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整個206宿舍充滿着歡聲笑語。
“我老家是西山省的邊緣小縣城的,跟北省邢市的西望小學只間隔了一個縣城的距離。
我覺得要說教育理念,咱們都應該跟西望小學的老師學習啊。”
開口說話的人正是跟林秋曼調換牀鋪的人,名叫秋霞,是個下鄉知青。
因爲有點學歷,沒有下地幹過農活,要比一般知青都幸運的多。
“你竟然也知道西望小學啊?我就是北省的,我們省城那邊也開始推進新課改了,我原本報考的是我們省城的師範學校,想着畢業之後,能更好的貫徹新課改呢。
沒想到成績太好,被分到了京市中文系。”
月紅說着就忍不住站起身,她以新課改是從她們省份發起的,而自豪着。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討論着新課改,畢竟都是身爲教育人,誰能不知道現在轟動一時的新課改呢。
“秋曼,還沒聽說你老家是哪裏的?你只說你們搬到京市來住呢。”
“哦,我是北省邢市人。”林秋曼原本想低調一點的,不想讓同學們知道她就是新課改的發起人,所以一開始並沒有介紹她的老家。
“啊?那你去過西望村沒?聽說新課改小組發起了多次教師培訓,你參加過沒?”月紅身爲省城人,覺得無比自豪。
但是相比於林秋曼是從邢市來的,就沒有一點優越性了。
“我就是西望村的。”林秋曼無奈的笑了笑:“我剛剛自我介紹,我叫林秋曼,你們難道就沒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嗎?”
“天吶,你竟然就是新課改發起人林老師?”
衆人聞聲,幾乎是在瞬間站起身,一臉凝重的看向林秋曼。
她們知道新課改的發起人是林老師,但是林姓也是個大姓,她們沒想到就是這麼巧合。
一時之間,衆人都拿出筆記本,讓林秋曼講講她的教育理念。
“同學們,咱們是京大學習的,現在應該去教學樓等着上課啊。”林秋曼無奈的搖搖頭:“你們想看新課改的具體內容,明天我給你們帶份材料,你們今天就放過吧,我只想休息休息。”
原本因爲林秋曼和淑榮是孕婦,她們宿舍其他四個人對兩人就格外的照顧。聽說林秋曼就是新課改的發起人後,照顧之餘更多了幾份崇拜。
這讓林秋曼享受了不少優待,以至於她的孕期生活和大學生活,並沒有任何的不順心。
上午安頓好宿舍後,下午所有學生都前往教學樓上課,跟輔導員見了面,也跟教授講師見了面,確定了課程表。
林秋曼發現整個學校裏,孕婦還是挺多的。男同學的話,年齡都偏大,看上去至少三十歲。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二十三歲沒有結婚,就是大齡青年了。
人到三十歲,都滄桑的不成樣子,算是中年了。
下午的課程結束之後,林秋曼跟其他五個人再見,她今天要回家喫飯睡覺,不能跟同學們同行了。
秋霞的性格是幾個人最爲外向的,她很自然的就成爲了這個小團體的大姐大,也就是場控。
“你們都去喫飯吧,現在時間還早,我不急着回家,慢慢往外走,順便看看學校的風光。”
林秋曼婉拒了兩人的熱心,不緊不慢的朝着學校門口走去。
因爲沒有正式上課,所以放學時間要早一點,她現在回到家也是一個人,還不如晚點回去,估計能跟康康前後腳進門。
“曼曼。”林春偉站在學校門口的樹蔭下,等了三個小時,總算等到了林秋曼。
他趕到學校門前時,已經過了新生入學的時間,所以學生只出不進,他自然也不能進入。
想着林秋曼正在上課,他也不急着讓門衛幫忙去叫中文系的林秋曼,所以就一直等在樹蔭下了。
“大哥?”
林秋曼看到來人,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
“你怎麼來了?”
“二嬸跟吳建勳娘在邢市吃了虧,我們擔心她們會來京市。這幾天我就住在京市吧。”林春偉簡言意駭的說了一句。
“也好。”
林秋曼自然懂林春偉的意思,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肯定要先考慮個人的安全問題。
就算有空間能怎麼樣?如果吳母和林二嬸在大庭廣衆之下跟她起爭執,她莫不是要當着圍觀羣衆的面,進入空間?
那這樣一來,她可就成爲全國人民眼中的怪物了...
“咱娘說讓咱們早點租個房子,她就帶着玉珠搬過來住。”林春偉也覺得這個辦法很不錯,便解釋着:“京市可以省城繁華多了,她們搬過來之後,我的生意也都挪到京市來,搞不好還能多賺點錢呢。”
“那隻讓爹一個人住在邢市,這怎麼行?”
兩人一邊朝着車站走,一邊商量着其中的細節。
“要是我們都搬到京市來,就讓爹回西望村去住着,孟叔和孟嬸都在,他們也能互相照應着。”
林春偉覺得接送林春達放假回家工作,麻煩玉芳和聚強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半個月纔回一次家。況且聽說因爲新課改的原因,每個學校都會優先考慮學生。
所以實驗中學等住宿學校,可能會提供校車服務,就跟西望小學一樣,前往村口,接送住宿學生。
“我只是覺得這樣有點太折騰了。”林秋曼自然想一家人住在一起,但是讓家裏人一味的遷就她,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哪裏折騰了?在邢市住着,娘平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整天跟玉珠在家裏,很沒意思。
她們原本還商量着不行就回西望村住着,也總比在邢市住着有意思。”
林春偉見林秋曼面露爲難,故意說着放鬆的話來安慰她。
兄妹二人乘坐路車回到房子裏,正巧看到程母和小程正等在樓下。
“這麼早就放學了?我倆還說等康康回來,一起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