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在平板上搜索了乾花的製作過程,有用微波爐製作乾花的,也有用乾燥劑製造乾花的。
素貞送給她的這些野花,花朵並不大,網上說適合用乾燥劑。
她便沿着超市貨架好一番尋找,才找到了乾燥劑。
她不敢用乾燥劑的原包裝,正好用衛生紙包裹着乾燥劑。
野花和乾燥劑放在盆子裏,上面蓋了一個蓋子放在木板牀上。
說是差不多兩三天就能完成烘乾了。
“姐,我來了。”古素貞敲了敲木板門,輕聲喊了一句。畢竟現在學生們都在上課,她不能大聲喧譁的。
林秋曼從空間裏退出來,開口後叫着古素貞前往一旁蓋好卻還沒有投入使用的教室。
“先原地踏步兩個八拍。”
林秋曼回憶着第八套廣播體操的口訣,帶着古素貞一點一點的練習。
“一共八個小節,分別是伸展,擴胸,踢腿,體側,體轉,全身,跳躍,整理。”
林秋曼帶着古素貞將八個小節的運動,分別做了兩遍。
畢竟素貞是成年人,只要認真學習,接受能力自然是不用懷疑的。
“每個小節做四個八拍。”
林秋曼將本子上的記錄撕下來,遞給古素貞:“你先自己練習吧,上面有文字解釋,我得去上課了。”
“姐,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裏學會。”古素貞攥了攥拳頭,爲自己加油打氣。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林秋曼點點頭,對着她揚起一個大拇指,便匆匆回宿舍拿了教案。
“林老師,那邊都蓋好兩個教室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分班了?”
張若薇見林秋曼朝着這邊走來,便放下課本往外走。
“張老師,我覺得上課不遲到,中途不離堂,課後不壓堂,是每一個老師的基本修養。
你的課還沒講完,就跑出來八卦,這可不太敬業。”
林秋曼沒好氣的瞪了張若薇一眼,她雖然才做老師沒幾天,可這些對老師的基本要求,她都做到了。
張若薇倒是有着教學經驗的省城老師,怎麼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我只是...”張若薇胸腔裏全是憤怒,不過她想起老村長的威脅,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林秋曼公報私仇。
“有什麼話,下課再說,我去上課了。”
林秋曼壓根不給張若薇說話的機會,就直接走進課堂開始講課。
中午放學時,小學校這邊的所有新教室,宿舍和院牆都收拾好了。
負責蓋房子的鄉親們帶着傢伙什兒離開之前,還幫着把院子裏的這些泥巴和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趕緊整齊才離開。
看着整整齊齊,四四方方的小學校,林秋曼滿意的點點頭。
孩子們受教育的環境已經變好了,接下來就是教育內容的改革了。
“康康,素貞,你們兩人去練習廣播體操吧。我來做回鍋肉,一會兒做張油餅喫。”
林秋曼試用了沈凌華做的竈頭,很好用。
之前她用兩塊黃土胚子支撐着鐵鍋,很浪費柴火,而且燒開鍋需要的時間很久。
沒一會兒,香噴噴的回鍋肉和油餅就陸續出鍋了。
“林老師,你已經做好飯了,讓我用用你的竈頭。”
張若薇倒騰好一會兒,雖然柴火是點燃了,可簡易的竈頭不平穩,她不小心翻動柴火,差點把鍋掀翻。
“如果是別的東西,我就借給你用了。不過竈頭是沈凌華送給我的,他對我的心意,我可不能借給別人。”
林秋曼聞聲毫不猶豫的開口拒絕,她說的很直白,也根本不想給張若薇客套。
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註定要成爲對手的。
張若薇胸口上下起伏着,心裏自然很是委屈。她從省城來小山村本身就不適應,到現在被老村長威脅,被鄉親們笑話...
丟人也就算了,她連喫飯都沒有保障。
“我找老村長去。”張若薇瞪了林秋曼一眼,再也忍不下去了,不停她竈火上的柴火燃燒完畢,就匆匆往外走。
林秋曼揚眉吐氣的看着張若薇落荒而逃,心裏自然覺得解氣。
當下招呼着古素貞和康康來喫飯,她則是準備了碗筷,拎着往外走:“你們兩人先喫着,我去給三哥送飯。”
古素貞和康康兩人相視一笑,都連連點頭,目送林秋曼離開。
新房那邊是鄉親們幫忙脫磚坯的,沈凌華早起回去睡回籠覺一直沒出門。
林秋曼推門而入時,他纔剛剛從夢中不捨的醒來,正一臉迷茫和不滿足的回味着。
“三哥,剛睡醒?”林秋曼往牀上看去,看到沈凌華緋紅的臉頰,她反倒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是不是做美夢了?”
“沒有,我這是熱的。”沈凌華聞聲轉身看到林秋曼徐徐走來,他滾了滾喉結,心虛的解釋着。
林秋曼臉上的笑容就更是燦爛了:“三哥,我也沒說你臉紅,你解釋什麼呢?”
沈凌華扯了扯薄被,將他的下半身蓋的嚴絲合縫,額間冒了一層細汗,臉頰上的紅暈遲遲沒有消散...
他今年二十三歲,血氣方剛,做點夢很正常的。
身爲一個活了兩輩子的老女人,林秋曼也時不時的做個美夢呢,這都很正常,沒什麼不好理解的。
“三哥,新房那邊我們的臥室裏,我想放一張木板牀,不想盤土炕了。”
林秋曼將飯菜一一擺放在桌子上,一邊唸叨着:“木板牀肯定要結實一點纔行,要不然吱吱扭扭的,也不好聽。”
“...”沈凌華原本稍微消散的紅暈,瞬間就爬上了臉頰。
“黃土屋子本身就潮溼,土炕沿着窗戶盤,螞蟻毒蟲肯定很多,睡着不放心。”
雖然這個年代,北方的農村都是盤土炕來過取暖的。但是林秋曼覺得也不單單隻這一種取暖方式。
土炕在屋子裏燒火,薰的牆面黑乎乎的,很影響美觀呢。
“你放心,到時候我肯定做一個不會吱吱扭扭亂響的木板牀。”
沈凌華一臉玩味的凝視着林秋曼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