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位老婦人敲門進來時,她朝着坐在牀榻上的矝貴男子見禮,“老奴拜見郎主!”
按照規矩她是要過來取走驗證帕子。
拿起沾了血的帕子,老婦人一臉喜色,對着容錦笑眯眯開口笑道,“郎主,老奴先不打擾郎主跟夫人休息!”
容錦一張風華絕代的臉沒什麼情緒,他淡淡嗯了一聲。
老婦人畢恭畢敬向容錦行禮過後,拿着帕子轉身退下去,離開前幫忙關上房門。
牀榻上的姜姝一雙好看鳳眸緩緩睜開,她手撐牀起身,看到背對着她,坐在牀榻上的男人時,姜姝過去從背後抱住容錦的腰身。
“阿錦,你的身體還是跟之前一樣冰冷冷!”姜姝抱着容錦,絕豔的小臉貼在容錦的後背上,“我很擔心!”
到底是什麼老毛病!
姜姝一想到容錦日日受寒氣的折磨,心裏頭很難受,一雙好看的鳳眸酸酸的,很想替容錦分擔。
容錦聞言轉過來,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看着姜姝絕豔的面容,容錦的脣貼在她的額頭上。
他低頭看着懷中絕豔動人的美嬌娘。
“跟你說過是老毛病,有什麼好擔心。”容錦一雙清寂的瀲眸染上幾分笑意,他接着說道,“還有你現在最擔心是你自己,接下來你要去見容氏宗親!”
聽了容錦的話,姜姝想起王兄跟她說過的話,容錦是蘭陵容氏的郎主,以容錦爲尊。
“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再說去見宗親而已。這事對我來說也不是很難的事!”姜姝笑意吟吟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開口笑道。
這時,竹雨跟竹蘭走進屋裏時,看着眼前一幕,兩人嘴角微微上揚。兩人走了過去,朝着坐在牀榻的二人見禮,“奴婢見過相爺,見過夫人!”
見到竹雨跟竹蘭,容錦附在姜姝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隨後把人放在旁邊,他起身,正準備要走時,姜姝突然伸出纖手拉住他。
容錦轉頭看着牀榻上的女子,他不明望着姜姝,“怎麼了?”
姜姝擡眼望着容錦,她彎起紅脣,“只想再看看你而已!”
說完這話後姜姝鬆開容錦的手腕,立在一旁的竹雨跟竹蘭低着頭,嘴角微微上揚。
姜姝這話一落下,容錦一雙清寂的瀲眸劃過一道異芒,不過很快轉稍即逝,快到讓人捕捉不到。
等容錦離開後,竹雨跟竹蘭扶起姜姝,爲她着衣梳妝打扮,一個爲她上妝,一個爲她盤發。
等姜姝打扮完之後,容錦已經換上一身華貴紫袍,走進屋裏,看着已經梳妝着衣完畢後的姜姝,他走過來牽起姜姝的手。
容錦牽着姜姝的手走出內室,帶着她去用膳。
坐下來用膳的姜姝忍不住開口問道,“阿錦,你不是說我要去見宗親們嗎?”
“你打算空着肚子見他們。”容錦爲她盛了一碗小白粥端到她面前,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新婚夫人。
聽了容錦這話,姜姝覺得容錦說得也有道理,沒接着再問,陪着容錦用膳。
“是他們來見你,不是你去見他們。”容錦說完話後起身,朝着姜姝伸出手來。
看着朝着自己伸出手的男人,姜姝把自己的手交到容錦手上,被人拉起,帶到容府主廳。
等姜姝跟容錦來到主廳時,早早來到主廳的容氏宗親們見到相攜而來的容錦跟姜姝,個個站起身。
等容錦跟姜姝在主位坐下,衆人齊齊對着主位的兩人見禮,“郎主,夫人!”
姜姝看着整個主廳都站滿人,都是一些她曾經見過跟她不曾見過的生面孔,畢竟蘭陵容氏人多。
“姝姝是蘭陵容氏主母,以後夫人的話便是代表我的意思,各位可懂?”
下首的衆人心頭大驚,沒想到在郎主的心裏夫人地位如此之高,已經能代表郎主的意思。
衆人聞言立馬聽令,齊齊回聲道,“遵郎主之命!”
接下來容錦一一爲姜姝介紹在場每個人的身份,姜姝很認真在聽,在心裏將容錦介紹給她認識的容氏宗親的身份跟長相都記在心上。畢竟她以後是管着整個容氏的主母。
等一切都結束後,容錦想要帶着姜姝出府,剛出大門,姜姝臉色不是很好,她拉着容錦的手腕,望着他開口說道,“我好像來葵水。”
她什麼都不怕,最怕是來葵水,每次來葵水的時候都是疼得死去活來。
見姜姝的臉色不是很好,容錦也沒打算再帶她出府遊玩,把人打橫抱起回府,一路抱着她回主院。
主院的竹雨竹蘭見到容錦抱着自家主子回來,趕緊走過去,竹蘭先開口問,“相爺,夫人她怎麼了?”
“她來葵水不舒服。”容錦說完話後抱着姜姝回到內室。
容錦抱着姜姝回到內室不久後,容錦開口吩咐竹蘭去準備紅糖姜水過來,又命令竹雨去端一盤熱水過來。
等竹雨端來一盤熱水後,容錦扶着姜姝坐起牀榻上,親自爲姜姝脫下鞋襪,一雙如玉白暫的雙足被人放進熱水盤裏浸泡。
立在一旁的竹雨看着眼前這幕驚得張開嘴。
坐在牀榻上的姜姝看着男人親自爲她洗腳,她的手下意識挰緊榻上的被褥,她有些緊張。
等容錦洗好後,竹蘭已經端着一碗紅糖姜水進來。
容錦起身拿起托盤上的紅糖姜水,走到牀榻,在姜姝的旁邊坐下,立於一旁的竹雨趕緊端走洗腳水。
“每次來都很痛嗎?”容錦端着碗,他用勺子攪拌着紅糖姜水,望着姜姝開口問道。
聽了容錦這話,姜姝一張絕豔的小臉瞬間變成張苦臉,她每次來的時候都是疼得她死去活來。
“嗯!我都習慣了,每次一來我就疼得不行。”姜姝捂着肚子回答容錦的問題。
容錦用勺子舀了一勺,遞去她脣邊,一勺一勺地喂着姜姝喝下紅糖姜水。
姜姝喝進紅糖姜水,也在一邊看着容錦這張風華絕代的臉,看着容錦這張臉她好像沒那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