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你去村委會歇會兒,讓春達去山腰上幫我叫二華。”
“行,你們去歇着吧,我馬上回來。”林春達看了看沈凌康,便頭也不回的往山腰上跑去。
兩人回到村委會後,林母想着找本村兩個比較有威望的老人,一起去見玉珠的叔嬸,便讓林秋曼陪着她去了老村長家裏。
正好康康可以陪着林父留在村委會這邊。
老村長爲人很好溝通,就算不看林秋曼的面子,哪怕是任何一個人找他幫忙,他都不會拒絕的。
“老村長爲人真好。”林母從老村長家出來後,忍不住感嘆着。想起他們老家的村長,不免覺得落差很大。
“是的,老村長當初能讓我留在村子裏,我就知道他是個很慈祥的老人家。”林秋曼也跟着感嘆着,前世今生,老村長都讓她留在了村子裏。
一定是內心深處善良的人,纔會多次做出同樣善良的選擇。
“爹,康康呢?”林秋曼進屋之後,看到躺在牀上剛剛睡醒的林父,便問了一聲。
“春達叫着康康出去了。”林父被攙扶着坐起身,笑道:“我又沒事,不用人守着我。”
“這兔毛咋多了?”林母進屋後,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臨走前,她清楚的記得剩下的兔毛,就只能做一對卡子了,怎麼扭頭的功夫,多出這麼多來?
林秋曼並沒把林母的唸叨放在心中,把跟老村長聊的話,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林父。
他們一直認爲明天就去見玉珠叔嬸,越早把婚事定下來越好。
“嫂子,你找我有事啊?”二華渾身泥土的站在房間門口,笑呵呵的問了一聲。
“裏面坐,站在門外幹啥啊?”林母笑着招招手。
“不了,身上都是灰塵。”二華搖搖頭,看向林秋曼:“嫂子,你出來跟我說兩句,我好回家換衣服去。”
二華知道林秋曼找他一定是因爲古素貞的事情,他可不想當着長輩的面聊這個話題,太難爲情了。
林秋曼跟他走出村委會,站在樹蔭下聊了起來。
“你想找媒人去古家,是你的想法,還是你家裏人的想法?”
“婚姻大事,當然是我爹孃張羅的了。”二華不明所以,茫然的問道:“是覺得不妥嗎?”
“那倒不是。你家裏人是怎麼想的?”林秋曼鄭重其事的問道。
“我爹孃主要是怕素國哥不再婚,素貞娘不讓她相親。我爹孃可相中素貞呢,說我們家裏好幾代都是粗人,能娶個老師當媳婦,可是燒了高香呢。”
二華也知道自己條件不怎麼好,他在家中排行老二,還有個弟弟三華...家裏也沒個姐姐妹妹的,全都是男人,飯量大,賺來的工分和錢光是喫喫喝喝就沒了,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他們哪裏還敢挑三揀四的呢。
“我跟你聊的這些話,是我關心素貞,所以想問問,不是素貞的意思。”林秋曼解釋了一聲,又繼續問道:“聽說你大嫂也比較厲害,結婚的時候住了你爹孃的北屋,西屋也是她囤放東西的屋子。那你們家還有空屋子,讓你們當新房用嗎?”
主要是目前二華爹孃是住在東屋的,二華和三華住在西屋南邊的小屋子裏...
她不是覺得自己住在了新房子裏,就要求二華家裏人給素貞蓋個新院子。只是覺得因爲二華結婚,讓大華媳婦將東西拿走,騰出屋子給素貞做婚房...
會不會還沒等素貞嫁過去,矛盾就出來了?
“這個...”二華聞聲,很是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我爹孃說了,就算西屋騰出來,讓我結婚用,三華結婚的時候,也是住不開的。
但是他們就嘴上唸叨了兩句,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具體的建議。”
“這個問題,你私下的打聽打聽告訴我。”林秋曼也知道二華拎的很清楚,有沈凌華的例子擺在這裏,親兄弟還要明算賬。
他一定不會爲了家裏人,委屈了古素貞。
“行。”二華一臉鄭重的點點頭。
“我也替你側方面打聽過嬸子的口風了,她說素國哥是再婚,不講究那麼多。”林秋曼見二華這麼鄭重,便把好消息講給他聽。
“嫂子,我下山的時候,就知道一定有好消息,要不然你不會專門找我的。”
二華聞聲,歡喜的一蹦三跳。
這樣一說,古母不僅允許媒人上門,更是中意他的。
“你是凌華的好兄弟,素貞是我的好妹妹,我希望你們兩人能幸福的在一起。”
林秋曼言簡意賅,是祝福也是在提醒。
二華和素貞只能幸福下去,要是兩人因爲什麼事情鬧了矛盾,或者最後沒能在一起,尷尬的會是所有人。
“嫂子,姐,你放心吧。”二華也知道林秋曼的用意,連連點頭保證着。
跟二華分開之後,林秋曼就回家進入空間,去準備要賣的產品了。
空間裏的物資雖然很多,可要倒賣的東西,都必須經過認真的考慮纔行。
一旦不符合這個年代,有可能帶來不少麻煩。
這一次,她挑選了點布料,又拿了不少的絲襪和連體褲襪。男女士的內衣內褲也拿了不少,還有彈力秋衣秋褲...
說實話,她前世從監獄出來之後,就一直在北方生活。天冷的時候,穿秋褲不管用,天熱的時候一條單褲也就行了。
所以秋褲這東西不怎麼暢銷,她直接從單褲,過渡到加絨的褲子,省去了中間套秋褲的環節。
還有一些加絨的衛衣,也比穿一件薄衛衣裏面套秋衣要舒服的多。
所以她想把秋衣秋褲全都出手,到時候給家裏人準備點羊羔絨的一體褲,也省的例外穿那麼多層了。
“林老師,你在家嗎?”
“李老師?你今天就來學校啊?”林秋曼收拾好東西,就趴在桌子上看書,聽到李老師的聲音,不免疑惑的往外走:“明天早上趕過來,也不耽誤上課。”
“我是想跟你見個面,所以提前過來了。”李老師很是爲難的看着林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