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來事了,身上不舒服。”林秋曼強顏歡笑,搖了搖頭:“聽老村長說,郭世昌暑假開學後會休長假。”
沈凌華一下班就往家裏跑,根本沒機會聽老村長說這些。猛地聽到林秋曼說起郭世昌,歡喜的把林秋曼抱在懷裏,原地轉了幾圈。
“媳婦,你不知道,昌子可有骨氣了。入伍第二年就立了功,小小年紀已經是班長了。”
沈凌華眉飛色舞的笑着,彷彿有這個榮譽的人是他本人。
“三哥,你現在去入伍還能來得及嗎?”林秋曼環着他的脖子,柔聲問道。
“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去啥啊。”沈凌華一臉遺憾的搖搖頭:“再說了,就算能去,我也不去了。放着媳婦在家裏,我跑到窮山惡水的地方去,我是有毛病啊。”
“如果你想去,我們都跟着你過去。”林秋曼很是認真的凝視着沈凌華。
這一生,夫唱婦隨...不管兩人要去哪裏,都不會再分開。
“我不去。”沈凌華毫不猶豫的搖搖頭:“現在這日子就好的很,媳婦丈人都在身邊,我倒騰的那些小玩意,都能陸續的生產出來...我何必要去受那些罪。”
沈凌華將林秋曼放回椅子上,喝了兩口水,這才往廚房裏走。
“我們去村委會喫飯,我讓娘燉了點絲瓜。”
林秋曼知道沈凌華愛喫絲瓜,不僅在院子裏,就連空間裏都種了不少。不過每次結不了幾根,都保存在空間裏,現在一下子拿出來燉絲瓜菜喫,讓沈凌華喫個過癮。
午飯時,林秋曼提到了要去市區開會,但是沈凌華已經跟村幹部們說好了,要去趟塑料廠,打價格戰,順便把塑料膜買回來。
“那明天我讓二華送你去市區。”沈凌華肯定不會讓林秋曼一個人騎着自行車走那麼遠的路。
“要不然就送到鄉里吧,我坐霍科長的車過去。等開完會,我去找大哥一起回家。”
“也行。”沈凌華點點頭。
他知道自己媳婦很想跟霍瑾澤保持距離,但是兩人畢竟是同事,也是上下級,難免會因爲工作上的事情來往。
他娶了個媳婦,是個活生生的人。可不是個物件,天天揣兜裏,沒有一點自由。
要是因爲他的關係,讓林秋曼跟人交往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顧忌着他的感受,那他就是累贅了,不是一個好丈夫。
他相信林秋曼,更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心裏不舒服的。
午飯後,沈凌華叫着林秋曼回家午休,等林秋曼睡着之後,他也沒顧得上休息,就直接去了傢俱廠。
他每天都在空間裏看些傢俱樣式,然後給傢俱廠的老師傅提供思路。不過雙方交流是有問題的,老師傅也沒見過實物,只靠着沈凌華講解,他們雲裏霧裏。
所以沈凌華就負責傢俱的樣品研究,給老師傅們開個頭,他們就能很好的繼續進行擴展了。
“曼曼,睡醒了沒?”古母抱着一碗桑葚往屋子裏,看到林秋曼睡眼朦朧的站起身,解釋着:“也不是素貞從哪裏弄來這麼多桑葚,我嚐了嚐甜得很。”
“咱們去吧?”古母聞聲笑了笑,放下桑葚提醒着:“我上午去我嬸子家問過了,她說不懷孕也能測。”
“行,那我洗把臉。”林秋曼不想拒絕了古母的一片好心,很是配合的去了古母孃家的村子。
林母也跟着過去了,三個女人騎着兩輛自行車,邊走邊聊着二華和素貞的事情。
雖然二華家的條件不行,但是好在二華這孩子是比較有心的。
這段時間一個人忙前忙後的起房子,還把新房子那條街用上山撿的石塊鋪出了一條路。
畢竟新房子那邊前後沒有鄰居,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巷子。
之前二華沒錢起房子,也不想借錢。可沈凌華直接把土和木頭送到家門口了,他不借也得借了,目前已經開始託磚坯了。
小夥子乾的可起勁了,中午都不歇,看得出來是很想娶媳婦的。
到了古母親戚家,一行人先是寒暄了一番,這纔去了屋子裏開始懸針。
“動了,動了。”林母也很是好奇,認爲平靜的懸針動起來,就代表能生孩子...
“不都是順着轉和反着轉嗎,她這個怎麼前後的轉?”
古母見狀,滿臉疑惑的看着她嬸子:“這是什麼說法?”
“怪的很,一般都是先轉悠,之後在亂轉的。”老人家一臉無解的搖搖頭,將針拿起來懸在了她自己的胳膊上:“你們瞧,我三兒一女,這針也都是這樣轉的。”
“那給我也瞧瞧。”林母伸出胳膊,讓老人家給她測了測:“那按照這樣的轉法,兒子女兒,女兒,兒子?”
“對。”老人家點點頭:“你幾個孩子?”
“老人家,我現在是三個孩子,老大是兒子,曼曼是老二,還有個小兒子、”林母一臉動容的嘆了一口氣:“不過生了曼曼之後沒三個月,我就又懷上了。那時候我婆婆也不幫忙,兩個孩子間隙太近,我怕照顧不好,就流了...”
現在看來,流掉的那個孩子是個女兒。
在場所有人的懸針測試都是準確的,唯獨林秋曼的脈搏是混亂的,老人家沒辦法做解釋,只說等過段時間再來試試。
林秋曼在網絡上看到解釋,說懸針測試是因爲磁場不同,所以轉動的方向不同。
生男生女沒有科學依據,只是根據大部分數據統計出來的而已,就跟後世流傳的清宮圖一樣,只是針對數據做了統計得出的結論而已。
只能圖個心裏安慰...
但是她身體的磁場是紊亂的,是因爲她是重生的,本來就很不科學。
還是因爲她可能壓根就沒辦法生育呢?
“曼曼,你別把放在心上。肯定跟你來月事有關,過段時間咱們再來試試。”
古母和林母也能看到林秋曼眼底的失落,都訕訕的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