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福寶:庶子爹爹考科舉 >第245章 勿謂言之不預也
    薛雯回家之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怕外面糧價漲上天,她也不爲所動。

    到了跟羅繡英約定好的第三天,她也沒去彙報思想。

    或者說,她根本就把跟羅繡英之間的約定給丟到腦後去了。

    而這幾天,她的確沒有收到李冉的來信。

    從大雪小雪的言談中,她能知道太子妃現在跟長公主斗的如火如荼。

    一個施粥,一個就在粥場附近唱戲。

    人嘛,飽暖思銀欲,有飯吃了,自然就會去看看熱鬧。

    結果長公主這邊白乾,最後,人家議論的不是粥能不能飽肚,而是太子妃安排的戲好不好看!

    這把長公主給氣得,臉都白了。

    薛雯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什麼好經都能讓你念歪。

    長公主心裏憋着氣,又不好親自出馬,便讓手下去寫揭帖,直言薛雯牝雞司晨,不忠不孝!

    薛雯知道自己壞了長公主的事情,會讓長公主很生氣,可她萬萬沒想到長公主的報復手段這麼低級!

    堂堂的長公主在人家家門口貼大字報,這算怎麼個事情?

    薛雯真是氣得不行。

    更讓她寒心的是,本來應該出面幫自己的天龍衛夜大人,找不到了!

    一向感覺敏銳的她,頓時察覺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皇上對她的態度發生改變了。

    假如皇上還在乎那句承諾,長公主就不敢這麼做!

    她深吸了一口涼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最終還是被太子妃道德綁架了。

    到了此時,薛雯再不敢輕舉妄動,連柳氏幾次派人來接她回孃家,她也沒回去。

    因爲她不確定皇上這回鬧脾氣要鬧到什麼時候,畢竟他輟朝一旬了,病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也沒個準信兒。

    就在薛雯心情煩悶的時候,小寒突然來稟報說,“外面好些人砸門,可怎麼辦呢?”

    “都有誰?”

    薛雯臉色冷厲的問。

    “族長和族裏的婆娘們!”

    小寒沒見過這種陣仗,嚇得臉色都白了。

    薛雯哼了一聲,淡定道,“你去問問他們是不想造反!我要是真出去了,他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跑不掉,勿謂言之不預也!”

    小寒有些不可置信。

    薛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可是!”

    他害怕,嘴裏雖然不敢明言,可他就是害怕呀!

    薛雯嘆了口氣,從書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卷軸遞給他,“你拿着這個,誰敢攻擊你,就去順天府告他!”

    小寒拿着卷軸,一展開,頓時嚇得跪下來,“娘子,您饒了小人吧,小人實在是腿軟!”

    薛雯不滿的看着他,把卷軸奪回去,“看把你嚇得,一幅畫而已,我手裏多得是!”

    這一幅並非真品,而是薛雯仿的一幅,真跡是不可能輕易拿出來的,那是方先生的親筆,存世僅有一張。

    只這張仿品也足夠她糊弄人了,畢竟這畫上蓋的也是方先生的印,雖然沒有皇上的私章值錢,可不是大學士,三品以上正堂,誰會管你是真跡還是仿品呀!

    她就這麼囂張的舉着畫把大門打開,一開門就冷厲道,“皇上龍顏在此,誰敢亂吠!”

    門外一衆人全都傻眼了。

    臥槽!

    你還有這種大殺器?

    信息有誤,哪怕薛雯真的失寵,她也不失自保之法。

    幾輩子的泥腿子,除了薛雯和李冉,別人也沒見過皇上,她說這畫得是皇上,那肯定得是!

    皇上的畫像在百姓心裏是比神佛更神祕,更高貴的存在,一時間,門外頭跪了烏泱泱一片。

    她厲聲說,“上天有好生之德,皇上是仁慈之君,念你們是初犯,不知者不罪,以後再來騷擾,通通交給有司衙門流放充軍去!”

    教訓完,她退回屋裏,把大門一鎖,淡定的回自己房間幹自己的事去。

    門外的一羣人感覺象是逃出生天一樣。

    那些大字報,紛紛洗得洗,撕得撕。

    ……

    消息傳到長公主的耳朵裏,讓她再次大喫一驚,“我以爲李冉就已經很能搞事情了,沒想到薛雯比他還能搞事情!”

    階下一幕僚緊張的擦着額頭上的汗水,“下官也沒想到薛娘子手裏有皇上的畫像啊!”

    “那丫頭擅畫,就算沒了這幅,她還能再畫出別的來,偏她畫得又跟真人一模一樣,實在是難辦啊!”

    長公主揉揉額角,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以前薛雯和李冉依附自己的時候,她真沒覺得勾心鬥角的事情很難,可這倆人被太子妃拉攏過去之後,她對付起太子妃就越來越喫力了。

    偏這兩人又奸又滑,刺蝟似的,想要制服他們,自己得先弄一身傷,何苦來哉!

    ……

    晉王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立刻興奮起來。

    他好幾天沒見到皇上了,這次去侍疾,一激動就把薛雯祭出皇上的畫像,要脅所有上門問罪的人的事情報告給了皇上。

    皇上的身體很虛弱,太醫一再吩咐不能動氣,可聽到這些話,他還是動氣了,血一大口,一大口的吐。

    哆哆嗦嗦的指着晉王罵,“不孝的逆子!想要氣死朕乎!”

    太子感動的眼淚直流,“父皇,您終於知道兒臣有多孝順了,兒臣不氣您!”

    皇上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他嘴裏說不出來話,只能在心裏咒罵,你是不氣我,你在等我死!

    一個個的,都只會盯着朕屁股底下的那把龍椅,誰把朕真正放在心上了。

    好像那幅畫像一樣,有事兒了就拿出來用用,沒事兒就扔在櫃子裏,十天半個月都不帶看一眼的。

    他的手指頭顫抖的指着高澄,“畫……畫……”

    高澄沒領會皇上想要收回薛雯手裏畫像的意思,還以爲皇上終於想起薛雯曾經畫過的那兩幅畫。

    他恭敬的說,“奴才這就去取!”

    皇上最後一口老血噴出來,他腦子裏還有一絲清明,使勁說,“招太子太傅,東閣大學士,內閣首輔大臣紀修來!”

    “奴才遵命!”

    高澄知道他這是要交代遺言了,強忍着內心的悲傷,立刻去傳聖旨。

    太子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機會來了,皇上快不行了,自己距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

    而此時,另一位孝子也發現了這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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