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啊!”逍遙子定定望了上首的姜姝片刻,突然開口說道,“即使是夫人以內力鎮壓也是於事無補。”

    坐在上首的姜姝聽着逍遙子這話,一雙好看的鳳眸睥睨衆生,脣邊勾勒起一抹冷笑。看來容錦的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

    姜姝閉了雙目,片刻後她睜開鳳眸,上下打量一番下首的逍遙子開口說道,“要是逍老不信,可以親自爲阿錦把脈!”

    逍遙子對上姜姝那雙好看的鳳眸,逍遙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不知該不該跟姜姝說實話。

    直到良久良久後,姜姝伸了一個懶腰,冷晲一眼逍遙子,“逍老,我比誰都要在乎阿錦,所以我希望你能毫無保留告訴我真相。”

    逍遙子聽着姜姝的話,他垂下眸子想了又想,手下意識攥緊手,擡眼看向上首的女子,“夫人當真想要知道真相。”

    姜姝聞言點了點頭,她自然是想要知道真相,不然也不會三番四次找上他啊。

    看到姜姝點頭,逍遙子重新坐下來,他開口說道,“容錦他身患寒疾,他能活下來是老夫用半生功力讓他活下來。”

    坐在上首的姜姝聽到逍遙子的話,臉色大變。

    “三年前,老夫已經跟他說過,他最長還有三年的時間。”逍遙子說着,看向上首的姜姝繼續說道,“如今三年之期已到,夫人要有心理準備。”

    不是老毛病,是身患寒疾,怪不得容錦全身都是一股寒氣,原來他身患寒疾。

    也是說前世容錦會離開東凰,原來他知道活不長了,才選擇離開東凰,讓自己找不到他。

    “難道當真沒有其他辦法能醫治寒疾嗎?”姜姝仰起頭,淡淡說了一句。

    “老夫最近一直在試藥,查古籍,還是沒用!”逍遙子實話實說。

    姜姝得知容錦的時間不長,她一時之間沒法接受,擺了擺手,示意逍遙子先退下去。

    坐在下首的逍遙子起身,朝着上首的姜姝拱手道,“夫人,你知道這個事,還是別讓容錦知道。”

    姜姝懂逍遙子的意思,自己在容錦的面前會當做什麼也不知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姜姝淡淡的開口說道。

    逍遙子聞言,對着姜姝行禮後,走出主院,回到自己的院子。

    不過他回到院子沒多久,墨池過來傳達容錦的意思,讓逍遙子去一趟藥閣。

    逍遙子望着墨池,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姜姝剛傳喚自己過去回來沒多久,容錦也派人過來去傳自己去見。

    藏在袖中的手收緊。

    不用想也知道容錦派人過來找自己的原因,想必是關於姜姝找上自己這個事。

    跟着墨池一路,逍遙子走進藥閣,看着在搖椅上躺着的容錦,站在逍遙子旁邊的墨池開了口,“主子,逍老帶來了。”

    躺在搖椅的容錦是閉着雙目,聽到墨池的聲音,男子嗯了一聲,聲音低魅。

    “她跟你說了什麼?”容錦懶懶的開口。

    “夫人,她擔心你的身體。”逍遙子滿腦子在想該怎麼在容錦面前混過關。

    “那你怎麼說。”容錦倏地睜開瀲眸,望着站在他面前的逍遙子,“是跟她說實話,還是瞞過關。”

    男人的聲音幽幽涼涼,聽得逍遙子跟他旁邊的墨池心裏頭涼涼的。

    聽了容錦的問話,逍遙子額上流冷汗,腿都被嚇軟了,心裏在想着容錦該不會派人去偷聽吧。

    不然怎麼會突然把他叫到面前來,還問他是不是跟姜姝實話實說,讓他不得不懷疑容錦派了人去監聽。

    “容錦,你應該瞭解老夫,沒你的允許是不會輕易跟你的夫人說實話。”逍遙子臉不紅心不跳,笑眯眯的說道。

    “是的話,自然是最好。”容錦面色平靜開口說道,他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畢竟眼下是緊要關頭。”

    逍遙子聽着心跳加速,還好他聰明,讓姜姝不要在容錦面前暴露她知道寒疾這事,不然他會很慘的。

    “容錦,要不然老夫先爲你把把脈!”逍遙子突然開口說道。

    容錦聞言沒意見,他嗯了一聲,畢竟他身體向來是由逍遙子來照顧醫治。

    逍遙子走上前,墨池搬來一張椅子,請逍遙子坐下爲容錦號脈。

    一坐下來,逍遙子爲容錦號脈,良久良久之後,逍遙子開口說道,“夫人,爲了你還真是不惜一切。”

    姜姝的內力雖說是護住容錦的心脈,只可惜還是沒用,最多隻能緩解容錦的痛苦,讓容錦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

    逍遙子這話一出,還沒等容錦開口,墨池先一步開口,“逍老的意思,主子是不是還有得救!”

    這時容錦也睜開雙眼。

    “還是不行,夫人的內力最多隻能緩解容錦的痛苦。”

    墨池一聽,知道是白高興一場了,看來主子是躲不過這場劫,只能聽天由命。

    “你們倆都退下吧。”容錦再次閉上雙眼,聲音寡淡。

    逍遙子起身,兩人朝着容錦行禮,隨後轉身退出藥閣。

    ...

    南川驛館

    南川公主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謝百昭,臉色十分難看。

    “公主,事已成定局,還是不要自討沒趣!”謝百昭冷冷的開口說道。

    謝百昭,南川大將軍,這次代表南川跟東凰談判的代表,至於南川公主是跟着來的。

    “滾開!”南川公主顯然不想聽,她冷冷的瞪着謝百昭這個礙事的傢伙。

    跟着一起前來的南川大臣也不認同南川公主,這裏是東凰都城東都,不是南川的地盤。

    況且他們好不容易跟東凰和好如初,在這個時候去找姜姝的麻煩,豈不是要讓南川跟東凰再次撕破臉。

    “公主,還是聽謝將軍的話,不要去容府找事。”有人開口勸着南川公主。

    他們都不想兩國再因兒女私情的事撕破臉,也希望南川公主能站在南川的立場想一下。

    身爲南川的公主不爲南川謀求更大的利益也就罷了,還要破壞南川跟他國的和平共處,會成爲南川百姓眼中的罪人。

    “公主要是執迷不悟,恐怕連皇上也不會輕饒公主!”謝百昭望着臉色不好的南川開口說道。

    南川公主聽着謝百昭的話,氣得直跺了跺腳,顯然謝百昭說到她最擔心的事。

    這事要是傳回南川的話,父皇絕不會輕饒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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