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荒鬧了這麼久,之前的林家人一到晚上就發愁。因爲餓的睡不着,翻來覆去的心慌。

    但是自從林秋曼回來之後,他們不僅可以每頓飯都喫飽,而且每頓飯都喫的很好。

    連着兩天雞肉鴨肉和細糧的喫着,他們每個人的臉色看起來也好了很多。

    飯後的時間,他們圍着林父一直在聊天。

    “大哥,春達,你們跟着學按摩手法。等咱們回了西望村,要制定一個計劃,輪流給爹捏腿按摩。”

    她的哥哥和弟弟都是悶油瓶,在外人面前或許還能說幾句話,但是在父母面前的話很少,一度讓父母都覺得跟他倆不親近。

    之前饑荒還沒到來,他們兩人有什麼事情寧願跟林秋曼聊兩句,也不好意思去跟父母聊...

    但是林秋曼也是用一輩子的時間才弄清楚,無論什麼時候,父母都希望跟自己的孩子無話不說。

    她也知道有些話,你不說,我不說,矛盾就會越來越嚴重。

    所以她要試着讓哥哥和弟弟跟父母親近起來,按摩的時候,兩人肯定會有交流的。

    但是,如果他們都能憋住不說話,到時候她在想別的辦法...

    林春偉和林春達挨個的躺在一旁空閒的病牀上,感受着林秋曼的力道和按摩步驟,林母則是一臉欣慰的坐在一旁,看着兄妹三人在那邊唸叨着。

    林春偉給林春達按摩了一遍後,被林秋曼催着去給睡着的林父按摩。

    “爹睡了,還是明天按摩吧。”林春偉站在林父的牀邊,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關心。他自然希望父親能儘快好起來...

    “爹白天睡了兩覺,現在別讓他睡,要不然明天一早就要跟凌華聊天了...”

    林秋曼牽着林春偉的胳膊,放在林父的肩膀上,態度強硬的安排着:“大哥,你快點按摩,我給你指正錯誤。”

    林春偉有些難爲情,不過還是硬着頭皮給林父按摩了起來。

    “吵...”林父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林春偉正在給他按摩肩膀和胳膊,想表達嫌棄...

    “剛剛曼曼給我捏了幾下,我覺得很享受。”林春偉看到林父的嫌棄,沒像之前那樣不吭聲,反而是跟林父理論了起來。

    就這樣,林春偉和林春達依次給林父做按摩,時不時詢問林父的感受,父子三人相處起來,再沒之前那麼強硬了。

    “凌...”林父轉了轉眼睛,看到窗外的月亮高掛着,覺得天色不早了,便看向林春偉。

    林春偉輪颳着林父的臉頰很眼眶,問道:“爹,你是讓我去把凌華找回來?”

    “去...”

    “行,那我去看看。”林春偉跟林父也默契了起來,說着就站起身往外走:“他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別走錯路了。”

    “大哥,不用擔心。凌華的腦袋過目不忘,他不會走錯路的。”

    林秋曼替他們整理好牀鋪,笑着說道:“你們趕緊來休息吧,我去醫院門口透透氣,順便等等凌華。”

    “不...”林父之前歪嘴笑着,聽到林秋曼要一個人出去,瞬間就變得嚴肅起來。

    “爹,我就在大廳門口等着凌華,不往外走、”

    林秋曼安慰了一番,轉身看向躺在另外一張病牀上,已經呼呼大睡的林母,便低聲道:“爹,你要是不困,就讓大哥陪你聊聊天,你們倆合計合計去西望村之後,找哪方面的工作。”

    說完,林秋曼就快速的離開病房,趁着往樓下走的樓梯裏沒人,她一躍進入了空間,朝着負二樓狂奔而去。

    她心裏一直都惦記着那隻待產的小兔子,準備給小兔子接生已經等了很久了。

    下午送沈凌華和農機站的領導離開的時候,她趁機來空間裏看了看小兔子。

    之前小兔子的胃口很好,但是她今天放在小兔子面前的食物,都沒怎麼動....

    網上說小兔子生產值錢,一旦不進食,距離生產就沒幾個小時了。

    活了兩輩子,她沒生過孩子,更沒有見過小動物生孩子。看着小兔子不舒服的窩在軟墊上,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忙。

    “小兔子,你等等,我去網上搜一下。”林秋曼心疼的看了小兔子一眼,便快速的走向電梯間,準備去拿平板電腦。

    負二樓這邊是沒有wifi信號的,她只能在一樓使用平板。網上說要給生產完的母兔,準備稀粥或者豆漿。

    她快速的切了點胡蘿蔔和紅薯塊,又準備了點稀粥和豆漿。

    可等她端着這些東西回到負二樓時,小兔子的身邊已經躺着四隻光不溜提的小兔子時,她的那顆心瞬間被不知名的情愫所撞擊。

    “你太厲害了...”她拿着一根胡蘿蔔遞到母兔嘴巴前,看着小母兔疲憊到躺着連最喜歡的胡蘿蔔都沒力氣去喫的時候。

    她真的覺得母愛是世界上最偉大最堅強的力量...

    “你一定會是一個好媽媽的。”林秋曼慢慢的推送着蘿蔔,耐心的等着母兔咀嚼了一口又一口。

    看着那些剛出生還沒睜開眼去看這個世界的小兔子,不停的在母兔的懷裏蹭來蹭去時,她的內心就更是悸動。

    想到這裏,她迫不及待的想跟沈凌華分享這件事。從空間出來之後,就站在醫院門口四下的眺望着。

    ...

    此時的縣農機站。

    沈凌華被十幾個人團團圍着,三十多雙眼睛一直打量在沈凌華的身上,他走到哪裏,這些人跟到哪裏。

    “你們別這麼認真,我說的這些話都是自己瞎總結的,也不是就是對的,你們可以反駁啊。

    我們這不是學術交流嗎?你們一聲不吭,我自己一個人唸叨了這麼久,搞得我跟上課一樣。”

    沈凌華最後摸了摸機器,感嘆着荷南市這邊的先進設備,一轉身看到那麼多雙眼睛,如飢似渴的盯着他,難爲情的解釋着。

    “沈凌華同志,你就是我們的老師啊。

    那邊停放着三輛拖拉機遇到的難題,都是你剛剛隨口說出來的。

    你幫我們維修了打井設備,還解決了農機的難題,真是太感謝你了。”爲首的農機站領導,一臉欣賞的看着沈凌華。

    “你們這邊的設備比我們那邊先進多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解決莊稼的難題了。”沈凌華平時聽到的讚賞數不勝數,早已經麻木了。

    “唉...這兩個打井設備,明天就要送到你們省會城市去,不屬於我們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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