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你是專門給我的?”蕭文嵐直接問到雲虎。
雲虎點頭承認:“上次一起喫飯,我看你貌似喜歡喫甜食。”
“對,我特別喜歡喫各種甜點,只可惜,也不知道爲什麼,我其他東西做的還行,但甜點就做不好。”
雲虎在心中記下了,等回去後他得專門學習一下做甜點。
他們訓練項目之一就是做飯。
首先做飯不簡單,中餐能做好是極其不容易的,反正他認爲中餐是最複雜的,不僅是沒有定量,而且還可以任意搭配,當然最頂級的則是會根據菜的五行來搭配的藥膳。
既能滿足口腹之慾,又能讓身體健康。
其次,他們訓練做飯是那種大鍋,相當的考驗力量。
當然精細方面也不會少,比如切絲,土豆絲、胡蘿蔔絲,最難的則是豆腐絲。
他的文思豆腐完全不輸國賓大廚。
爲了能夠訓練沉穩,他每天什麼都不做,就是切絲,足足切了五年。
從他三歲到八歲,八歲後他又去訓練了兩年的大鍋飯。
那個鍋能把他給扣住,但他必須一個人舉起來放到爐竈上。
沒有人幫他,因爲他是作爲繼承人來訓練的,作爲繼承人,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面對跟決定。
而這個決定要是最好的,其中面對的困苦會比舉大鍋要難得多。
在規定時間內,他能獨自完成六個菜,而這六個菜的味道還不差的情況下,他才能通過訓練。
只有通過了最初的這兩項訓練,才能再去接受更嚴苛的訓練。
都以爲雲家有什麼祕籍,如果真的有的話,應該就是這兩項了。
其它的他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很少有人會拿做飯來當成訓練科目,但其實做飯是考驗人各方面功力的。
在軍隊,掃地僧一般都在炊事班裏。
畢竟光那個鍋就特別考驗人的力氣。
經過了八年枯燥的訓練,十歲時,他已經像個小老頭了。
反正師兄弟們都是這麼說的。
雲虎倒不覺得自己老,直到蕭文嵐叫他大叔,他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大叔,你怎麼不喫?”
蕭文嵐指到雲虎面前放着的牛排,雲虎看了眼,自己一點沒動,推到了蕭文嵐面前。
“我不是這個意思。”蕭文嵐擺手,她就只是單純好奇雲虎怎麼不動了。
“我不愛喫。”
“你怎麼什麼都不愛喫?你不愛喫幹嘛還要點,多浪費。”蕭文嵐突然想到雲虎點的都是她剛纔點過的,靠近他小聲問到:“你是不怕我喫不飽?”
雲虎的確是這意思,他那次見識過蕭文嵐的飯量,知道小丫頭喫得比較多,而飛機餐本來就不行,那點東西看着也不夠她喫。
“大叔,你人真好。”即使雲虎沒承認,但蕭文嵐還是知道他就是這個意思。
“喫吧。”
“那你呢?”見雲虎基本什麼都沒動,蕭文嵐將牛排推回到了雲虎面前:“這個還是能喫的。”
她說的能喫就是一般好喫,不難喫但也不好喫。
“行,那你睡吧。”
雲虎閉住眼,聽力變得更加靈敏,就聽到小丫頭跟只小兔子一樣在一旁嚼個不停。
而這竟然成爲了催眠曲,還真的讓雲虎睡着了。
這一覺還一直睡到了飛機要降落時。
“大叔,醒醒,到了。”蕭文嵐輕輕推了推雲虎。
雲虎立即清醒了過來,他看了眼表,沒想到自己這一覺睡了這麼長時間。
不誇張的說,他已經有好幾年都沒睡過這麼長時間了。
事情太多,而且總是要保持警惕,喫睡對他來說只是成爲了維持生命體能的必要選項,也就是如果不喫不睡可以活着,那他可以一直不喫不睡。
因此他喫飯很快,也不挑,睡覺也是,實在很困,那就睡半個小時。
這麼放鬆自己,讓他都感覺特別久違。
“大叔,你睡得挺好吧?”
聽到蕭文嵐這麼問,雲虎第一反應就是他打呼了。
蕭文嵐見雲虎蹙眉,她笑了出來,然後擺手:“你沒有打呼,你睡相特別好,就是我覺得你應該挺累的。”
只有累到極致,纔會睡得那麼好。
“走吧。”
雲虎自然的朝蕭文嵐伸手,蕭文嵐怔了下,不過還是將她的包遞給了雲虎。
蕭文嵐的行李不少,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種醬料。
這邊雖然有不少中餐館,但據說沒有好喫的,那菜做的讓人懷疑人生。
蕭文嵐已經決定要自己開火了,但剛落腳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收拾東西,還有去學校報道,飲食上暫時就只能湊活一下。
她蒸一鍋的饅頭,然後先就上各種醬料,或者簡單的煮個麪條都可以。
等穩定後,她再好好做飯。
過安檢時,蕭文嵐被扣下了,因爲那些醬料。
尤其是裏面的臭豆腐,安檢人員舉到鼻子前聞了聞,直接就噦了。
蕭文嵐跟他們解釋到這是能喫的,聞起來臭,但喫起來噴噴香。
他們不信,雲虎上前直接擰開,然後吃了一口,那些安檢人員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更有一人直呼:“天啊,你吃了屎。”
對此蕭文嵐也是很無語,這些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再說了怎麼他們這麼難溝通,還這麼狹隘。
但凡他們願意去了解,都不會這樣。
等從機場出來,蕭文嵐還氣呼呼的。
雲虎輕輕揉了下她的頭:“別在意。”
“嗯。”
“你住哪兒,我送你過去。”
已經有人給雲虎送過來了車,雲虎將蕭文嵐的行李都放到了車上,而也是這時蕭文嵐才注意到雲虎一點行李都沒有。
雲虎有些尷尬,他說是看朋友,但這一件行李都沒有。
“你是臨時決定上這架飛機?”
“嗯。”
雲虎知道小丫頭已經猜出來了,便也就不再爲自己找補,再說他絲毫不覺得自己追着小丫頭上飛機是什麼丟人的事,便大方承認到:“我剛處理完事情,過來跟你道歉,但聽說你要出國離開,我就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