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福寶:庶子爹爹考科舉 >第45章 攻訐,休了這蠢婦!
    薛崇德回到家之前,柳氏把鞋做好了。

    她轉了下僵硬的脖子,發現一旁看熱鬧的薛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半邊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面。

    她笑着給薛雯蓋好被子,卻把她給鬧醒了,“爹爹回來了嗎?”

    “已經戌時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到家了。”

    柳氏心中忐忑,眼睛看着關閉的房門,神情有些恍惚。

    “咚咚……”

    外面的敲門聲終於響起來,“娘子,開門!”

    柳氏飛快的走到正門把門打開,面帶微嗔埋怨道,“怎麼現在纔回來?”

    薛崇德憨厚的笑着。

    他揹着一大包棉花走進院子說,“東西太多,不好拿,我只能走走停停在路上多耽擱了一陣。”

    “呀,買了這麼多棉花?”

    柳氏很喫驚。

    “也不多,三十來斤,都是彈好的,看着不少,不經用,做幾牀新被褥,再做幾身棉襖,棉褲就沒了。”

    薛崇德把棉花背進屋裏,擦着身上的汗瞅着薛雯說,“小玖怎麼不高興?”

    薛雯做了個鬼臉鑽進被窩裏。

    她其實是走神了,本來算計着薛崇德一進門,張媒婆就該來鬧的,怎麼這麼久了還沒見動靜?

    她正納悶呢,就聽到外面有人闖進來大罵,“破鞋,看你乾的好事!”

    柳氏還沒來的及關門,就被一個女人推了一跤。

    薛崇德還在屋裏,薛崇禮和劉氏先出來了。

    “怎麼回事?有話好好說?怎麼能動手呢?”

    薛崇禮擋在柳氏前面,樣子很仗義。

    那女人把手裏的鞋子扔在柳氏面前怒道,“瞧瞧,這就是物證!”

    柳氏雖然早知道會有這種事兒,可事到臨頭的時候,還是氣得全身發抖。

    “這不是我的鞋,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頭上的,我只想告訴你,你找錯了人。”

    薛崇德扔下布巾板着臉趕過來,一看到柳氏倒在地上,頓時怒了,“怎麼回事?”

    女人有些緊張,大着膽子說,“她勾引我男人,我在牀底下找到一雙女人的鞋,問了之後,才知道是她。”

    女人指着柳氏哭道,“你都已經有這麼好的男人了,還勾搭我男人做什麼?”

    “求求你,以後不要來找他了,我不能沒有他啊!”

    薛崇德臉色鐵青的問,“你男人是誰?”

    女人抹着眼淚說,“我男人是箍桶的,她今天來買過東西。”

    薛崇德臉色一沉,就往外走。

    薛崇禮攔着他說,“老三,別激動,哪個男人遇到這種事情都難受,這事兒咱們不能張揚。”

    薛崇德把薛崇禮掀到一邊呵斥道,“我媳婦被人誣衊,還讓我不要張揚?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大哥?”

    薛雯跳出來大聲說,“爹爹,這雙鞋子跟孃的鞋子好像,可不是孃的鞋子哦,孃的鞋子上有名字呢!”

    她從懷裏拿出一雙一模一樣的繡鞋給大家看着說。

    “這人不知道在哪兒仿了我孃的鞋子來,敗壞她的名聲,不知道該是什麼罪呢?”

    “捏造證物,誣人私通,以反坐論處,該杖八十,徒兩年。”

    薛崇德哼了一聲,要把這女人和箍桶匠押送去縣衙。

    女人怕了,跪下求饒說。

    “秀才老爺饒命,是張媒婆讓我這麼做的,她給了我兩錢銀子,讓我把鞋子扔到柳娘子的面前,再鬧一鬧就走,我也是被鬼迷了心竅了,剛纔說的話全都不作數,柳娘子品行高潔,是我不對,我錯了。”

    “原來是張媒婆指使你乾的,我找她算賬去。”

    薛崇德的話音還沒落,就聽張媒婆叫屈,“這事兒跟我無關,你別跟我算這賬。”

    薛雯哼了一聲,“咦,這就奇怪了,張嫲嫲今天還誇孃的繡鞋做的好呢,若是跟你無關,我家裏那麼多東西你都不看,怎麼偏偏看了我孃的繡鞋?”

    薛崇德一聽薛雯的話,就知道始作俑者就是張媒婆了。

    他板着臉揪住張媒婆的衣領就往縣城拖。

    張媒婆沒想到薛崇德會對自己動手,當時就哇哇大叫。

    “是你大嫂叫我這麼幹的,她說只要把柳氏的名聲搞臭,你就會休了她,到時候肯定要請我再說一門好親,要不是她這麼說,我瘋了去算計柳娘子,要告就連她一起告。”

    薛崇德怔住了,他傻傻的轉過身看着薛崇禮重重的跪下,“大哥,大嫂辱我娘子名聲,我不能對她如何,可我再不能住在大宅裏了,從今以後,咱們還是各管各一家吧!”

    這件事情驚動了族長。

    薛崇禮被衆人圍觀臉上掛不住,狠狠抽了劉氏一嘴巴。

    “看你做的好事!就算柳氏有錯,你也不能用這種手段誣衊她的名聲啊!我,我休了你這蠢婦。”

    薛理跪在他面前哀求,“爹啊,娘就算有錯,看在她爲您生下兩個孩兒的份上,饒了她這回吧,娘以後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劉氏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扒光了一樣,臉上臊得不行,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柳氏已經站起來,回到屋子裏收拾行裝,她決定離開,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薛崇德默默的把行李裝上車。

    這時候族長來了,他對薛崇德說,“樹高千尺也離不了根,這麼晚了,你想去哪兒?”

    薛崇德只覺得委屈,“我爲他們付出了那麼多,可孩子被人欺負,老婆被人誣衊,我還留下做什麼?”

    “薛家不是隻有他啊!”

    族長拉着薛崇德的手臂說,“先住祠堂裏吧。”

    “院子已經收拾出來了,本來是給我孫子準備的,如今就先讓給你住,你不能讓人說你不孝啊!”

    他意味深長的拍拍薛崇德。

    薛崇德這纔會過意來,自己還在孝期,就算出去,也不方便。

    他只能接受了族長的好意,然後說,“我不能白住。”

    “要不,讓族裏到了開蒙年紀的孩子跟我讀書吧,我雖然學問淺薄,但是教他們認幾個字還是可以的。”

    “甚好,甚好,你先住着,今天的事情不讓你喫虧。”

    “那張媒婆和劉氏都得公開的給柳娘子賠禮道歉,這可不是件小事兒,大家都得來觀禮的。”

    族長很嚴肅的說。

    薛崇德感激的不行,“多謝族長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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