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那咱們就說定了,婚期不能再改動了。”

    古母跟沈凌華聊了半天,才站起身一本正經的說着:“那就定在四月初九,就沒幾天了,往下你們都得抓點緊,該置辦東西就置辦東西。”

    “好嘞,嬸子。”林秋曼聞聲,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婚期是下個週四,還有整整三天的事情去忙活。

    不過沒什麼好忙活的了...

    沈凌華卻不是這樣想的,他瞬間就變得認真了起來。新房那邊屋子是蓋好了,但是牆面還沒幹。三天之後應該就幹了,但是裏面的傢俱擺設都還沒準備。

    況且院牆什麼的都還沒整理,往下這三天,不喫不喝也要把院子給收拾整齊出來。

    所以這三天他肯定要忙的連軸轉了,院子和傢俱兩手抓。

    “要不然你們初七回一趟你們老家吧?”古母身爲長輩,還是覺得結婚大事告知父母比較好。

    如果之前林秋曼剛剛逃荒過來,就給沈凌華當媳婦了,事情比較緊急,那不提前通知就算了。

    可是現在林秋曼是老師,也是大作家,結婚的事情也籌劃了很久,不提前告訴父母...

    “嗯,我來安排。”沈凌華點點頭,心裏便想着要儘快一趟縣城,買點糧食副食之類的。

    這些東西都需要票子,限量供應,不好買,得分兩天過去,這就耽誤了時間。

    “嬸子,三哥。我出來逃荒之前,都已經跟家裏人說清楚了,再回去肯定是我跟我的丈夫一起回去。

    要不然路程遙遠,我們還沒結婚,他住在我家裏也彆扭。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肯定會說三道四呢。”

    林秋曼猛地搖搖頭,完全不贊同先回老家。她逃荒出來的時候,爲了吳建勳那個賤人,跟家裏人鬧成了這個樣子。

    她要是貿然的帶着沈凌華回去,家裏人的反應會把沈凌華嚇到的。

    她知道沈凌華是良配,所以先結婚,先將沈凌華介紹給父母,纔是最穩妥的做法。

    “我想讓老村長幫我寫封信,將我結婚的消息告訴我家裏人,並且告訴他們,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探親。”

    說起父母,林秋曼心裏惴惴。想起她跟父母鬧掰時,父母臉上的絕望,她就更是覺得自己很過分。

    但這是她自己做的孽,她會自己承受,絕對不會讓父母不什麼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對沈凌華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等回去探親的時候,她也會想辦法,讓沈凌華先等在門外。

    等她跟父母談好了,纔會讓他進去,堂堂正正的被父母認可。

    “那也行。”古母想了想,點點頭:“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就回去了,你早點歇着吧。”

    古母跟古素貞拿着禮物往外走,沈凌華也拍了拍昏昏欲睡的沈凌康,催着他回去休息。

    “三哥,要不然讓康康睡在這裏吧?”

    林秋曼看康康因爲太困,原本的丹鳳眼都變成了厚重的雙眼皮,覺得他很是可愛,便笑呵呵的問道。

    “不行,又不是小孩子了。”沈凌華堅決的擺擺手,一把將康康扛在肩膀上,匆匆往外走。

    他馬上就是林秋曼的丈夫了,都沒能在林秋曼的宿舍裏睡上一碗。

    康康這孩子比他的出場率還高呢,他自然要控制了。

    林秋曼跟了出去,站在學校門口,看着沈凌華的背影,忍不住揚起幸福的笑容:“三哥,三天之後我們就是夫妻了,我很開心,更希望是在明天。”

    “睡去吧。”沈凌華聞聲停頓腳步,轉身遠遠的看了林秋曼一眼,詞窮了,便嚷嚷了一聲。

    “好嘞,做夢夢到你,讓你忙的不可開交。”林秋曼嘿嘿一笑,轉身快速的關上校門。

    這才發現張若薇的屋子裏,好像一直是黑着燈的。

    想着張若薇可能還沒回來,就沒多想,直接進入空間開始洗漱了。

    “你是不是快要生產了?”林秋曼給小兔子餵了一把草,看着它圓滾滾的肚子。

    正是因爲小兔子是臥着休息,她才能看到小小兔子的奶瓶子已經開始發脹。

    她蹲下身子,側着腦袋,仔細的看了看小兔子的那啥部位,也開始紅腫,看樣子生產在即。

    “那我多給你準備點喫的喝的,如果我來不及進來的話,你千萬不要傷害小小兔哦。”

    林秋曼塞了不少的菜葉和野草放在一旁,水槽裏也填滿了水。

    “要是可以的話,你能在四天後生產的話,我就可以跟我丈夫一起來看望你了。”

    林秋曼碎碎唸了一番,不管小兔聽不聽得懂,又起身給其他小動物也都餵養了一遍。

    最後回到她每次進入空間的位置,四下的觀察了一番,覺得這裏是最方便的地方了。

    她要在這裏按個家,畢竟這裏冬暖夏涼,很享福。

    不過這麼大的商場,唯獨沒有買傢俱的店鋪。她想了好一會兒,才跑到家紡專區。

    做家紡的店鋪裏,肯定有很多牀來擺放牀品,牀頭也都好看的不行。

    不過這些牀都是比較便宜的組裝牀,她一個女孩子也可以將牀體拆散,一趟趟運到一樓大廳去。

    來來回回好幾趟,再加上小推車和電動工具的幫助,林秋曼最終將家紡店鋪的牀,原封不動的搬運到了一樓。

    這張牀上之前就鋪了一整套大紅色,喜慶的六件套。

    正符合她的審美,也不用再去店鋪裏挑選其他的牀上用品了。

    做完這一切,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她匆匆洗漱之後,沉沉睡去。

    不過生產隊倉庫那邊,沈凌華一夜無眠。

    怕影響到看門師傅和康康休息,他將工具都運到了生產隊最南邊的空地上,便開始切割木頭,進行施工。

    一晚上的時間,他做了一張木板牀,還根據林秋曼給她的圖紙,親手雕刻出一張牀頭來。

    要不是木板不夠,他可以直接把壁櫃和給林秋曼做的桌子切割出來呢。

    ...

    林秋曼醒來時,還是早點六點鐘。她可沒時間去上山割草了,老老實實坐在屋子裏,盤算着婚禮要用的東西。

    先列一個清單,等午休的時候,叫着古素貞去縣城一趟,都置辦回來。

    “昨天晚上沒在宿舍睡啊?”林秋曼看着張若薇從外面走來,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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