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福寶:庶子爹爹考科舉 >第332章衝冠一怒搞事情
    “在半路上!”

    驚蟄有些愧疚,因爲沒把主人照看好,就是奴才的錯呀。

    薛崇德倒黴催的,到了任上之後,前任不但不跟他做交接,還欺負他出身低微,把他當成苦力使喚。

    李冉聽說這些事情之後,頓時火冒三丈,他是來應天避禍的,不是來應天被人欺負的,老丈人被人欺負更不行。

    他臉色陰沉,命人先去接薛崇德回來,再寫摺子彈劾江寧縣寧羞辱同僚,不肯交割公務,彈劾應天府尹不作爲,彈劾御史瀆職,彈劾禁衛所指揮使與上下官僚沆瀣一氣,對江寧縣新任縣令受折辱之事視而不見。

    李冉這一道摺子,把應天府好些要員都告了。

    最關鍵的是,他彈劾的這些人都屬於王太傅派系的。

    李冉是屬狐狸的,他沒到應天之前就知道自己身上被貼了顧派的標籤,哪怕他不想承認自己是顧派,別人還是這樣看他。

    他早上陪南京兵部尚書遛彎,你當是白遛的嗎?

    那是表示,他跟武將派系是一氣的。

    下午幫南京禮部尚書整理書稿,讓苛刻一點的人來看,就是文官派系對李冉的羞辱。

    說起來,其中的關係是很微妙的,微妙到除了幾個明眼人,能看出李冉想要超脫事外的真相外,其他人都以爲李冉是來和稀泥的。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跟任何年齡層的人都能說上話的人,突然發大招了,看得應天府一衆官員是目瞪口呆。

    李冉是真的想爲薛崇德討公道嗎?、

    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大運河禁航後的弊端!

    從上到下的食物鏈被打斷,底層民衆將無法生存,一場大亂在醞釀之中。

    武將,將來必定會被重用。

    所以,他要先發制人。

    薛崇德的事情是個很好的機會。

    李冉毫不顧忌的把所有能牽扯上的人都彈了一遍。

    ……

    皇宮

    二更時分,新帝剛看完顧侯爺的自辯摺子,正閉着眼睛,揉着疼痛難忍的額角。

    他跟王太傅打擂臺的事情,已經干擾到朝堂的正常工作。

    顧侯爺命人扒了黃河大堤泄洪,理由是河沙淤積,北上的運糧船行駛不暢。

    理由倒是個好理由,問題是黃河泥沙淤積是個長期性的問題,每過二三年,就得折騰一回,往年都有泄洪口泄洪,你往王家的地盤上扒口子,那不是找事兒嗎?

    頭疼!

    真的好疼!

    新帝眉頭皺得很緊。

    御前首領太監王貴端着剛熬好的蔘湯呈上來說,“皇上,您該歇了。”

    敬事房的太監們捧着一個托盤,跟在他身後。

    盤裏放着刻着宮嬪名字的木牌,牌子並不多,只有八塊,全是新做的。

    新帝瞥了一眼,淑妃的牌子最靠前。

    他頭更疼了,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王貴和聲勸道,“皇上,陰陽調和才生瑞象,您不要苦着自己個!這些不行,要不瞧瞧內務府新送來的?”

    “朕頭疼得緊!”

    新帝不滿的嘀咕。

    “有個會按摩的丫頭,要不讓她來伺候?”

    王貴不達目地不罷休。

    新帝看他要哭似的,不耐煩的說,“傳吧!”

    王貴立刻站起身,轉頭吩咐敬事房的太監,“把那個姓李的丫頭叫進來。”

    “是!”

    敬事房太監終於開工了,滿臉都是笑容。

    不一會兒,進來一個十八歲的宮女,她身材窈窕,面如桃花,拘謹的見禮。

    新帝冷冰冰的說,“擡起頭來。”

    宮女緩緩擡起頭。

    新帝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怔住。

    她長得有幾分象李冉。

    “這個不錯,留下吧!”

    新帝很滿意的說。

    王貴很有眼色的帶着一衆人退下。

    不多時,屋裏傳出呻吟聲。

    王貴得意的站在宮門外。

    敬事房的太監諂媚的討好說,“還是您會挑人,皇上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就得知道主子的喜好,主子開心了,咱們的日子纔好過不是!”

    王貴傲嬌的說完,吩咐小太監備水。

    這一夜要了三次水。

    王貴心說,這宮女是個有福的,說不定現在已經懷上小主子了呢。

    第二天,新帝起牀時,略顯疲憊。

    他給了那宮女一個選侍的名分。

    選侍只比宮女高一級,也就月例銀子拿得比宮女高一些,其它待遇跟以前一樣。

    王貴有些不解,明明新帝昨晚很開心啊,怎麼纔給一個選侍的名分?

    新帝上朝後,他把李選侍安置在御茶房,讓她做端茶倒水的差事。

    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總要熱絡幾天。

    李選侍出身不高,也擔心新帝只寵幸這一次,再沒下文,於是,她把自己多年的積蓄全都給了王貴,拜託他多關照。

    王貴只盼着她能懷孕,自然是有求必應。

    ……

    朝上照舊是吵成一片,王太傅要顧侯爺賠償損失,顧侯爺要王太傅恢復通航。

    兩方各有各的理,正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南京的密摺送進宮中。

    新帝一聽是南京送來的奏摺,立刻命人呈上來。

    他打開一瞧,才知道運河出事了。

    “臣彈劾江寧房縣令拒不交接政務,假借公務緊急之名,指使新任江寧縣令薛崇德押送漕糧前往太倉,致其重病,滯留路上,其行傲慢,視朝臣如家奴,是可忍孰不可忍……”

    “臣彈劾應天府尹無視運河禁航,不思對策,至使沿河百姓生計全無,商戶資金週轉不靈,破產者數以萬計……”

    “臣彈劾巡城御史對官員瀆職之事不管不問,實在有負聖恩……”

    “臣彈劾禁衛所指揮使縱容緹騎欺壓百姓,不許百姓舉告……”

    新帝看一條,拍一下龍椅,看一條,再拍一下龍椅。

    李冉所彈劾的事情,根本沒有一條稟報過。

    朝中的官員居然結黨到如此地步?

    若沒有李冉捅出禁河的弊端,不出兩個月,就要發生民亂了。

    “吵啊,你們繼續吵!”

    新帝氣得胸口疼,“等你們吵出勝負來,江南只怕已經餓殍遍野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八百里加急就送來了。

    “安徽的河工扯了反旗,劫了官倉,還殺了縣令,打着均田免賦的旗號,殺向京城,還請皇上速派官兵鎮壓清剿。”

    信使稟報完,一口氣沒喘上來,一下子暈了過去。

    殿前官把他擡出去找太醫診治。

    其他人呆如木雞,半天回不過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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