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當真還有機會當上晉王妃!”姜寧望着武王妃開口道。
武王妃笑着點了點頭,當年她能從一個側妃坐上正妃之位,也能讓自己的女兒坐上晉王妃之位,誰也別想擋她跟女兒的路。
姜寧看着自家母妃很有把握她能坐上晉王妃之位,姜寧心裏才鬆了一口氣,真怕因她跟建安公主這檔子事無法進晉王府的大門。
次日,紫瓊院主屋,程滄送來百花樓送來的情報,除了程滄外,屋內只留下竹雨跟竹蘭兩人。
姜姝看完最後的一個紙卷,放進程滄的托盤裏,看着程滄一眼,“看來東凰三個王爺,晉王支持者最多,也是最有勝算的一個。”
程滄點了點頭,“郡主,晉王的母族優勢佔優,背後支持晉王都是朝中的文官,話語權極大。”
朝中有三大勢力,一股是爲保皇派,以容錦爲首的文武兩股勢力,另一股勢則是雲王寧雲川背後的鎮國候府武官的勢力,而另一股則是以文臣集團代表的晉王寧雲痕。
至於寧王寧雲初不成氣候,連最大的靠山戶部尚書都倒了。
即使晉王寧雲痕再強,要是容錦不願他坐,他也坐不了,畢竟是一個控制文臣跟武臣,控制住整個朝堂。
“看來所有人都看好晉王能拿下太子之位。”姜姝似笑非笑,接過竹蘭遞來的茶盞,她喝了兩口茶,放在矮桌上面。
“聽郡主的意思,似乎更樂意雲王坐上太子之位。”
姜姝聞言勾脣一笑,東凰三個王爺中她確實想要扶寧雲川上位,畢竟他是三人中對她沒興趣的男人。
另外兩個都想通過她得到父王的支持,助他們登頂帝位,他們倆想也不用想,武王府不會成爲任何一個人上位的棋子。
“沒有,只是好奇誰會是天選之子,成爲東凰太子。”說完後姜姝起身,“程滄你在府裏看緊紫瓊院,我要去看店。”
程滄點了點頭。
姜姝這次出去是帶着竹蘭出府,竹雨則是留在紫瓊院裏。
姜姝出府的事很快傳到武王妃的耳裏,得知姜姝又跑出府,武王妃已經習慣了,姜姝經常出府,派人跟蹤,次次被把人給跟丟,一次兩次三次都把人跟丟,武王妃都不派人去跟上,派出去也是跟丟的。
...
東都淮南路,珠寶鋪子。
姜姝一進珠寶鋪子,裏邊的夥計見到客人進來也不過來打招呼,見到姜姝進來也不過招待。
此時的姜姝戴着面紗外人認不出來進來的這位正是珠寶鋪子的主人武王府小郡主姜姝。
跟在姜姝後邊的竹蘭皺了眉,裏邊的人是什麼情況,見到客人還過來招待,也怪不得裏頭除了夥計跟掌櫃一個客人也沒有。
生意都不會做能有什麼客人。
姜姝走到櫃檯前,拿起櫃檯上的帳本扔在趴在櫃檯睡覺的中年掌櫃。
正睡得很熟的掌櫃睜開眼,跳起來怒目沖沖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子,這人是不是有毛病,竟然拿東西砸到他的臉上,都把他給砸醒了。
“來人,把這個瘋子趕出去!”肥頭大耳的掌櫃大怒喚來店鋪裏的夥計,命令店裏的夥計將面前的人趕出去。
掌櫃跟店裏的夥計一聽頓時大笑,狠狠取笑竹蘭,他們有什麼不敢,什麼高官夫人跟世族小姐來到店裏也不敢囂張,這倆是外地來的嗎?也不打聽一下這間珠寶鋪子是誰的產業,別說他們敢將人趕出去,他們還敢把人送去官府,關上她們倆幾天幾夜才知道他們到底敢不敢。
“老子背後的人是武王妃,別說趕你們走,打你們都敢。”說完後掌櫃大笑出聲,店內其他人也跟大笑。
竹蘭也笑了,這人是白癡吧,還敢拿武王妃來要挾自家郡主,簡直是在找死。
姜姝取下面紗看着掌櫃跟店內的其他人,紅脣輕啓,“本郡主倒是不知自己店裏的夥計敢趕主人出去。”
“郡主可是武王府的小郡主。這間鋪子可是長公主的嫁妝,留給郡主的嫁妝。”竹蘭不屑的開口,“即使是王妃都不敢趕,就你也配!”
竹蘭大聲嗆着已經被嚇傻的掌櫃。
也是姜姝要帶竹蘭出府的原因,竹蘭脾氣火爆,很喜歡懟人懟得懷疑人生,而竹雨沉着冷靜。
店裏的人見到姜姝那張臉立馬認出來,以前她經常跟着姜寧過來店裏,店裏很多人都識得姜姝。
一開始認不出來是對方戴着面紗纔沒有認出,直到現在看到姜姝的真容,以掌櫃爲首,店內的夥計被嚇得不輕。
掌櫃趕緊跑出來,朝着姜姝下跪自掌嘴巴,說自己眼瞎認不出來,邊打邊哭,跟哭喪似的。
店內的其他人夥計也是一樣跟着跪下來。
旁邊的竹雨瞧着這些又換一副嘴臉,冷笑出聲,之前不是說要將她跟郡主趕出店嗎?別說將她們趕走,連打她們都敢。
“小郡主,小的沒想到是您啊!”掌櫃不斷給姜姝磕頭。
店內的其他人也很害怕,生怕會被姜姝解僱。
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店鋪的主人。
姜姝看着跪在地上的衆人一眼,目光冰冷,看來有些人是要不得。
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她進來便是客,店內的掌櫃包括店裏的夥計理應出來招待客人,不是仗着背後靠山是武王府,便可以不招待客人,不滿立馬將客人趕出店裏。
這些人完全是損壞武王府的名譽。
武王府可是代表着父王跟王兄,她怎麼能讓一羣蠢人損壞武王府的名譽。
“不管是誰,你身爲掌櫃在幹活期間睡覺,張口就是趕客,還要揚言打人。”姜姝眼中劃過一抹嘲諷,“還蠢得拿姨母來要挾客人?!”
說完後姜姝開口吩咐,“你拿帳本過來。”
這話自然是對着珠寶鋪子的掌櫃說的。
肥頭大耳的掌櫃趕緊領命,起身走到櫃檯那邊拿着帳本過來。
姜姝翻看着珠寶鋪子的帳本,良久過後,姜姝擡步離開店裏,竹蘭趕緊跟上自家郡主。
店內的衆人頓時嚇哭了,誰能想到過來的人是武王府的小郡主,也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會不會被解僱。
其實最怕不是被解僱是怕這位小郡主會告到皇上面前,誰不知道這位小郡主深得當朝皇上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