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鄉親們,我閨女自從來到西望村之後,就一直爲村子謀發展。

    可以說西望小學擴建的這麼好,有一半都是我閨女的功勞。

    你們看不見她的好處,把她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也別嫌我這個做孃的說話難聽了。

    你們誰都別在講好話了,就算我閨女之後還要免費開補習班,我這個做孃的也不允許。

    你們誰要是在給我閨女添堵,我就吊死在你們家門口。”

    林母也是被氣壞了,她看着林父額間的青筋,也知道林父身爲男人,不方便說這些難聽的話。

    她便站出來,對着不停議論林秋曼別有用心的鄉親們嚷了一聲,之後就推着林父往家裏走。

    “他爹,你就別生氣了。曼曼把補習班關了也是好事,我正打算陪着她去趟市區,檢查檢查身體呢。”

    林母將林父安置到牀上後,看着他依舊黑着一張臉默不作聲,便出言提醒着:“什麼事,都沒曼曼的身體重要。這又過了半個月,也不知道這個月能不能懷上。”

    “嗯,這件事你先別讓凌華知道,你們娘倆去。”林父聞聲收起臉上的憤怒,一臉凝重的點點頭。

    “我知道,我心裏有分寸。”林母嘆了一口氣。

    她閨女和女婿雖然很相愛,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可往下的日子還長着呢,要是兩人生不出孩子來,婚姻早晚會出問題。

    曼曼那邊說不着急生孩子,凌華又說嫌小孩子嘰嘰喳喳的吵得慌。可他們都只是嘴上說說,誰心裏不想要個孩子呢?

    所以這件事,他們不上心,她這個做長輩的必須操心點。

    ...

    “我之前問過我孩子,他們這半個月來,替林秋曼做過兩次滴膠手鐲,其他的手工品就不說了。

    我估計林秋曼是錢賺夠了,所以趁着我們上門討要工錢,她自證清高直接關了補習班,讓我們成爲罪人。”

    “就是。我也覺得她這是心虛。要不然明天再搬桌椅板凳也不遲,爲什麼非要連夜搬?”

    “莫非是擔心我們明天去鄉里告她投機倒把,所以提前將場地整理乾淨,這樣就沒了證據?”

    幾個人一開始跟林家和老村長講了很多好話,林秋曼搬運這些滴膠產品的時候,他們也都跟在林秋曼身後道歉,求饒。

    不過林秋曼始終不爲所動,他們勸說無果,這纔想着把自己的罪孽掙脫了。

    把這一切都扣在林秋曼身上,他們可不能做村子裏的罪人呢。

    “鄉親們,你們多慮了。我連夜關閉補習班,是擔心村委會那邊沒人住,有人去搞破壞。”

    林秋曼和賈玉珠搬着兩個小箱子從黑暗中走來,聽到這些人激烈的往她身上扣屎盆子,到也不急不躁,停下腳步說了兩句:“你們想告我,儘管去,最好告到我丟了工作,我正好可以歇起來了,反正我們有很多錢,我沒必要上班了。”

    “告去吧,我看曼曼從學校離開後,你們西望小學還有什麼資本辦學!”賈玉珠冷哼一聲,跟着林秋曼往家裏走。

    這年頭,投機倒把早就不嚴查了。很多鄉親們憑着自己的手藝,編織竹籃竹筐,城裏的老師給學生當家教,一些人織毛衣毛褲出售,也都是允許的。

    但是前提是,織毛衣毛褲的人有足夠的資本。有的人連毛線都買不起,拿什麼去賺錢?

    還有一些獨居男人,他們不會做衣服,做毛衣,出錢找人幫着做,這怎麼就算投機倒把了?

    林秋曼也擔心會被告,要是巡查隊走走過場來家裏調查,她還沒有辦法解釋滴膠和模具的來源呢...

    等沈凌華和林春偉等人收拾桌椅回來後,一家人這才關上家門,各自洗漱了一番。

    北屋和東屋之間有個過道,用來做洗澡間。

    北屋和西屋的廚房之間有個過道,也是來做洗澡間的。

    畢竟家裏人多,要考慮到洗漱不方便的問題。

    但是按照風水來說,廁所的位置是固定的,家裏也不便準備兩個廁所。

    在東屋和南屋的交界處,就是廁所的位置。不過新房後面還沒有鄰居,臨時搭建了個簡易的木板廁所。

    女人們在家裏上廁所,男人們則是出去上廁所,倒也能分的開。

    第二天一早,沈凌華破天荒的睡了個懶覺,一直到八點鐘,才從牀上起來。

    林秋曼和賈玉珠早就起來,給滴膠產品脫了模,讓他們吃了早飯,帶着這些產品去市區了。

    “三哥,今天沒什麼工作嗎?”林秋曼替他將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在枕頭旁邊,低着腦袋蹭了蹭他的額頭。

    “沒事,我今天歇一天,明天得去趟市裏。機械廠那邊來消息說,從京市來了個特別厲害的工程師,想讓我倆見個面,切磋一下子...”

    沈凌華揉了揉眼屎,一躍站起身就換上了新衣服,準備去洗漱了。

    “這裏是林秋曼的家嗎?”

    不等兩個人走出北屋,就看到幾個戴着紅袖章的人,走到了院子中間。

    “是的,我就是林秋曼。”林秋曼見狀,心裏很是沉重。畢竟這一晚上,她都沒想好要怎麼解釋滴膠的來源。

    好在那些產品讓賈玉珠帶走了,模具她也收進空間不少,要是這些人藉着查封的名義,帶走這些東西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失...

    “有人舉報你投機倒把,動用童工非法牟利,高價出售滴膠產品。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交出材料和產品。”

    爲首的紅袖章面無表情的看着林秋曼:“將你投機倒把賺來的錢如數上交,我們都要帶回縣裏做調查。”

    “知道我是誰不?”沈凌華從屋子走出來,站在林秋曼身邊,對着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躍龍機械廠的傳送帶,液壓起重機。縣農機站的耙,播種漏斗,都是我倒騰出來的。

    機械廠給我幾千塊錢的專利費,縣農機站將拖拉機給我隨便開,我這算不算投機倒把?”

    “這...我們要找的是林秋曼,她跟機械廠有什麼關係嗎?”爲首的紅袖章,聽說過有一個很厲害的人物,研究了起重機,目前機械廠那邊放話了,說之後就能研究出太陽能充電的燈...

    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個說話毫不莊重的糙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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