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跟竹雨聽了這位方小姐的話,無語翻了翻白眼。
“既然你有自信能進,本宮拭目以待。”端坐在高座的姜姝勾脣笑起,看向下首的方慕晚時,一雙好看的鳳眸睥睨衆生,冷豔逼人,“送客!”
姜姝一聲令下,領着方慕晚進殿的宮女,對着方慕晚作一個請的手勢。
方慕晚壓着心頭的怒火,這位皇后娘娘果然是容不下後宮有其他女人。
心裏頭即使再憤怒,方慕晚也沒有失去理智,她朝着端坐在高座的女子俯身一禮,“臣女告退。”
說完,方慕晚轉過身去,擡起腳步走出朝鳳宮前殿,宮女向着姜姝行了一禮後,立馬跟上方慕晚,將人送出去。
等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內,姜姝突然呵了一聲,殿內突而變得寂靜無聲。
這個時候沒人敢開口說話。
竹蘭跟竹雨小心翼翼看向坐在高座的女子,有些擔心,她們倆怕娘娘會因方慕晚這事,會影響她的心情。
竹蘭走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開口,“娘娘,皇上心中除了娘娘,裝不下任何一個女人。”
旁邊的竹雨附和。
姜姝看着竹蘭小心翼翼,一臉擔心她會被方慕晚影響到心情,姜姝彎了彎脣,她們倆未免想太多了。
會認爲她會被方慕晚影響到心情。
“本宮知道。”姜姝一雙好看的鳳眸帶着幾分笑意,擡了擡下巴,望向一臉擔心的竹蘭開口說道,“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聽了姜姝的話,竹蘭跟竹雨相視一眼,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果然還是她們倆想太多。
以娘娘跟皇上的感情,她們確實擔心過頭了。
姜姝突然伸出手,站在旁邊的竹雨趕緊伸手過去,姜姝扶着竹雨的手起身。
“娘娘可是要回寢殿歇息?”站在她身側的竹雨開口問道。
站在姜姝面前的竹蘭主動讓到一旁去。
姜姝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竹雨,笑意吟吟開口,“本宮想要出殿呼吸新鮮空氣,長時間待在殿中很悶。”
聽了姜姝的話,竹雨點了點頭。
姜姝說完,目光落在竹蘭身上,開口吩咐,“你不必跟着,替本宮守着朝鳳宮。”
竹蘭聞言點了點頭,朝着姜姝福身一禮,“是!”
姜姝吩咐完竹蘭,從竹雨的手上收回手,邁開腳步走出殿內,站在身後的竹雨趕緊跟上去。
主僕兩人來到御花園,站在姜姝身後的竹雨看着眼前的美景,一雙眼睛亮晶晶。
北朝不愧是天下列國之首。
聽說天下列國,北朝一直是最富有的,只可惜近二十年來,大不如從前,只不過北朝畢竟是北朝。
北朝的御花園,並非其他三國能比的。
看着園中的百花都在爭豔,美得不可方物,竹雨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姜姝也在享受其中,她伸出摘下一朵大紅色的牡丹花,湊近一聞,展開笑顏,美人美得不可方物。
站在姜姝身後的竹雨一時之間看呆了。
看守園中的花兒的太監跟宮女,也見到姜姝,看着對方的打扮,立馬猜出來來人是他們的皇后娘娘。
看着皇后娘娘,一羣人在心裏想着,以皇后娘娘的容色,想要進後宮的女人恐怕沒法靠美色取勝。
“娘娘,是蝴蝶!”站在姜姝身後的竹雨見到一隻藍色的蝴蝶,她走上前去,熟練幫姜姝捕捉到,歡天喜地轉過身,走到姜姝的面前,一隻藍色蝴蝶在竹雨的手背上。
姜姝看着在竹雨手背上的藍色蝴蝶,伸出中指碰了一下,也不見對方飛走,姜姝揚脣笑起,“好看!”
“要說到好看,誰能比得上娘娘。”竹雨一臉笑容看向自家娘娘開口說道。
姜姝聞言手拿着手帕,捂嘴輕笑。
“本宮想讓竹蘭學學你沉穩的性子,結果她還沒開始跟你學。”姜姝伸指彈了彈竹雨的額頭,“你倒是跟着她學會說漂亮話了。”
姜姝身邊的竹雨跟竹蘭兩人,一靜一動,一穩一衝,兩人是互補的。
“娘娘,奴婢說的不是漂亮話。”竹雨笑着開口,“說的是實話而已。”
“你眼中除了看到本宮,見不到其他人。”姜姝勾起妖治的紅脣,“纔會覺得無人比得上本宮。”
“娘娘何必過兼,奴婢就沒見過誰能比過娘娘。”竹雨笑着,“要知道娘娘的生母是先王妃,青出於藍勝於藍。”
就在竹雨說完,姜姝耳畔傳來宮人跟太監們的聲音,“參見皇上!”
姜姝聽到宮人跟太監們的聲音,站在姜姝面前的竹雨笑着走到一旁站着,姜姝轉過身去,立馬對上一雙瀲灩的瀲眸。
容錦朝着姜姝一步步走近,姜姝揚起紅脣,見到容錦,眼中的笑意更濃幾分。
一走到女子的面前,容錦很熟練牽起她的手,湊在脣邊落下一吻。
站在旁邊的竹雨忍不住要笑出聲,不過爲了忍着笑,她狠心掐着手臂,才勉強沒笑出來。
不遠處的宮人跟太監們見到眼前一幕,也在意料之中,畢竟這位皇后娘娘生得極美,還是皇上從東凰帶回來的。
瞧着容錦一直握着她的手,沒打算鬆開,姜姝笑着開口,“你怎麼突然過來?”
容錦放開她的手,接着將人拉到身邊,直接將人抱在懷裏,修長結白的手再次握着姜姝的纖手。
“想你!”容錦實話實說,說話時一雙瀲眸沾染上笑意。
他最近一直在處理朝政的事,沒法來常常來看她,也是容錦這次過來的原因。
等他到朝鳳宮,竹蘭告訴他,人在御花園。
等他來到御花園,果然見到姜姝。
“我也是。”姜姝回道。
說完,她伸手抱住容錦的腰身,閉上雙眼,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容錦的大手下意識往她的腹部摸去,姜姝也感受到男人的大手往她腹部伸手。
“再給我幾天時間,徹理處理好內患的問題。”容錦開口,“接下來的時間都交給姝姝。”
姜姝一聽揚脣笑起,“你不必爲了陪我,非逼着自己高強度處理朝政。還是要注意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