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位小郡主之前跟主子向來是水火不容,可主子自從去一趟邊關後這位小郡主對主子的在乎超乎他們倆的想像。
爲了自家寧願自己的身體受損也要爲主子傳內力只爲救自家主子。
容錦看着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勾脣一笑,隨後他收回目光,看向一旁邊伺候的福伯。
福伯立馬走近,容錦拿起福伯托盤上面的白色方帕,拿起來看向看着自己的姜姝,親自爲她拭擦嘴邊的油漬。
坐在姜姝對面的姜琰咳了一聲,“二位不要忘記還有其他人在,稍微控制一下。”
姜姝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她笑得開懷,發自內心的笑,在姜姝的心裏容錦地位並不比姜琰低。
完全將容錦當做自家人看待。
她拿起筷子爲容錦夾菜,當然也怕姜琰喫醋也爲姜琰夾。
姜姝夾的菜都是容錦愛喫的。
坐在對面的姜琰看着姜姝都是夾容錦愛喫的,他放下筷子忍不住問坐在對面的姜姝。
“姝兒,看不出來你還挺了解容錦,知道他挑食,特意爲他挑出香菜!”
要知道容錦挑食是出了名,要不是他跟容錦關係極好,也發現不了容錦這人不喜香菜,畢竟容錦是一個怪胎,在其他人眼中容錦愛喫的往往都是容錦最討厭喫的。
朝中的官員或者是舅舅都覺得他們足夠了解容錦,結果容錦壓根不喜歡,並不知容錦向來不會讓自己的喜好讓其他人知道。
比如容錦有時在笑,別人以爲他是高興,其實容錦是在生氣,有時容錦冷笑,別人真以爲他是在生氣,結果他在高興。
姜姝聞言得意一笑,“自然,這世上恐怕沒有誰比我更瞭解他。”
姜琰頓時說不出話來,見過自信,可他還真沒見像自家王妹如此自信的。
“姝兒,容錦這人有兩面,你確定自己瞭解他?”姜琰端起桌上的杯盞喝了一口酒,笑着看着坐在對面的王妹。
坐在姜姝旁邊的容錦見姜琰今日比往常還要多話,他一個冷眼掃過去,顯示在警告姜琰趕緊閉上嘴。
姜姝笑着開口,“我以前一直跟着容錦玩,後來成爲死對頭對彼此十分了解,如今我很快要成爲他的夫人,怎麼會不瞭解容錦。”
姜琰聽她這麼一說似乎有點道理,畢竟這倆也算是青梅竹,曾經還是死對頭,對彼此自然是比較瞭解,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跟打仗是一樣的。
“這倒也是!”
姜琰決定不再多話,他說完立馬拿起筷子繼續用餐,他怕再跟自家王妹說下去,王妹旁邊的傢伙會一掌劈暈自己,畢竟也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事發生。
坐在對面的姜琰輕聲笑出聲來,她繼續喫,一見到旁邊的人不怎麼喫,便會提醒他一聲,也是容錦喫得比較多的一頓。
坐在對面的姜琰都忍不住給姜姝一個大拇指,他還挺佩服自家王妹,有辦法讓容錦聽話喫飯。
一旁的福伯跟元微以及墨池等人臉上大喜,畢竟小郡主不在場的話,容錦的飯量很少,他們勸也沒用。
畢竟他們怎麼勸也不敵小郡主一個眼神。
等三人用完餐後,兄妹二人也是時候回武王府,跟容錦告別後,姜姝跟姜琰出府離開容府。
等姜家這對兄妹離開後不久,元微跟墨池剛回到主院,容錦脣色發白,兩人相視一眼,隨後催動體內的內力傳給自家主子。
良久過後,元微跟墨池兩人同時收功,容錦體內的寒氣被內力鎮壓住,以容錦自身的內力鎮壓以及元微跟墨池二人的內力輔助。
稍微讓容錦看起來跟平常人無異。
“主子,如何的情況當真不讓小郡主知道嗎?”元微開口說道,“小郡主又找上屬下跟墨池。”
元微將姜姝又來找他們二人的事告訴容錦,畢竟這事瞞不了姜姝多久,他們倆打算儘早讓自家主子趕緊想辦法。
容錦聞言他眯了眯眼,他知道姜姝一直很擔心他的身體狀況,看來自己也瞞不了姜姝多長時間,容錦心裏頭已經有了另外的打算。
與此同時,姜琰跟姜姝回到武王府,整個王府的人都出來迎接姜琰得勝歸來,武太妃即使不情願過來也沒有辦法。
姜澤跟姜寧主動向姜琰打招呼,“大王兄!”
姜琰點了點頭。
他走到武太妃的面前,跟在姜琰旁邊的人是姜姝,兄妹二人看着站在他們倆面前的武太妃,二人同時開口,“見過姨母!”
姜琰向來都是叫武太妃姨母,而那時的姜姝被武太妃矇在鼓裏,一直認武太妃爲母后。
武太妃強行擠出一抹笑,“琰兒打了三年的仗,爲了打仗都沒有守孝,趕緊祠堂拜一下你的父王!”
姜澤跟姜寧忍着笑意,身爲長子卻沒法爲父守孝,足以讓姜琰被人恥笑,正準備要開口說話的姜琰,他旁邊的姜姝突然開口笑道,“父王會爲王兄感到驕傲,爲國而戰讓百姓不再受外敵的侵害,父王在天有靈也會感到很欣慰。”
說着姜姝完全不理會武太妃難看的臉色,她看向旁邊的兄長,“王兄,去祠堂拜一下父王,告訴他你沒有給武王府丟臉,也沒有給他丟臉,更沒有給東凰丟臉,坐穩東凰三軍主帥!”
她說這話時有意無意看向姜澤跟武太妃,這話完全是說給他們母子聽,也在說給府中的其他人聽。
姜姝這話氣得武太妃母子三人臉色十分難看,這個姜姝說話一直陰陽怪氣。
本來便讓人討厭,性情大變後的姜姝更令人討厭。
姜琰知道姜姝情變了性情,也知道姜姝經常把武太妃氣得不輕,今日一見果然是真的,連他都沒有這個本事將人氣得臉黑。
“我們一起去拜父王。”姜琰轉向姜姝,手摸了摸姜姝的頭,笑開口道,“你可是父王最疼愛的女兒!”
姜姝聞言笑意吟吟,看着兄妹二人,武太妃跟自己的一對兒女完全笑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