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不像是那種人,我看她性格挺好的,每次都會跟咱們打招呼。
也很認真,不是在那兒背臺詞就是練習禮儀。
我有個姐妹之前跟曉曉一個組,說她特別能喫苦,而且也很自愛。”
“背臺詞,練禮儀那不是應該的,你看哪個主演不是這麼刻苦。
性格好?性格好那多了去了,不代表私生活不亂。
她都多大歲數了,有三十多了吧?
咋一直不結婚?肯定就是太亂了,人們都清楚,不願意要她唄。
而且啊,巧了,我也有個好姐妹之前跟她一個組,說她啊,不演戲就坐在導演大腿上。”
前面那些話姜曉曉都無所謂,可最後這句話一聽就是胡說。
她現在對於這種張嘴就來的造謠簡直痛恨至極。
再也聽不下去,姜曉曉提起裙襬大步走了過去。
三個宮女打扮的姑娘聽到聲音,見是姜曉曉都被嚇了一跳。
哪怕是沒有說人壞話,但在背後議論人就是不對,更別說她們其中還有人說了她的壞話。
不過說壞話這個被嚇到不是因爲覺得被當事人抓包而心虛,主要是姜曉曉突然出現嚇了她一跳。
畢竟這地方,總被傳不乾淨,有很多冤魂,還出現過一些靈異事件什麼的。
“曉曉。”其中一女孩站了起來,跟姜曉曉道歉:“對不起,我……”
“沒關係。”姜曉曉聽出來這就是那個一直說她不錯的姑娘。
“馬屁精。”
緊接着另一女孩跟着站了起來,瞪了旁邊的女孩一眼,又不屑的看向姜曉曉。
“你看到了?”姜曉曉同樣通過聲音認出了這就是那個說她的小姐妹說她休息時候坐在導演大腿上的賤丫頭。
“你看到我坐在導演的大腿上了?”
“我姐妹看到了。”賤丫頭挺起胸脯,力證自己沒有造謠。
“你的姐妹看到了,就代表你看到了?”姜曉曉質問到她:“你的姐妹在哪個組,是誰?我要當面跟她對質,要是你說謊,我不會饒了你!”
“小紅。”其他兩個女孩都拉了拉被稱做小紅的賤丫頭,示意她跟姜曉曉認個錯。
可小紅卻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她甩開倆人,怒瞪向姜曉曉:“憑什麼告訴你!你要是找我姐妹報仇怎麼辦?
還不饒過我?行啊,我看看你要怎麼不饒了我!
我說的就是實話,你就是個狐狸精,勾搭這個勾搭那個,成天就……”
啪!
姜曉曉狠狠給了小紅一耳光:“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怎麼不饒了你!”
“你……你敢打我!”
“剛纔你的話我已經錄下來了。”姜曉曉拽住小紅:“你現在就跟我去見製片人。”
“我……我不去!”小紅掙扎起來:“你跟製片人有一腿,我纔不跟你過去!”
恰好製片人陳河跟導演還有其他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聽到這話,陳河臉色立即很是難看。
他這人最是討厭這種事,不好好拍戲,成天就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傳這個跟誰有一腿,那個是通過走關係才進的組。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見陳河跟導演走了過來,小紅立即惡人先告狀,掙脫開姜曉曉,就哭訴起來:“陳總,張導,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姜曉曉她不由分說過來就打我。”
“不由分說過來就打你?”陳河看向姜曉曉:“姜曉曉,你打人了?”
“打了。”姜曉曉痛快承認。
“爲什麼打人?”陳河看向姜曉曉。
姜曉曉正要開口,小紅哭得更大聲了,還故意斜坐在地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陳總,你看看我的臉,還有胳膊,都青了。”說着她將宮女服褪下了肩頭,裏面的抹胸上顯出了兩個渾圓。
姜曉曉也不急於爲自己辯解,就在一旁看着這個小紅作妖。
陳河皺緊了眉,小紅還以爲他是覺得姜曉曉太過分了,可下一秒,沒想到陳河大發脾氣,問到張導:“把所有副導演都給我叫過來,我要問清是誰把她給招進來的。”
都看出來陳河這是什麼意思了,只有小紅以爲陳河是想要獎勵把她招進來的那個副導,便自顧自的說了:“陳總,是李福生副導演。”
“把李福生給我叫過來。”
張導用對講機將李福生給叫了過來,李福生不明所以。
小紅一直給他使眼色,李福生卻彷彿沒看到一般。
“陳總,您找我?”
“一會兒再說。”
陳河將目光移到了姜曉曉的臉上:“姜曉曉,說下你爲什麼打人?”
“因爲她該打。
她說我之前在片場休息時坐導演大腿,又說我這個角色是通過勾搭,和您有一腿才得來的。”
“陳總,您別聽她胡說,我可沒這麼說。
我承認我是議論她來着,可她也不能上來不由分說就打人啊。
哪有這樣的?”
小紅撐起身子,軟軟的就要抱陳河的腿:“陳總,你一定要爲我做主,我不能白挨這個打。”
“那你想如何?”
“怎麼能打人呢?這種人怎麼能做女三號呢?”
“你意思是讓姜曉曉離開,那你認爲誰能勝任這個女三號?”
“我……”小紅本想指向自己,但見張導皺起了眉,她立即改口:“我覺得柳丹姐不錯。”
“柳丹?”陳河想了半天,纔想起來這個女人是誰,隨即又想起來柳丹在試鏡時跟姜曉曉出現過沖突,之後還說她已經被內定了角色。
這個女人之前他不是已經表明嚴禁她進組了,怎麼又進來了?
陳河轉身問到張導:“柳丹進組了?飾演的哪個角色?”
“陳總,柳丹她這個事我可以跟你解釋。”
“你就告訴我她背後是誰?”
“是王總。”
“行,我知道了。”
陳河朝姜曉曉招手:“姜曉曉,你過來。”
“陳總,這次的事我很抱歉給您跟張導以及各位添了麻煩,我可以離開劇組,但我不會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