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曼以爲紅姐這話意思是不讓她來上班了,她趕緊站起身來,想要表示自己沒事。
“你彆着急,不是不讓你來上班了,是讓你暫時這段時間別過來了,你回家去把你們家的事處理好,要不就離婚,要不就安撫好你男人。
總之就是別讓他來這裏鬧事,我們開門是做生意的,可不想天天處理這種事,把客人都給嚇跑了。
另外就你臉上這傷,還怎麼接客,哪個客人不得被你給嚇跑了。”
胡可曼摸了下自己的臉,痛呼出聲:“嘶——”
不過趙瑾的臉也不好看,她今天是一點都沒再忍着他,在他臉上身上連抓帶咬,他也掛彩不少。
那邊趙瑾也沒心思再玩了,喝了不少酒後回去了李晴那邊。
李晴一看見趙瑾,便驚呼出聲:“趙總,你這是怎麼啦?”
趙瑾給李晴租的房子,讓李晴養胎,本來是想讓她搬去家裏,但李晴說什麼也不樂意,一是趙瑾還沒離婚,她搬進去名不正言不順,二是趙瑾的爸媽年歲都大了,她不好麻煩他們照顧她。
不好麻煩他們照顧她,那就得她照顧他們,她可比胡可曼聰明,也很清楚之前胡可曼過得是什麼日子。
這搬過去美名其曰是要照顧她,但其實就是想讓她接替胡可曼去伺候他們倆。
李晴這樣,趙瑾爸媽也沒說什麼,反而還覺得她懂事。
反正這人就是這麼怪,對他們好的,他們一直壓迫欺負,而不鳥他們的,他們反而看得上。
不過說話回來,他們願意忍,也是確定了李晴肚子裏的是個兒子。
二老不放心,說是李晴跟趙瑾去那次,孩子月份還小,有可能會看錯性別。
因此前幾天,倆人跟着又跟趙瑾李晴去了趟醫院,專門找關係給看了。
的確是兒子,這才真的接受了李晴,也願意暫時容忍她。
而李晴自己也放心了下來,不過趙瑾只要一天沒跟她結婚,她的身份就還是他的祕書兼情人。
李晴也就還稱呼趙瑾爲“趙總”,趙瑾聽着彆扭,跟李晴說了幾次,但李晴當下改口,過後還是會繼續這樣,藉以提醒趙瑾她目前的情況。
趙瑾也不是傻子,只是他不想離婚,他問過做律師的朋友,如果他跟胡可曼離婚的話,得給胡可曼跟孩子錢,他不給的話,胡可曼是可以告他的。
這讓他覺得麻煩,而且隨着李晴肚子大了起來,她漸漸變得跟當初胡可曼一樣,趙瑾便對李晴的那股新鮮勁也就過了。
“別提了,那個賤人竟然去當了小姐,真是讓我丟死人了。”趙瑾揮開李晴的手。
李晴立即想到了趙瑾口中的賤人應該是胡可曼,沒想到她竟然去當了小姐。
真是天助我也,最近她也看出來趙瑾對她過了勁兒,正愁該怎麼辦。
再繼續拖下去,自然對她會特別的不利,等生下孩子,趙瑾跟他父母沒準只會把孩子要走,而還是不讓她進門。
但如今胡可曼去當了小姐,那趙瑾便跟她離婚離定了。
李晴安撫到趙瑾:“趙總,您別生氣。”
“我怎麼可能不生氣,你看看這都是胡可曼那賤人弄的!”
“啊,您倆還打架了啊?”
“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都是我朋友,還有趙總也在,今天本來是要拿下趙總,然後讓他把剩下的尾款給咱們打過來的。”
趙瑾越說越氣,現在想起來,還恨不得掐死胡可曼,而當時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那些人也正因爲見趙瑾這邊失去了理智,這纔將他跟胡可曼給拉開的。
而胡可曼也不是喫素的,緩過神來,就朝着趙瑾的胯下狠狠踢了一腳。
趙瑾到現在那裏還腫着,坐在這裏疼的不行。
“天啊。”
李晴不敢往下說了,這種事也事關男人的面子,她怕說多了,不知道哪句話惹到了趙瑾,然後他遷怒於自己。
“趙總,你消消氣,我去給您倒杯水。”
李晴聰明的轉移了話題,趙瑾跟她說這些也不是爲了讓她有什麼反應,純粹就是他需要發泄。
趙瑾罵了胡可曼好半天,直到酒勁上來,他睡了過去。
李晴站在牀邊看着趙瑾,眼中沒有任何愛意。
她對趙瑾沒有感情,第一次,是趙瑾強迫她的,她恨他還來不及。
之後她明白在這裏,她一個小地方來的女孩,根本沒有能力來反抗趙瑾。
那她只能順從他,討好他,跟他結婚,將戶口弄到北京來,之後她再計劃其他。
另一邊,胡可曼回家,同樣也把她娘給嚇了一跳。
胡可曼說了遇到趙瑾的事,她娘這才聽出來不對,也知道了胡可曼不是找到了什麼下家,而是去歌廳當了小姐。
“你怎麼能這麼糊塗,那一個男人跟當小姐能一樣嗎?當小姐是什麼?當小姐就是妓女啊!
你這要讓人知道了,以後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胡可曼她娘用力打到胡可曼,胡可曼一把將她娘推倒:“你怎麼又馬後炮,之前不是你跟我說的當小姐掙得多,反正我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不如去當小姐,也比我當老師強。
那我就跟你說了,我被那個學校開除了,還欠下了十萬的債,有個孩子的父母因爲我打了他們兒子,讓我賠錢,學校說我損壞了他們的聲譽,違反了規定,也讓我賠錢。
你讓我怎麼弄?我不去賣,哪什麼還錢?你給我錢嗎?”
胡可曼朝她娘伸手,她娘立即往後退。
“你看吧,你不能給我錢,還指望着跟我要錢,讓我給你養老,還有這張嘴,我不養着她?”
胡可曼又指了指在熟睡的閨女。
“我除了這法子,我還能怎麼去掙錢?”
胡可曼她孃的聲音比剛纔低了不少:“那也不能去當小姐啊。”
“你要是嫌我給你丟人,那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我帶着小丫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