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蘿拉醒了。”
他猛然擡起頭,看見詹姆斯拿着信紙蔥花樓梯間衝了上來,木地板被踩的嘎吱作響。
“醒了……醒了就好。”
西里斯苦澀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顯得滑稽又心酸。
“奧蘿拉說……你要向萊姆斯道歉,西里斯。雖然說,呃……萊姆斯雖然看起來不介意,但那是因爲我們是他的朋友……”
詹姆斯頭一回如此嚴肅,他皺着眉頭,十分認真的與西里斯商量,金褐色的眸子熠熠閃光。
“這次真的過分了,西里斯,先不論斯內普是否真的惡劣到要去死……光是萊姆斯會承擔的責任這一點,不你想過嗎?”
“行了,詹姆。”西里斯的眉頭緊鎖,灰眸中蘊滿不耐與煩躁。
“這只是個玩笑。”
“這只是個玩笑?!梅林?!你瘋了吧!”
詹姆斯頭一回看起來如此抓狂,他煩悶的揉了揉yitouluanfa,一頭亂髮,深深嘆了一口氣,看着打定主意油鹽不進的西里斯,將信紙放在桌子上,轉身出去了。
“你好好想想,西里斯。”
“好好想想萊姆斯,是否該因爲你的一句戲言失去上學的權利,甚至喪失自由,想想斯內普是否真的應該去死。”
門合上了,西里斯一直沉默着,不發一言。
“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擡起頭,眼神還帶着未盡的陰翳,看見來人,掩下情緒,露出個溫柔的微笑。
“蘿拉?你應該好好休息……”
奧蘿拉被他方纔一瞬間流露出的詭異氣息懼嚇到了片刻,斂下眸子,刻意掩飾般清了清嗓。
“想見你,所以就來了。”
她語氣纏綿,一反常態的主動,徑直走了過來坐在他的腿上,在他懷裏用一個極其親密的姿勢依靠着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眼神暗了暗,像是撫摸一隻貓兒般順了順奧蘿拉的頭髮,心下卻無比清醒,脣角勾了勾。
奧蘿拉心裏的算盤打的啪啪響,在醒來後看見納西莎來信的那一刻她就忍不住想問問雷古勒斯。
“雷爾?你在想什麼?”
雷古勒斯頓了頓,面上無奈的表情讓奧蘿拉一怔。
“你想問什麼?”他寵溺的彎了彎眉眼,手臂暗自用力將她摟的更緊。
“蘿拉想問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他炙熱的脣瓣輾轉在她微涼的耳廓,又向下流連到脖頸,他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新長好的傷口,距離太近,奧蘿拉甚至感受到他的的眼睫輕拂在肌膚上的癢。
她不自在的瑟縮了一下,被這樣逗弄似的撫慰弄的全身發抖,難堪的咬住脣。
“是你做的?”
雷古勒斯的動作一滯,似乎已經預想到了似的,並未透露出驚訝,反而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什麼原因能讓你給家裏遞信強迫一個學生退學?!雷古勒斯布萊克!”
她強硬的搬過他的臉面向自己,語氣是惋惜裹挾着無奈,指尖輕輕摩挲着他有些長的捲髮。
“明明……當作這一切沒有發生過就可以了。”
奧蘿拉惡狠狠的捧着雷古勒斯頓臉頰,親密的蹭了蹭,“我現在很煩躁,很生氣……雷古勒斯……”
“你是因爲西里斯。”
她沒有說話,雷古勒斯不愧是瞭解她,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
“是啊。”
奧蘿拉輕飄飄的說,“我不相信家裏人會因爲一句簡簡單單的神奇動物誤傷的就放過鄧布利多。”
她眼眸中閃爍着堅決的火焰,態度冷淡。
“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雷古勒斯如墜深淵。
“爲什麼?”他不理解的,憂傷的看着她。
奧蘿拉直視着他:“因爲他是我的弟弟。”
“僅僅只是弟弟嗎?我也是你的弟弟,可你會像擁抱我一樣擁抱他,像親吻我一樣親吻他,他會像我一樣愛你嗎?”
雷古勒斯紅着眼眶,淺灰色的眸子裏全然是與往日不同的,滔天的妒火與怒意。
奧蘿拉伸出手摟住他,微微嘆息。
“我不會,你是我的未婚夫,和我只會和你這麼做。”
“我只會和你有情人間的擁抱,親吻,只會和你結婚,孕育後代。”
她藍色的眼眸純涼如水,輕輕鬆鬆的澆滅了雷古勒斯心中那一捧灼人的火焰。
“那是不一樣的,雷爾。”
“難道你就對他沒有一點親情之外的感情嗎?”
奧蘿拉一滯,神情有片刻恍惚,雖然很微小,卻仍被雷古勒斯捕捉到l,他自嘲的笑笑。
“我承認有過,但那是以前的事了,人都要往前走,雷古勒斯。”
“我會回頭看,卻絕不會往回走。”
怎麼沒有過呢?
十幾歲的少年,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天狼星那樣閃耀明亮,幾乎是夜空中的太陽。
十幾年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對她處處細心呵護,是別人從未有過的待遇。
捫心自問,她怎麼可能沒有動過心呢?
可那些愛,哪裏比得上西里斯快樂自由。
她想要的,自始至終,不過是他平安喜樂,順遂無憂。
奧蘿拉必須要留下,雷古勒斯也是。
他們相愛結合是最好的結果。
正巧雷古勒斯愛她,她也願意去愛他。
只要她的家人幸福。
其餘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