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有些失控,心愛之人在這一天成爲自己的妻子,已等了這一刻太久太久,心中那股不可言說的衝動將她折騰來折騰去,偏偏直到晨曦放明,夜色幾乎要完全褪去,他才徹底饜足滿意,抱着她去收拾乾淨後沉沉睡去。
此時沒有人來打擾這一對情意正濃的新婚夫婦,就連伏地魔也特意放了幾天來之不易的假期給他們休息。
奧蘿拉只覺得大腦昏昏沉沉,身體像是被強制開機,下午的陽光沒有早晨那樣刺眼,但已經恢復些許的身體依舊悠悠轉醒。
腰痠背痛,渾身上下跟被裝了拆拆了裝一樣,浴室裏嘩嘩的水聲傳來,她不免惱怒的哼了一聲,軟綿綿的靠在牀頭休息。
“蘿拉?”
雷古勒斯穿着白襯衫,釦子卻並未繫好,幾道顯眼的紅痕明晃晃的顯露,沒擦乾的頭髮還往下滴着水,水汽氤氳繚繞,似乎將他的臉頰和眼睛也染上了霧濛濛的意味。
奧蘿拉又不由得想起一些臉紅心跳的畫面面上一熱,拉開被子就要衝進浴室,沒想一下牀,腿軟到差點跪下,雷古勒斯連忙將她半摟起來。
他自然知道這樣的原因,耳尖泛紅,低低地道歉。
“抱歉……蘿拉,我昨天太……”
話還沒說完,奧蘿拉硬是紅着臉推開他,踉踉蹌蹌地一瘸一拐,堅定的拒絕雷古勒斯的攙扶,走進浴室。
“在我原諒你前別靠近我!”
門被重重甩上,雷古勒斯站立在門前,摸着差點被砸到的鼻樑,心虛的悻悻嘆了口氣。
食物的香味一陣陣傳來,不緊不慢洗漱的奧蘿拉咬了咬脣,看向咕咕直叫的肚子,儘量加快了速度。
雷古勒斯擰開魔藥瓶蓋,面色沉靜的將藥倒在被油濺到的地方,克利切佝僂着腰,一雙燈泡似的黝黑大眼在一旁看着,揪着身上破舊的茶巾碎碎念。
雷古勒斯頭疼的捏了捏鼻樑,但語氣仍舊溫柔。
“不,克利切,這是我要求的,是命令,現在回去,別和母親說。”
克利切沒法反駁這個,它只好聽從主人的命令退下來。
“是煎魚?!”
奧蘿拉穿着睡衣呲牙咧嘴的一瘸一拐,扶着樓梯下樓,卻不免興奮的吸了一口氣。
雷古勒斯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微微勾脣,走上去將她打橫抱起。
“嗯,之前說要給你煎的。”
“那都是多久之前說的了。”
被放下的奧蘿拉麪上一熱,她並未想到雷古勒斯還會記得那時她說的話。
煎魚肉質鮮嫩,焦香多汁,她驚喜的喫完了一整條。
餐桌上並未見到沃爾布加的身影。
“姑……媽媽呢?”
雷古勒斯頓了頓,放下餐刀,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沉重。
“媽媽最近……身體很不好。”
他說的是真的。
幾乎是在婚禮結束後的那一瞬間,沃爾布加強撐着的那股勁忽然消散了似的,身體幾乎是油盡燈枯,丈夫的離去帶走了她太多的精氣神。
“……我們去聖芒戈……”
“媽媽執意留在家裏。”
雷古勒斯看上去很疲憊,但他仍舊平靜的看着奧蘿拉,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緩緩站起身坐到了他身邊。
“雷爾。”
“會好起來的。”
奧蘿拉心疼的摟住雷古勒斯,靠在他肩上,熟悉的雪松薄荷和玫瑰香氣交融。
“一切都是。”
雷古勒斯也靠着她,閉了閉眼,努力將自己從複雜的思緒中脫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