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就是這麼說的。說張若薇從來咱們村教學一直沒給家裏交過一分錢,現在張若薇人不見了,他們來要張若薇這幾個月的工資。”

    古素貞點點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心裏也覺得張若薇的家長很奇葩。

    “服了。”林秋曼嚥了咽口水,長嘆一口氣:“這麼奇葩的人,咱們往下又得頭疼了。”

    前世沒見過張若薇的父母,她出獄後找到吳建勳和張若薇的時候,他們兩人的孩子都上小學了。

    不過現在看來,張若薇跟她家裏人的感情應該也不是很好。要不然她失蹤之後,家裏人的反應是要錢,而不是找人。

    “張老師是個成年人,之前懷孕流產的對象我們也不知道是誰,現在她無故曠工這麼多天,我們都考慮她是跟她的對象在一起。”

    曹更義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在林秋曼面前討不到便宜,但是對付張若薇的家裏人,還是有點發言權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在提醒張若薇的父母,別說張若薇的工資了,她無辜曠工,學校這邊還有怨言的,根本輪不到他們來學校鬧騰。

    “人是在學校出走的,你們得想辦法把人找回來。”張母一聽到自己女兒未婚先孕,又私自流產成爲全村人的笑話,背後不禁出了一層冷汗。

    “週末不上班,老師們回家或者是住在學校都是各自的選擇。再說了張老師那麼大的人,也不是沒成年的小孩子,外出工作這麼久了,我們是沒有權利過問她的隱私。”

    曹更義搖搖頭,說着便指了指門外:“你們要是想找人,就早點去報案吧。要是怕事情鬧大不好收場,你們就想想她的對象家在哪裏,我就不留你了,我還要去開會。”

    “那不行,我閨女是從你們學校出走的,你們負責把人給我找回來。找不到我閨女,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張母說着就扯過曹更義的板凳,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他們家裏,只有張母一個人沒工作,完全可以在學校這邊鬧騰幾天。

    “張老師之前簽訂了勞動合同。她要在我們學校上班滿兩年,如果毀約的話,要承擔一千塊錢的賠償金。你們還是早點去找人,讓她回來上班吧,要不然你們得替她賠償這一千塊錢。”

    曹更義皮笑肉不笑的提醒着,說着就指了指門外的方向:“請吧,老師們馬上要去上課了。辦公室都是些貴重的資料,爲了避嫌,你們還是去外面吧。”

    張若薇的家裏人聽到還有勞動合同,當下就傻了眼。

    他們只知道張若薇在西望村上班的工資,要比省城的工資高出十幾塊錢。椅子等着張若薇贊下一筆錢,好給家裏再添置一輛自行車。

    沒想到現在人找不到不說,還要面臨着一筆不菲的賠償金。

    當下,他們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句話說張若薇丟了他們的臉,再也不認這個閨女了。

    “這都是什麼家人啊。這樣看來張若薇也挺可憐的。”古素貞鄙夷的撇撇嘴,覺得張若薇的家人太市儈了些。

    “我也好奇張若薇在哪裏。”

    林秋曼覺得張若薇和家人的感情不好也是可能的,畢竟前世她的工作那麼風光,收入那麼高,也沒見過她跟家裏人之間來往。

    “會不會被撞死了,或者是被一個光棍漢給捆起來,當媳婦了?”古素貞因爲討厭張若薇,所以說話難免重了點。

    可正是因爲古素貞的一句玩笑話,林秋曼突然就想明白了。

    整個市區治安還算可以,不存在被光棍漢捆起來當媳婦的現象。但是有吳建勳在,這一切就很好解釋了。

    別人不會囚禁張若薇,但是吳建勳會。

    畢竟他們兩人有着夫妻之實,張若薇還流產了吳建勳的孩子。張若薇對吳建勳來說,應該是有點意義的。

    所以走投無路的吳建勳,想要帶走張若薇?

    可張若薇沒了工作,吳建勳沒有戶口更沒有工作,他們兩人住在哪裏,靠什麼喫飯生活?

    林秋曼一時想不明白,但總覺得張若薇一定是跟吳建勳在一起。想到這裏,心裏便安慰了不少,懶人就應該跟懶人待在一起。

    只要張若薇以後不再出現在她面前,他們倆人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跟她林秋曼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上午的課程結束之後,一回家,林秋曼就藉口要休息進入空間,在網絡上搜索着有關六中案例的現象。

    其實這種現象,不管是在這個年代還是後世,都是常見的。就跟校園霸凌和早戀現象是一樣的,沒辦法完全避免,只能更大程度的去幻想那些快要犯錯誤的學生。

    一中午,林秋曼都在整理相關的資料,最後做出了一份還算完善可行的方案。

    “曼曼,你中午都沒喫飯,我給你蒸了個雞蛋糕,你快點趁熱來喫,涼了就腥氣了。”林母聽着門外的動靜,看到林秋曼午休醒來,便匆匆往外走。

    自從秋收結束之後,村裏人基本上都不歇晌了。不過學校的上課時間還沒改,午休還能在持續幾天。

    所以沈凌華喫過飯稍作休息,就去傢俱廠忙活了。林秋曼一個人在空間裏學習了一中午,畢竟人也不困,睡肯定是睡不着的。

    “好。”林秋曼甜甜的笑了笑,去水龍頭那邊洗了洗手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來,纔跟着林母坐在了院子裏的陰涼處。

    “中午我睡不着去街上轉悠了一圈,聽說你們學校的經費被人偷了?你知道這事不?”

    “經費不是曹校長保管的嗎,怎麼能被偷呢?”林秋曼搖搖頭。

    “他說錢都是鎖在家裏的,今天中午要拿錢給王會計送過去,才發現鎖子被別開了,裏面放着的兩百多塊錢被偷了。”林母覺得很是糟糕,偷錢的人真是太可惡了,什麼錢都偷。

    這可是學校的經費,是要用來幫助學生們的。

    “學校賬面上剩下的經費少說也得四百多塊錢吧,怎麼被偷了二百?要偷不是全部都要偷走嗎?”

    林秋曼吹了吹雞蛋羹,快速的往嘴裏送着。原本林母做雞蛋羹的時候,上面放點醋就算了。

    林秋曼從空間裏拿出一瓶味極鮮放在廚房後,林母不管做雞蛋糕,做雞蛋湯還是下面條,都會滴上幾滴,說這個味極鮮當真是好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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