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知道,林父比林二叔大了十一二歲。前面的十一二年,林父都是被當成林奶奶親兒子來養的。

    畢竟之前林奶奶因爲身體原因一直沒能懷孕,纔想着抱養了林父。

    生了她自己的孩子之後,林父變成了家裏的拖油瓶,林奶奶各種看他不順眼,嫌他喫得多,又不想給他娶媳婦。

    可那時候林父都十幾歲了,林奶奶也不知道該把林父還給誰去,只能繼續缺喫少穿的養在家裏。

    身爲子女,林秋曼固然心疼父親的遭遇,不想再跟林奶奶有任何瓜葛。

    可對於林父來講,林奶奶生前沒有盡孝,是因爲林奶奶作妖。可林奶奶死後,他們不出面參加葬禮,於情於理都過不去。

    “曼曼,你瞧我在山上發現了什麼?”

    林春偉揹着一竹筐乾枯的艾草走了進來,興奮的解釋着:“之前你在家裏,娘老是讓你用艾草泡腳,你最近肯定沒泡過吧?”

    “是啊,好久沒看到過艾草了。”林秋曼做好飯菜後,跟春達和康康在院子裏看她寫的書,見林春偉進門,她便笑着站起身:“大哥,你還沒回村委會吧?”

    “沒呢,我剛把一捆麻草送到古家嬸子家,準備趁着天還沒黑,再去一趟,那邊麻草很多。”

    林春偉擺擺手,放下艾草就要往外走。

    “那你先回去一趟,老家那邊來信說奶奶快不行了,你看爹想讓你做什麼。”林秋曼提醒着。

    “行,那我明天再上山。”林春偉聽到林奶奶快不行的消息,臉上也是瞬間就沒了微笑。

    雖然說林奶奶確實很過分,活着的時候,他們很是憎恨。但是死者爲大,人死債消,以後不提就是了,沒有必要幸災樂禍。

    “好了,這下你們兩人看不了書了,有的忙了。”

    林秋曼倒騰着這些艾草,一臉壞笑的對着兩個弟弟招了招手。

    這些乾枯的艾草一看就經過了時間的沉澱,葉子上面有一層艾絨,至少兩三年了。

    能找到這樣的陳年艾草植株確實很不容易,新鮮的艾草需要晾曬很久才能得到艾絨呢。

    她讓兩個弟弟將艾葉都撿了下來,之後將艾葉堆放在一塊方石上,不停的捶打着。

    敲打的目的是將老葉碎化,之後還需要挑揀整理,好一番功夫才能做成艾柱呢。

    回到西望村之後,林秋曼很想讓林父早點恢復,在網上搜索了不少的法子。

    有的說是鍼灸,有的說是古法按摩,還有人說要用艾灸穴位。

    鍼灸的話,她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比較出名的老中醫,畢竟一針用錯了,可能會讓林父的狀況更糟糕。

    艾灸倒可以先準備着,等諮詢過醫生之後,在決定要不要用艾灸治療。

    “你們兩個慢慢來,至少要捶打個兩三天呢。”林秋曼見兩人不停歇的捶打着,便善意的提醒他們這種事情急不得。

    不過兩個小傢伙覺得家務不需要他們幫忙,現在這個力所能及的工作,他們想盡全力做好。

    當天晚上,林父做出了決定,讓林春達明天啓程回村子裏,等到處理完林奶奶的葬禮之後再回來。

    林秋曼和沈凌華支持林父的決定,第一時間回家去空間裏,整理了些可以保存又不會被林春偉發現不屬於這個年代的食物。

    “大哥的氣色纔看起來比之前好了點,這一回去,又得瘦一圈。”

    林秋曼心疼的嘆了一口氣。

    “我跟大哥聊過了,讓他別捨不得喫喝,趁着還沒二十三,多喫點,在竄一竄。”

    沈凌華看着林秋曼這麼一臉深沉,便跟她開起了玩笑:“大哥都答應了,說爭取跟我一般高,等結婚的時候穿我的西裝。”

    “大哥性格悶,你能把他逗的說出這樣的話,也真是不容易。”林秋曼無奈的笑了笑,也顧不上傷春悲秋,跟沈凌華說笑了起來。

    兩人去空間裏給小動物們餵食,又一起挑選了一批特價產品,等週末的時候她要去跟京市的販子見面。

    空中花園的那些植物生長速度很是驚人,之前播種的西紅柿黃瓜已經有成熟的了。

    剛種下去一兩天的絲瓜藤,都能順着爬杆了。

    ...

    “就拿回來三塊錢,昨天不是賺了五塊錢嗎,你該不會是藏起來了吧?”

    李強像個縣太爺一樣,斜坐在椅子上,眼皮擡也不擡的看了看林爽,沒好氣的問道:“你要是敢藏錢,我打死你。”

    “強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替你賺到一百塊錢,你就我辦離婚,我肯定不能藏錢的。”

    林爽陪着笑臉,虛僞的奉承着:“強哥,那錢你收好,我出去透透氣。”

    林爽站起身往外走,一臉的心虛。她剛剛跟着人羣看熱鬧,想看着鄉親們如何攻擊林家那些人。

    她以爲自己的栽贓很成功,沒想到沈凌華能搞什麼指紋比對。

    她雖然沒上過初中高中,可想着沈凌華不可能拿着這種事情來唬人,心裏自然是害怕的。

    想着自己劃完汽車後,就將一個尖尖石塊隨手扔在一旁的草叢中了。就在村委會附近,但是具體位置她不記得了。

    沈凌華要找武器的話,肯定會沿着汽車的位置四下的尋找着,他肯定能找到那個尖尖石塊,所以林爽才覺得害怕,擺脫了李強之後,快速的朝着村委會走去。

    好在村委會附近沒人,她才一邊走,一邊將隨身攜帶的手絹扔在地上,趁着撿手絹的同時,眼睛快速的搜索着草叢。

    “林爽,你在找什麼呢?”老村長跟兩個村幹部從不遠處的黑暗中走出來,一臉嚴肅的看着急的滿頭是汗的林爽:“是不是在找這塊石頭呢?”

    “老村長,我是在撿我的手絹呢。”

    林爽暗叫一聲不好,她剛剛扔手絹的動作肯定被看到了,這下就算有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汽車那麼精貴,她可沒錢賠償,更不能指望着李強來賠償。

    要是讓李強知道了,肯定會打死她的。

    “我們都看到了,手絹是你自己扔的。你老實承認吧,是你把車子劃了。”

    老村長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口氣。

    “村長,你看我的手到現在還腫着呢,時不時的疼一會兒,拿東西都費力。剛剛我想甩甩手絹,沒想到手絹會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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