套計劃,還不是他一個人想出來的,三小隻也參與了。
身爲秦家人,他們的手不可能不沾血,不可能不面對一些髒污事。
秦錚從來沒想過要將他們養成是溫室裏的花朵,他教育他們不去害人,不去做髒污事,但他們要有不被人害的能力,處理髒污事的本事。
陸詩詩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她跟秦錚倆人很有默契,不會干涉對方對孩子的教育。
她怎麼教育孩子,秦錚從來不插手,更不會指責她。
自然她也會這麼尊重秦錚。
這個屋子的結構還有裏面的設置是由秦雲飛來完成的。
而攝像頭的佈置是由秦雲遠來完成的。
至於秦雲琛,他則負責配出了那個迷暈方元的藥物。
秦雲琛不僅飯做得好,還愛做各種實驗,他偏愛化學。
陸詩詩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會給他們做各種實驗,讓他們產生興趣。
秦雲飛偏愛物理,他很喜歡找到力的平衡,還喜歡天文。
秦雲琛偏愛化學,他覺得物質反應,合成新的性質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
而秦雲遠則偏愛生物,不論是植物跟動物,他都照顧的很好,還愛解剖。
他們仨的計算機技術也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