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永康帝不屑又嫌棄陸行簡,皇后臉色大變,顯然她很不喜永康帝小瞧她的侄子。
沐皇后本來是想打算將姜姝許配給陸行簡,結果永康帝揹着她直接爲姜姝跟容錦賜婚。
想到這時,沐皇后發出一聲冷笑,男人的話果然不能信,之前還親口對她說什麼事都願意答應該自己,到最後自己倒成了笑話。
坐在榻上的永康帝睨了一眼皇后,頭一次覺得自己的皇后無理過頭,以前她向來疼愛姝姝,如今怎麼會變成如此自私自利,爲了自家侄子寧願推閨密的女兒下火坑。
“他差不差你心中有數。”永康帝第一次不願在鳳儀宮多待,他起身冷眼掃過皇后的身上,發出冷笑,“姝姝是皇姐的血脈,有朕在的一天,絕不會讓她成某人的私心被坑一輩子。”
說完永康帝邁開腳步離開,沐皇后手下意識攥緊手帕。
守在外頭的王懷之見永康帝進去找皇后娘娘也沒有多長的時間,怎麼突然沒坐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出來。
“回福寧殿!”永康帝擺駕回自己的宮殿,龍顏毫不掩飾大怒。
王懷之領命,心裏知道皇上跟宮裏頭那位的正宮娘娘談得不愉快,不然皇上也不會沒半會的功夫出來要回福寧殿。
下旨賜婚一事除了皇后知情外,各宮的主子們幾乎都知道了,畢竟武王府有兩件大喜事。
武王府兩姐妹都被賜了婚事,一個是被賜婚當朝晉王,是未來的晉王妃,另一個更厲害,被賜婚給當朝容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容錦。
與此同時瑤雲宮前殿
建安公主冷冷瞪着擋在她面前的兩名女官,她旁邊的落衣拉着建安公主的手臂,看着擋在面前的女官,對方壓根不在乎自家公主的身份,擺明不怕一國公主。
“建安公主,皇上吩咐過要讓下官看緊建安公主,不得踏出瑤雲宮半步。”其中一個女官對着建安公主微微一笑,笑着開口說道。
站在說話女官旁邊的同僚也在對着建安公主微微一笑,顯然她們二人此次前來將人擋下,看緊建安公主不得踏出瑤雲宮半步是福寧殿那位的意思。
建安公主看着兩人對着她微微一笑,眼中十分厭惡,這倆不過是父皇身邊派到瑤雲宮監視她的奴婢而已。
這筆帳她會記下,等她能出去定要找這兩人好好算帳。
建安公主是有仇必報之人,在心裏已經把兩人給記恨上。斂起眸眸中的陰狠,建安公主轉過身,走去偏殿一趟。
落衣見自家公主不再吵着要出宮,她趕緊轉過去跟上自家公主。
建安公主不能踏出瑤雲宮半步的事也傳到鳳儀宮跟榮華宮,以及永德宮的各宮勢力。
如今沐皇后已經重新掌權,後宮是由沐皇后說話,其次到德妃,接下來才論到榮貴妃。
榮貴妃跟寧雲初一黨在朝中的勢力無法跟寧雲川和寧雲痕,在宮裏的勢力也沒了,原本的靠山崔太妃跟武太妃已經轉向德妃的懷抱。
得知永康帝派人監視建安公主,沐皇后也只能放棄找上建安公主的打算,畢竟以她對永康帝的瞭解,他能派人到瑤雲宮監視建安公主,想必是要等到容錦回到東都跟姜姝完婚纔會把人放出來。
...
東凰邊關,容錦的營帳內
墨池跟元微冷汗不止,他們倆看着坐在榻上的男子臉色漸漸恢復,立馬收功。
站在一旁端着藥碗的逍遙子見榻上風華絕代的男子差不多恢復,他立馬走上前遞上藥碗。
看着日復一日湯藥,容錦單手接過,身上的寒氣散發出來,手上的寒氣立馬使得碗中的湯藥變涼了。
營帳內的三人看着湯藥從原本的熱氣突然散發寒氣,幾人的臉色十分難看。
當初爲了留下來,容錦以九成的功力鎮壓體內的寒氣,三年期間時不時寒疾發作,完全要靠藥物以及墨池等三人的功力輔佐才能勉強壓下。
雖然集三人之力以及藥物輔助壓下寒氣,可容錦已經沒有多少時間,逍遙子在三年前最多能讓容錦能活到三年。
下次寒疾發作之時便是容錦命喪黃泉之日,三人看着湯藥散發出的寒氣,皆是心驚不已。
容錦看着碗中的湯藥,薄脣冷勾,突然他仰頭喝盡碗中的藥,喝完後他把碗還給逍遙子。
“容錦,東都那邊傳來消息,皇上爲你跟小郡主賜婚,等你回到東都會挑選好日子完婚!”說話的人是逍遙子,他向容錦稟報東都的消息。
以他對容錦的瞭解,容錦大概是不會跟姜姝成婚,畢竟以容錦對姜姝的在乎,不會願意見到姜姝日後當着寡婦。
容錦聞言一雙瀲眸眯了眯,他轉動手上的玉扳指,看向逍遙子時涼涼一笑,“除此之外,你可還有事瞞着我?”
逍遙子一聽便知道自己瞞不過容錦,只能將他查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容錦。
三年前姜緒風跟西蒼大軍的先鋒將軍蕭北懷同歸於盡,容錦跟姜琰以及姜姝的想法是一樣,並不信蕭北懷的本事能讓姜緒風跟對方同歸於盡。
最重要容錦並不信一場戰役會讓姜緒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跟對方同歸於盡,也是容錦想不通的地方。
容錦想到姜緒風在離開東都之前,曾跟自己以及永康帝見過面,都在交待姜琰跟姜姝的事,完全是在交代後事。
東凰跟西蒼的仗還沒有正式開始,姜緒風已經想到交代後事,容錦一雙瀲眸閃過一抹幽色。
“據探子回報姜緒風跟對方對戰的時候實力大減,只發揮出平常五成的功力。”說完後逍遙子拿出一本藍色的藍皮本親手交到容錦的手中。
容錦接過手翻開藍皮本,上面是兩個人,一個是姜緒風,另一個是西蒼的蕭北懷,上面是畫着姜緒風跟蕭北懷對戰的經過。
“老夫已經看了足足半個月,姜緒風那日跟蕭北懷的對戰還發揮不到他平常五成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