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楚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那位皇兄在想什麼,還在想着東凰郡主姜姝。
狄應辭也不知他是什麼情況,忍不住開口,“王爺,隔牆有耳!”
鳳楚謹沒說話,隨後閉上雙眼,什麼話也沒說,坐在他對面的狄應辭一臉奇怪。
也不知道鳳楚謹到底是什麼情況,突然對皇上有意見,看鳳楚謹的樣子事情還不小。
車廂內的兩人沒人說話,鳳楚謹邊閉上眼,腦子裏卻在想着北朝新帝的事。
在鳳楚謹眼中北朝纔是他首要的對手。
明明是可以撐着北朝內患的問題,西蒼直接趁機對北朝下手,是對他最有利,而他那個皇兄一心二意,一邊想着北朝,另一邊想着東凰。
這樣下去,西蒼在兩邊都得不到好處。
等鳳楚謹等人抵達東凰時,已經是十日後。
容錦那邊也抵達東凰,只不過他先去蘭陵容氏。
兩日後,姜姝出現在永康帝的壽宴上,衆人看向姜姝。
自從容錦逝世以後,這位小郡主前往蘭陵回到東都,一直沒有出現在人前,一直在容府。
除了她的幾個閨中密友,沒幾個人能見到姜姝。
直到前兩日有人傳出姜姝懷有身孕的傳聞傳出來。
原來這位一直不現身,是因爲懷了身孕。
衆人想到容錦跟姜姝成婚了雖然不長,可他們倆終究是成爲夫妻,姜姝會懷了身孕也不奇怪。
不少看向姜姝時很同情她,畢竟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
看着姜姝年紀輕輕便守了寡婦,心裏頭一直在嘆息。
謝百昭也見到姜姝,立馬想起傳聞,心裏頭有些失落。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便對一人動了心,可他知道對方並不是自己能屑想的。
畢竟那女子是容錦的女人,他爭不過。
爭不過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女子眼中除了容錦,壓根看不到其他人。
南川公主滿眼嫉妒看向姜姝,雖說容錦走了,可姜姝卻爲容錦生兒育女,心裏想着,要她懷上容錦的骨肉該有多好。
坐在龍椅之上的永康帝,看着南川這邊的人已經來了,還剩下北朝跟西蒼的人馬。
這時,殿外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高聲喊道:“西蒼親王鳳楚謹,西蒼永樂候府小候爺狄應辭到。”
謝百昭看向殿門的方向,真是怪事一件,西蒼怎麼會派人過來,西蒼向來跟東凰不對付,這個時候卻派人過來,對南川來說不知是好還是壞。
鳳楚謹跟狄應辭一前一後走進殿中,兩人朝着高位上的永康帝見禮。
坐在高位的永康帝見到兩人,臉上雖然在笑,然而眼底沒有一絲笑意,對於西蒼人的到來,永康帝能做到不黑臉,已經是脾氣足夠好了。
這個西蒼年年挑釁東凰,仗着實力僅次於北朝,一直對東凰下黑手。
直到兩國的一場大戰,輸給東凰,這個西蒼纔會變得老實一些。
不過也沒老實多久,還是一樣來挑釁東凰。
有本事去找北朝麻煩,偏偏不敢招惹北朝,天天盯着東凰也不嫌丟人。
永康帝作了一個手勢,請他們入座。
很快有宮女領着他們倆找位置坐下。
鳳楚謹的目光被對面的女子吸引住了,不是因爲對方的美貌,是那張他最討厭的面容。
想到皇兄整日爲這張臉癡迷,鳳楚謹手有些癢,忍不住當場對坐在對面的姜姝動手。
不過想到對方的身份,鳳楚謹只能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忍住,對方可不是普通的人物。
鳳楚謹收回目光,看向坐在龍椅的永康帝,再看着坐在姜姝旁邊的姜琰。
不僅是永康帝的親外甥女,還是東凰三軍主帥姜琰之妹。
最重要的是姜姝的男人是容錦,即使對方已經死了,可容錦在東凰的聲望極高。
要是他敢動姜姝一絲一毫,恐怕永康帝想要放過自己,東凰的百姓不會同意。
坐在對面的姜姝,一直被人看來看去,一雙好看的鳳眸冰冷刺骨。
“貴國皇上,本王聽說北朝也會派人前來貴國皇上的壽宴,爲何卻遲遲不見人來?”鳳楚謹在這時開口,盯着坐在龍椅的永康帝。
鳳楚謹很想知道北朝會派誰過來。
“朕也在等人。”永康帝聲音冷淡。
“本王看北朝人似乎不把貴國皇上放在眼裏。”鳳楚謹起身,看向坐龍椅上的永康帝。
“鳳楚謹,你何必急於一時,想要見北朝的人,繼續等!”這時一道悅耳的女聲在殿內傳開。
說話的人正是坐在對面的姜姝。
鳳楚謹的目光轉向坐在對面席位上的姜姝,看着對面那張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臉,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怎麼?我說得不對嗎。”姜姝勾脣冷笑,看向鳳楚謹時,一雙好看的鳳眸沒有一絲溫度。
“對,東凰郡主說的對!”鳳楚謹說完重新坐下。
東凰的衆官以及坐在龍椅的永康帝也忍不住笑了笑,對於姜姝站出來懟了鳳楚謹,心情很不錯。
謝百昭看着對面的女子,心動不已。
可是他知道對方的眼中並沒有自己,在她眼中除了容錦,似乎誰也看不到。
坐在謝百昭旁邊的南川公主臉都氣綠,這個姜姝最喜歡出風頭。
坐在龍椅上的永康帝其實也不想見到北朝的人,只不過對方提出來,要派人前來祝賀自己,他也沒法拒絕。
畢竟北朝的實力是在西蒼之上,即使是北朝一直在喫老本,實力一日不如一日。
這時殿外再次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北朝國師到。”
除了姜姝外,殿內所有人都看向殿外。
直到一個身穿着墨衣華服的男子走進殿中,衆人看着對方的容貌,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看着對方。
連坐在龍椅之上的永康帝也嚇了一大跳,驚恐看着下首走進殿的男子。
坐在姜姝旁邊的姜琰拉了拉她衣袖,“姝兒,你看北朝來的人是不是容錦?”
姜姝也看過去,看着跟容錦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姜姝瞳孔緊縮。
鳳楚謹跟謝百昭也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看着北朝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