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福寶:庶子爹爹考科舉 >第353章 先收點利息
    這是想宣戰?

    錢公公斜了魏國公一眼,冷嘲熱諷說,“那位子是劉督軍的,主人家不好讓,國公爺也該體恤一二。”

    呸,一個閹宦,奴才秧子還坐到上頭去了。

    魏國公針鋒相對,大剌剌的說,“錢公公聚集這麼多朝廷重臣來行人司,不知所爲何事?若是不弄明白,我心難安,爾等若要串聯起來禍害南京,別怪本公刀下無情!”

    嗯?

    錢公公被嚇了一跳,他在京城可是橫着走的,沒想到見了魏國公,直接就被威脅了。

    他頓時氣得全身顫抖起來。

    汪公公是根牆頭草,一見錢公公的話被堵回去,他趕忙想着怎麼溜走。

    夜七一句話都不說,只管自己喫喫喝喝,似乎沒看見魏國公威脅錢公公。

    錢公公見劉喜不在,汪公公想溜號,夜七不管不問,三個備用尚書個個裝傻充愣,沒一個人幫自己說話,氣勢立刻就泄了。

    就在這時,李冉哈哈大笑說,“國公爺言重了,這都是我娘子鬧的。”

    他也沒說讓魏國公挪挪位置,只給了錢公公一個,你別怕的眼色。

    錢公公不想魏國公坐在自己的下手,太危險了呀!

    這老傢伙腰上佩着刀呢!

    李冉大咧咧地給魏國公倒上酒說,“國公爺應該聽說了吧,我娘子在淮安弄了個商業街。”

    肉戲來了!

    魏國公不客氣地把李冉斟的酒,端起來一起灌下肚。

    他也是懸着膽子來的。

    實在是擔心這些人謀算他,畢竟他知道徐青鸞乾的那些事情,薛雯要真小心眼兒,慫恿這些皇家近臣隨意給自家捏造罪名,抄家滅族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所以,他才假裝強勢非要來插一腳。

    他賭這些閹宦都是軟蛋,沒人敢吱聲。

    別說,一開始還真沒人看出來魏國公是在虛張聲勢,可當他喝了李冉送上的那杯酒時,就徹底上當了。

    真要是發泄不滿,就會連李冉的敬酒都拒絕,反正已經得罪了最重要的客人,哪裏用得着顧忌主人的面子。

    遺憾的是,他喝了酒,表示這一回合結束了。

    他可以結束,但是李冉卻不會讓他再得意下去。

    這不僅僅只是臉面的問題,還有話語權的較量。

    魏國公要是氣勢上壓過了錢公公,將來在一些利益分配的問題上,他會得寸進尺。

    因此,李冉要給他下個套!

    他笑嘻嘻地說,“那些商鋪最遲三個月後完工,年底前可以正式進駐商家。”

    魏國公剛要說話,卻聽李冉又道,“所以我娘子便請了股東們來商議分紅的事情,跟您實在是沒關係!”

    這臉打得!

    魏國公只覺得腮幫子疼得厲害!

    他實在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

    錢公公一臉得意,頭仰得老高,一本正經的教訓說,“皇上日理萬機,咱們做下人的自然要多上點心思,讓皇上能過得舒心一些,國公爺,您說是不是?”

    我敢說不是嗎?

    魏國公氣得肝也疼。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全落空了。

    薛雯敢把這些人全都請來,說明他們已經是利益共同體了,宦官們摳錢不僅僅是爲了自己享受,更想獻到皇上面前去,顯得自己有能耐!

    你們那些大臣搞錢可以說是爲了百姓,宦官們搞錢自然也可以說是爲了皇上,真要硬碰,那絕對是粉身碎骨。

    想要分子的事情肯定不能提了,又得罪了劉喜,就算當上水師都督,也會被穿小鞋。

    魏國公的腸子都要悔斷了。

    他如今被李冉逼到了牆角,就這麼走了,臉往哪兒擱?

    他只能狠下心說,“既然是有商鋪要發售,那我便預定幾間。”

    “哎呀,真是太不巧了!”

    李冉爲難地說,“最後幾間鋪子被三位部堂訂下了,要不,您問問誰願意讓出一間來?”

    “這怎麼可能?都還沒蓋出來,怎麼賣掉的?”

    魏國公眼睛瞪得銅鈴一樣,不相信的質問李冉說,“別是你故意讓我難堪?”

    李冉輕嘆了一口氣,轉頭命令說,“來人,把佈局圖拿上來!”

    兩個下僕趕緊抱來一卷帛畫。

    帛畫寬四尺八寸,長九尺九寸,上面畫着一條長長的街道。

    街道兩旁是規格不一的商鋪。

    李冉嘚瑟地說,“這是實景圖,每間商鋪都標有號碼,圈起來的就是已經銷售掉的,您可以自己看,全都被圈了,您真想買,只能跟付過定金的人商量了。”

    “這麼多,全都賣光了?”

    魏國公站起身走到帛畫前,似乎想要找到一間遺漏的。

    結果真沒有空缺。

    門牌號下面還有買家的名字。

    他鬱悶地說,“不能通融了?”

    “都是有主的,個個都惹不起,您讓我怎麼通融?”

    李冉指着靠街尾的一家說,“就他家背景差點兒,是個商戶,家裏有個五品官的堂叔,您若是肯加點銀子,我想,他不敢不讓給您。”

    “本公是那種恃強凌弱的人嗎?”

    魏國公生氣道,“沒有就沒有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這口氣咽不下,哼,告辭!”

    他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

    而李冉卻悄悄翹起了嘴角。

    錢公公衝着魏國公的背影呸了一口,“莽夫!就讓你一間鋪子都買不到!”

    李冉在心裏暗笑,“劉喜不是個心眼兒大的人,今晚的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得先收點利息!徐青鸞詆譭娘子的賬也該算算清楚了。”

    魏國公從行人司衙門出來,眼皮一直在跳,他總覺得這事兒沒完。

    就在這時,徐六郎從拴馬樁後面走過來,“爹,我說的沒錯吧,但凡跟宮裏有關係的都來了,唯獨沒請您!”

    魏國公什麼話都沒說,先抽了徐六郎一馬鞭,然後騎上馬說,“我沒你這樣的兒子,從今以後,別叫我爹!”

    徐六郎的手臂被抽了一道血印子,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捱打,氣憤地從袖袋裏拿出一張燙金帖子,撕成碎片扔在地上。

    “稀罕呢,就不給你臉!”

    他剛要走,卻被一個穿錦衣的幹練男子給攔住。

    那人陰森森地說,“這種燙金帖是專用的,上面有皇家的大印,豈容你說撕就撕?”

    “你是誰?”

    徐六郎感覺不妙,這人說話的聲音,怎麼陰不陰陽不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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