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回到姜姝身邊的三娘見錦娘還沒有動作,大聲開口,並不想讓錦娘錯過最後一次機會,以郡主的身份沒人能傷到百花樓的姑娘,即使對方是一國王爺在郡主面前也沒有多少的勝算。
姜姝沒有說話,她在等着錦開口,畢竟她知道錦娘需要她的幫助,從她那雙眼睛便能看出來錦娘不想離開百花樓,需要自己的幫助。
要不然錦娘早跟其他人離開。
三娘見錦娘依舊沒有動作,知道錦娘已經沒有機會,整個東都能幫她的人便是郡主,給她機會卻不懂珍惜。
姜姝並不着急,她先用膳。
“爺,這裏不方便說話。”這時傳來錦孃的聲音,姜姝放下筷子看向跪在地擡起眼看着自己的錦娘,姜姝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錦娘已經想通了,打算跟她老實說實話。
“上樓說吧。”說完這話後姜姝起身擡腳走向樓梯那邊走去,三娘趕緊跟上去。
跪在地上的錦娘雙眼微紅,她雙腳發麻站起身跟上前面的姜姝跟三娘。
樓裏的其他人都不知是什麼情況,難道錦娘是有什麼事是她們不能知道的嗎?還要上樓跟爺說,不敢在外頭說話。
來到二樓,姜姝走進專屬自己的房中,坐在坐榻上,看着站在下首的錦娘。
跟着走進來的錦娘看向上首的姜姝,她跪在地上,再次朝着姜姝磕頭,“爺,奴家是罪臣之女沈錦娘。”
站在姜姝旁邊的三娘一聽臉色大變,要是她沒記錯的話罪臣之女的話是要發落到教坊司,怎麼會在百花樓裏營生,三娘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錦娘一個罪臣之女怎麼會在青樓營生。
在教坊司裏頭可都是有官籍的,要是讓人查出來的話百花樓會出大事的。
“在東都姓沈的家族,還是罪臣。”姜姝聽了錦娘自報出真實身份,她想了又想在朝中曾經當過官的沈姓官員,還是姓沈,她眯起一雙好看的鳳眸。
跪在地上的錦娘沒有作聲,一直在跪着,這個祕密已經隱藏了五年,今日她還是告訴其他人。
本來她是不想說,她不想回到那個地方,暗無天日的地方,即使是死她也不想去。
姜姝還在想着在朝中當過官的姓沈官員,還是犯了大罪,到底是誰,她腦子似乎沒有什麼印象。
“是犯了什麼罪?”姜姝一直想不出來是誰,她一雙鳳眸盯着跪在地上的錦娘開口問道。
“奴家的生父是沈天曜。”錦娘老實回答姜姝的問題,隨後她垂下眸子。
聽到沈天曜的三個字,姜姝似乎有點印象,原來是與逆黨勾結的沈天曜,怪不得錦娘是罪犯之女。
“你爹與逆黨勾結,按理說你應該是在教坊司怎麼會出現在百花樓營生?”姜姝看着跪在地上的錦娘開口問道。
姜姝這話令錦娘脣色發白,顯然沒料到姜姝會知道她爹犯下的事,站在姜姝旁邊的三娘已經被嚇得不輕,再聽到錦孃的親爹是跟逆黨勾結手在顫抖,要是這事是真的話,恐怕會連累到郡主。
“你既然逃出來爲何不離開東都一直待在東都,待在官府的眼皮底下!”立在姜姝旁邊的三娘忍不住開口,不解錦娘爲何不逃到其他地方去,非要待在官府的眼皮底下,真不怕身份暴露,帶回到教坊司恐怕會生死不如畢竟是從教坊司逃出去的。
“奴家逃不出去,即使是逃也是被帶回教坊司!”錦娘開口道。
“挺聰明的,最危險的地方往往都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人會經常忽略的一點。”姜姝輕聲笑着開口說道,“只不過在天子腳下僅靠你一個人是不可能,除非有人在暗中幫你。”
聽了姜姝這話,錦娘驚恐萬分擡起眼看着上首的姜姝,顯然是被姜姝說中了,臉上毫無血色,全身都在顫抖。
見錦娘臉色毫無血色,姜姝接着開口說道,“雲王寧雲川是你的前未婚夫,而且我聽三娘跟我提起過他經常來百花樓光顧,專門爲你而來,聽你彈琶琵的對不對!”
姜姝說得完全沒錯,錦娘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姜姝的問題。
錦娘知道她跟寧雲川的關係是瞞不過姜姝,畢竟姜姝連她爹的事都知道,恐怕百花樓的東家恐怕在朝中也有關係,不然也不會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不說我也知道。”姜姝站起身走到錦孃的面前,居高臨下看着錦娘接着開口,“我我可以幫你不被發現,只不過得看你要怎麼想了。”
“爺的意思能幫我!”錦娘臉上大喜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姜姝,滿臉笑容。
姜姝蹲下來跟跪在地上的錦娘四目相對,勾了勾脣,“是能幫你,只不過你跟寧雲川的事情必須要解決掉,畢意以他的身份繼續盯着你看,無論是他身後的勢力還是他的競爭對手都會對你下殺手。”
“奴家自從成爲罪臣之女後便跟雲王沒有任何的關係。”
姜姝聽了這話後,伸手擡起錦孃的下巴,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單方面認爲沒用,要看寧雲川是怎麼想的。他幾乎天天百花樓看你,已經引起不少人的不滿,或者他的對手已經察覺到你的存在纔有要強行把你贖走這事。”
聽了姜姝這話,錦娘大概明白姜姝的意思了。
“爺是打算讓奴家跟雲王說清楚吧。”錦娘看着姜姝開口說道。
站在姜姝身後的三娘臉色也不是很好,想不到錦娘會碰上這種事,從一個官家小姐到發落到教坊司,爲了逃出去逃到百花樓裏營生,真是難爲她了。
不過想到錦娘是罪犯之女,要是讓人查出來,百花樓也會有麻煩,三娘心裏頭也煩。
畢竟她也要爲百花樓跟郡主着想,不能因一個人全軍覆滅。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的人一個人單獨去見寧雲川。我會跟你一起見他。”姜姝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