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痕知道寧雲初說的沒錯,可問題是容錦不僅回來了,還是北朝的宸帝,他不敢造次。
東凰有一個姜琰已經夠讓他舉步艱難,這次容錦也回來了,這個時候動手,豈不是在自尋死路。
“容錦在,這個時候動手,我們所有人都會全軍覆滅!”姜寧見寧雲初非要這時動手,也忍不住大聲訓斥一頓。
寧雲初聞言,站起身望着站在寧雲痕身後的姜寧,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不動手,皇嫂是想讓寧雲川上位,被他剷除嗎?!”
姜寧說不出話來。
這運氣也太背了,偏偏是這個時候。
姜寧也整不明白容錦怎麼又活了,再次迴歸已經是他國皇帝,讓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再說了,東凰內部的事,他是不能插手的。”寧雲初看向寧雲痕,繼續開口勸道。
寧雲痕聞言想了一下,不過他一直沒吭聲,直到良久之後,寧雲痕擡眼看向站在面前的寧雲初,“本王這次打算犯險一次。”
“王爺當真要犯險嗎?”聽了寧雲痕回答寧雲初,站在他身後的姜寧開口問道。
“皇嫂。”寧雲初見姜寧想勸寧雲痕改變主意,他立馬對着姜寧說了一句,“機不可失。”
寧雲痕開口,“他說的也沒錯,機不可失。”
姜寧聽了,知道她勸不回寧雲痕,她也只能嗯一聲。
...
響午,容府主院主屋內,姜姝坐在羅漢牀上,她看着放在矮几上面的匣子。
站在下首的竹蘭跟竹雨也在看着匣子,心想着匣子裝着什麼什麼寶貝,能讓主子一直盯着看。
姜姝想到裏面是一封血書,只不過她還沒看裏面的內容。
她最近太忙,一時之間把這事給忘記了,想到這時,姜姝打開匣子,拿出放在匣子裏頭的血書,看着血書上面的內容。
看着上面的血色字跡,姜姝瞳孔緊縮,難以置信看着上面的內容。
姜姝一目十行,看着上面的字跡,姜姝把血書放回匣子裏,關上匣子,單手按着匣子,一雙好看的鳳眸冰冷透骨。
“夫人怎麼了?”竹雨跟竹蘭同時走上前,竹雨先開口問道。
“我想進宮一趟。”姜姝開口。
這個時候進宮嗎?
說着姜姝握着竹蘭的胳膊起身,看向竹雨,開口吩咐,“你讓程滄去準備,我立馬過去。”
竹雨聞言點了點頭,福身行禮轉身退下去,看着人走出屋裏,姜姝放開竹蘭的手,走到矮几前,想了一下,她打開匣子拿出裏面的東西,收入衣袖裏。
隨後轉過身往前走,站在後面的竹蘭立馬跟上去。
等姜姝走出容府,程滄跟竹雨已經準備好,兩人站在馬車旁邊,兩人看着姜姝走來,朝着她行禮,“夫人!”
程滄主動讓開,竹雨打開馬車門,旁邊的竹蘭扶着姜姝上了馬車。
隨後兩人也跟着上馬車。
程滄見她們三人都坐上馬車,自己最後一個坐上駕駛的位置,充當馬伕的角色。
直到姜姝來到皇宮,她來到福寧殿,王懷之親自出來接她進去,壓根不需要人去通報。
竹雨跟竹蘭,以及程滄三人則站在殿外。
王懷之領着姜姝走進福寧殿的內殿,永康帝立馬朝着姜姝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坐下。
姜姝看着舅舅一臉笑容,再想到自己此次進宮的原因,心裏頭難受。
她走上前,坐在榻上,手放在矮几上面,閉上雙眼,坐在對面的永康帝看她這樣,挑了挑眉,“姝姝你怎麼了?”
這次看她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你是不是還在擔心容錦的事。”永康帝生怕她誤會,趕緊開口說道,“他不是有意不記得你,藍炎花有工......”
永康帝話還沒說完,坐在對面的姜姝突然掏出一塊白色帕子,上面是紅色的字跡。
“我這次進宮跟他無關。”姜姝單手按着帕子推到永康帝的面前,紅脣輕啓,“是四十年前的陳年往事。”
四十年前的陳年往事?
她怎麼突然提起四十年前的事。
“什麼意思?”永康帝不解看向坐在對面的女子一眼,“你怎麼突然提起四十年前的事,要知道你四十年前還沒出生!”
四十年前,他也不過是幾歲而已。
姜姝收回手,看了一眼矮几上面的帕子,開口,“還是舅舅自己看吧。”
永康帝一聽,目光落在矮几上面的帕子上面,他拿起帕子展開看着上面的內容。
看着上面的內容,永康帝臉色鐵青,越往下看,臉色越難看。
看着永康帝難看的臉色,姜姝自然知道舅舅心頭的憤怒。
“你是從何處得來的?”永康帝看完上面的內容,看向坐在對面的姜姝問道。
站在一旁的王懷之也被永康帝的表情給嚇到了,心裏想着姜姝到底給皇上看了什麼,怎麼會讓皇上變了臉色。
“在母妃的朝陽宮找到的。”姜姝如實告訴永康帝,“舅舅,這事我也不能確定,只不過舅舅還是要查一下四十前的事。”
永康帝聞言,他看向下首的王懷之開口吩咐,“你去送姝姝出宮。”
說完,永康帝收回目光,看向坐在對面的姜姝,一下子瞬間老了十歲,“姝姝,朕需要時間,你先出宮,接下來的事都交給朕。”
姜姝聞言點了點頭,她站起身,看向坐在榻上的永康帝。
“舅舅!”
永康帝閉上雙眼,“姝姝,朕需要一個人靜靜,你先出宮吧。”
姜姝聞言沒有再說話,下首的王懷之朝着作了一個手勢。
“郡主請!”
姜姝擡起腳步走出內殿。
王懷之親自將人送出福寧殿,王懷之將人送出,朝着姜姝行了禮,“郡主,老奴先進殿了。”
姜姝點頭。
王懷之轉身走進福寧殿,站在她後邊的程滄開口問,“夫人,是不是要回去?”
“還早着,我還得去見一個人。”姜姝淡淡的開口,目光冰冷,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