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唆弒君逼宮前,你有想過自己是武王府的人嗎?”姜琰嘴角勾了勾,勾勒一抹嘲諷的弧度。

    “大王兄,看在父王的份上,幫幫我吧。”姜寧此時此刻後悔萬分,“我還不想死!”

    姜琰沒搭理她,看向旁邊的年輕男子。

    男子收到姜琰的眼神示意,把托盤放在桌上,拿起酒壺,親自倒了兩杯酒。

    寧雲痕閉上雙眼,自知他逃不掉,除了死,他沒有其他路可以選擇。

    跪在地上的姜寧痛哭出聲,只可惜她再哭也沒人能救她。

    姜琰執起其中一杯酒杯,走到寧雲痕,親自遞到寧雲痕的面前,“舅舅念及跟晉王多年父子情份,對外宣佈晉王患上不治之症而亡,保全晉王的名聲!”

    寧雲痕聞言突然笑起,“你說的倒是好聽,父皇是不想讓皇族再次成爲天下的笑話。”

    父皇當年也是經歷九子奪嫡,登上的皇位,要是他跟寧雲初做的好事傳出去,對東凰皇族來說並不是件光彩的事。

    “別忘做錯事的人是晉王!”姜琰開口,“還是把酒喝了。”

    寧雲痕伸手接過,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姜琰,嘲笑一聲,“沒想到本王會輸得一敗塗地。”

    說完,寧雲痕仰頭一飲而盡。

    另一邊,姜寧死活不肯喝下毒酒,站在她旁邊的男子畢竟出身皇城司,對付人最有一套。

    直接灌着毒酒進姜寧的口中。

    姜琰見兩人都喝下,正準備要走,站在姜寧旁邊的男子,也走到姜琰的身後,寢殿內突然傳來姜寧的聲音。

    “姜琰,我會在地獄等着你們兄妹!”姜寧吐出一口血,陰冷冷看着姜琰的背影,狠狠詛咒姜琰兄妹。

    而寧雲痕比姜寧先一步喝下,也先姜寧一步斷氣。

    姜琰沒回頭,他回了一句,“可惜你等不到那天。”

    說着,姜琰走出寢殿,跟在姜琰身後的男子,也跟着上去。

    寢殿內的姜寧眼前漸漸看不見了,很快閉上雙眼,倒在地上,睜大雙眼,死不冥目。

    ...

    五日後,寧雲痕病逝,其王妃追隨而去,飲毒自盡,也讓朝中羣臣跟百姓們傻眼。

    誰沒想到晉王年紀輕輕患病而亡,晉王妃更是對晉王情深,爲了晉王也跟着離開人世。

    這也是誰也沒想到事,要知道晉王后院有不少女人,寵愛後院的側妃,在這樣的情況下晉王妃還願意跟隨晉王,看得出來晉王妃對晉王的深情。

    東都容府主院,姜姝早早知道這事,也知道他們倆真正的死因。

    “夫人,今日是景王離開東都流放!”程滄抱拳執禮,向姜姝稟報寧雲初的情況。

    姜姝聞言,彎起紅脣笑起,笑得美得不可方物。

    “我知道了。”姜姝坐在羅漢牀上,淡淡的開口說道。

    站在她面前的程滄看了盯着姜姝一眼,坐在羅漢牀上的姜姝,見他一直在看自己,她好奇開口,“你還有事要跟我說?”

    站在她面前的程滄點了點頭,“屬下確實還有一事。”

    姜姝倒是好奇,笑着開口,“你想說什麼。”

    “屬下聽說崔太妃摔了一下撞傷腦袋,導致中風,如今宮中的太醫也是束手無策。”

    姜姝聽了,心知肚明到底是什麼情況,跟寧雲痕的情況差不多。

    崔太妃恐怕不知母妃的朝陽宮藏着四十年前的祕密,是一封血書。

    誰能想到視舅舅如親生的崔太妃,是殺害皇太后的兇手。

    “我知道了。”姜姝說完,擡手示意程滄退下去。

    程滄畢恭畢敬行禮退下去。

    站在門外的容錦,看着屋內的女子,一雙瀲眸眼底情緒變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屋內的姜姝執起茶盞抿了一口茶,隨後優雅放下,忽而開口,“既然都來,還不進來。”

    站在外邊的容錦聽見女子的聲音,他斂起眸中的情緒。

    容錦走進擡步走進屋內,看着坐在羅漢牀上的女子,坐在羅漢牀上的姜姝,朝着他招了招手。

    見她招手,容錦朝着她走近,站在她的面前。

    “是時候走了!”容錦淡淡說了一句,容錦如今的情況是知道姜姝是他的女人,但是他記憶中並沒有關於姜姝。

    姜姝朝着他伸出手,站在她面前的容錦也伸出手,扶着她起來。

    “在走之前,我想要進宮看一下舅舅!”姜姝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容錦點了點頭。

    畢竟她跟着自己啓程北朝,想要回來,並不是件易事。

    容錦揹着姜姝走出屋內,本來是想扶着她走,結果姜姝說自己腳痛,容錦不得不把人揹着走出屋裏。

    揹着她到馬車旁邊,扶着她上了馬車,隨後也跟上馬車。

    等兩人來到皇宮,容錦陪着她去福寧殿,跟永康帝談了兩個時辰,依依不捨離開皇宮。

    坐在馬車廂裏,姜姝雙眼泛着紅絲。

    姜姝這次是真哭。

    她這次離開,想要見舅舅跟王兄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北朝離東凰太遠。

    坐在她對面的容錦,看着她雙眼紅紅的,心裏很不舒服。

    他似乎不喜歡看到她哭。

    手下意識捂住心口處。

    坐在對面的姜姝似乎也察覺到容錦的不對勁,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姜姝很擔心他是不是不舒服,忍不住開口問道。

    容錦搖頭,“我沒事!”

    說着,他突然伸出食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淡淡說了一句,“你還懷着身孕,哭對你來說不好。”

    姜姝聽了他這話,原本難過的心情也稍微好轉一些。

    她嗯了一聲。

    隨後兩人去一趟武王府,去找姜琰。

    姜姝剛下馬車,姜琰拉着容錦去練武場,姜姝也跟着一起去。

    她看着練武場的兩人,各自站在對方的對面,看向姜琰那邊,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王府的下人搬一張椅子過來,請姜姝坐下。

    姜姝坐下來,看着練武場的兩人忍不住發笑。

    站在姜琰對面的容錦,看着姜琰一副很想跟他打架的模樣,涼涼看了姜琰一眼。

    “你是嫌得沒事可做了?!”容錦冷聲開口說道。

    站在他對面的姜琰拔出長劍,看向對面的容錦,“在走之前,再跟我打一場吧。”

    站在姜姝旁邊的元微笑眯眯看向練武場。

    “夫人,覺得主子會不會對王爺手下留情?”站在她旁邊的元微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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