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北帝身後的元微一聽,不屑勾起冷笑,一腳往北帝的身後踹過去,北帝受不了元微的一腳整個人趴在地上。
“罪臣在殿前還敢放肆!”元微冷冷開口說道,也把朝中的衆臣嚇得不輕。
朝中衆臣對容錦記憶深刻,並非容錦是先帝之子,是他在東凰的身份。
是知道他在東凰深受永康帝的寵信,是永康帝身邊的大紅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他們也能想像得到往後的日子,再也不復北帝時期。
北帝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血跡,擡眼冷冷盯着坐在龍椅之上的男子。
雙手下意識握緊成拳頭,看着那張神似先帝皇后的容色,心裏瀰漫着恨意。
沒想到當年他沒有親自查證,導致對方從他手裏奪回皇位,而他則落下千古罵名。
龍椅之上,容錦手撐額際,看着下首的衆臣以及北帝半響,直到良久之後,坐在龍椅之上的矝貴男子終於開口,“衆愛卿認爲朕該如何處置逆賊?”
容錦將問題交給朝中的衆臣。
朝中的衆臣幾乎都是北帝提拔上來的臣子,也是容錦把問題交給他們的原因,也是對他們一個考驗。
朝中衆臣聽了這話,有人立馬站出來提議立馬處死北帝,以慰先帝之靈。
見有人站出來,也有人立馬跟着附和,畢竟眼下的局勢,北帝已經大勢已去。
要知道這位能在幾天之內奪回皇位,多數是靠民心,民之所向,北朝百姓的認可。
況且還傳出北帝謀害兄長奪位,沒一個北朝人願意放過北帝,畢竟犯下的罪行即使是死上十次八次也沒法讓所有北朝人息火。
北帝上一任帝王,是北朝最出色的統治者,爲百姓着想的君主,也是容錦輕而易舉奪回皇位。
畢竟容錦身上流着先帝的血脈,也是唯一的血脈。
先帝除了先皇后爲他生下一子,後宮其他妃嬪沒有一個懷上龍胎。
“微臣懇請皇上立馬處死罪臣容蕭庭!”朝中衆臣齊齊跪下,所有人請命處死北帝。
還趴在地上的北帝臉色慘白,這羣養不熟的白養狼,不求他們爲他求情,起碼也不要立馬處死他,結果倒好,個個向容錦請命處死他。
坐在龍椅之上的容錦聽見衆臣的答案,也還算滿意,脣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拖下去,拉到午門即刻問斬!”
一句話決定北帝的生死,跪在地上的衆臣心驚不已,他們知道這位新帝的手段,沒人能玩得過,不然西蒼也不會一直攻進不去東凰。
要知道按照天下的局勢來看,以北朝爲首,其次是西蒼,接下來則是東凰跟南川。
很快有兩名禁衛軍走進殿中,將北帝拖下去,送去午門即刻問斬。
被人拖下去的北帝,他冷冷盯着高位的容錦,邊盯着邊開口,“容錦,朕做鬼也不會放過......”
北帝話還沒說完,已經被禁衛拖出大殿。
等人被拖出大殿,坐在椅之上的容錦他往後一靠,修長如玉的手指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
“衆卿平身。朕接手北朝,會讓北朝煥然一新。”容錦斂眸透着意味不明的笑,懶懶的開口。
跪在地上的衆臣聽見這話,畢恭畢敬齊聲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聲呼喊震耳欲聾。
這時,一名禁衛走進大殿,跪在大殿中央,抱拳執禮,“回皇上,罪臣容蕭庭問斬完畢!”
容錦擡手示意他退下去,跪在地上的禁衛點了點頭,起身行禮躬身退下去。
“衆卿,罪臣已死,接下來該論到朕那幾位堂兄弟。”容錦勾脣笑開,看似在笑,然而眼底沒有笑意。
朝中衆臣聞言再次開口,“臣等願聽從皇上安排。”
自從皇上奪回皇位,幾位皇子聽到風聲後,立馬自立成王,要跟當朝天子對抗。
幾個皇子手中皆有十多萬軍馬,況且還不止一個皇子想要造反,是幾個皇子,要是北帝的幾個兒子聯手,勢必影響到北朝。
容錦聞言沒說什麼話,站在身側的蘇南昭感受到皇上投來的目光,他走上前來,看着朝中衆臣高聲呼喊,“退朝!”
隨着蘇南昭的話音落下,朝中衆臣齊聲高喊下跪恭送,“恭送皇上!”
朝中衆臣恭送容錦離開大殿後,頓時心裏頭鬆了一口氣,在新帝面前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他們終於感受到東凰官員受的苦。
想到他們才第一天就如此喘不過氣來,也不知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麼過。
...
半個月後,姜姝從禁地回來,整個人開始犯惡心,很難受。
竹雨端着托盤走了內室,托盤上面是一碗魚粥,是竹雨親自下廚爲姜姝做的。
姜姝坐在桌前,她看着放在桌上的魚粥,聞着那股腥味又開始犯惡心,她又要吐了。
她拿着手帕捂住口,起身,走到一旁去,不看放在桌上的魚粥,“端下去!”
竹雨傻眼了,主子是什麼情況,以前她向來喜歡喫自己做的魚粥,今天一見到魚粥,滿眼的嫌棄,還要讓她端下去。
“夫人,這是您的最愛,當真要奴婢端下去!”竹雨還是捨不得端下去,畢竟這是她親自爲主子下廚做的。
“我聞到魚粥那股味想吐,快端下去。”姜姝開口說道。
吐?!
竹雨傻眼了。
雖說魚本身是有腥味,可她已經用薑片處理過,聞起來一點也不腥。
竹雨端起魚粥聞了一下,她倒是沒聞出有腥味在裏面。
主子最近怎麼了,向來犯困,經常噁心,還喜酸酸的梅子。
“那奴婢讓下人再去準備夫人的膳食。”竹雨看着自家一眼,再看一眼托盤上的魚粥開口說道。
姜姝聞言嗯了一聲。
她走到坐榻坐下,執起盤中一粒梅子塞進嘴裏,才把那股噁心壓下去。
竹雨見自家主子這樣子,心裏很害怕,主子整日喫梅子,也不是辦法,她得讓大夫進府幫主子瞧一下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