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又到了智孝和東龍在家門口依依惜別的時候,智孝拍了拍東龍的背,“好啦,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去市場嗎?”

    “嗯~”東龍窩在智孝的懷裏,“我洗完澡了再過去找你?”

    “哎呦柳老闆,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呢,天天見面啊天天見面,還差這一會兒嗎?”智孝嘴上雖然這樣抱怨着,卻還是沒有鬆開東龍。

    “差啊,我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黏在智孝身上,”東龍一邊說着一邊在智孝臉上胡亂蹭着,“喂,我說智孝,你都知道你男朋友年紀小了,是不是應該給我更多一點關愛啊?”

    “哎呦喂,兩個月差很多嗎?需要像關愛珍珠一樣關愛你嗎?”智孝在東龍頭上用力揉着,“快回去吧,阿澤春蘭杯圍棋比賽贏了,說是今天就能回來,還不知道現在到家了沒有,萬一他等會回來看到了怎麼辦?”

    “givemeakiss,”東龍噘了噘嘴“我今天辛苦工作一天,實在很需要智孝努那幫忙充一下電。”在一起後,東龍叫智孝努那叫的越來越順口了,雖然每次都是在撒嬌的時候叫的。

    “好啦我知道啦——”智孝話音未落就被東龍堵住了嘴巴,過了許久東龍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智孝。

    “智孝啊,快點和我結婚吧。”東龍握着智孝的手這樣說到。

    智孝笑眯眯地看着東龍,“這是求婚嗎?”

    東龍笑着親了親智孝的額頭,“好像是太輕易了一點,智孝啊,什麼時候把兩家長輩叫到一起聊聊吧。”

    兩個人手牽着手剛過拐角,就看到阿澤和德善兩個人正抱在一起。

    “天吶——”智孝呆住了。

    “爆炸性新聞啊。”東龍喃喃道。

    阿澤房間裏,東龍和智孝坐在德善和阿澤的對面。

    “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嗯?我和智孝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嗎?”東龍抱着手臂看着阿澤和德善,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阿澤弱弱地舉手,“不是,你們是······第一個知道的。”

    “這還差不多。”東龍鬆了一口氣,“哎呦,寶拉姐姐和善宇在一起,你和德善在一起,巷子裏的女孩子都被你們家娶走了啊。”

    德善反駁道,“哪裏,智孝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那我也算被智孝娶走了。”東龍不由讚歎道,“了不得啊了不得。”

    “所以,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呢?”智孝記得阿澤上次棄賽就是爲了和德善一起去演唱會,可是那個時候阿澤說自己還沒有跟德善在一起。

    怕阿澤說出什麼類似於n年前這種話,德善趕緊回答道,“前幾天啊前幾天,春蘭杯的時候。”

    “喔,異國他鄉一擊必中,幹得不錯嘛喜東東。”東龍笑嘻嘻地看着阿澤。

    智孝卻沒有東龍那麼開心,她握住了德善的手,“可是怎麼辦呢······寶拉姐姐和善宇在一起的話,已經是同姓同籍了,你和阿澤要是還在一起的話,就算是重親了,叔叔阿姨······會瘋掉的吧。”

    聽智孝這麼說,德善也失落了起來,多年前和阿澤的那個吻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因此智孝不知道,這麼多年來她對阿澤也懷着相同的感情,要分開嗎?德善沒有轉頭也感覺得到阿澤此時正在看着自己,她不願意和阿澤分開。

    房間裏的空氣沉重了起來,然後德善就感覺到阿澤拉住了她的另一隻手。

    阿澤語氣篤定地說道,“我喜歡德善,我不想和德善分開。”

    德善轉頭看向了阿澤,看到阿澤眼裏的堅定後,她突然也有了勇氣去面對前方的一切困難。

    德善點了點頭,“我也不想和阿澤分開。”

    智孝認真地看着阿澤和德善,“我會幫你們的。”

    “哎呦,一個個那麼慷慨就義的樣子幹什麼,”東龍出言打散了房間裏的壓抑氣氛,“一件一件來啊一件一件來,寶拉姐姐和善宇的話,明年的一段時間會允許同姓同籍結婚,聽說現在法律也在修改了,時代在進步啊時代在進步。”

    “阿澤你和德善的話,可以再瞞一段時間,反正暫時也不急着結婚,等德善爸爸媽媽接受善宇後,再告訴他們你們的事情,和同姓同籍比起來,重親完全就是小case啊。”

    “再說阿澤爸爸和善宇媽媽不是沒有領結婚證嗎,法律上來說你們還是兩家,從這方面來考慮的話,兩家的長輩應該也會更好接受一點。”

    “可是······”阿澤欲言又止。

    東龍看着阿澤,他不用猜都知道阿澤心裏在想什麼,“阿澤啊,不要太死腦筋,只是談一段時間地下戀情而已,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還差再等這一下嗎?嗯?”

    東龍的新店和智孝的蛋糕店開在同一條街上,就開在禮堂的旁邊,東龍做生意和氣,和禮堂的老闆關係處得很好,還把禮堂的餐食和蛋糕單子都簽了過去。

    這天一個原本付過定金的婚禮突然取消,東龍和智孝看着早已做完了的三層大蛋糕和一百多份排骨湯的物料發愁,想了想決定開一個久違的街區派對。

    正煥媽媽生日,正煥正好從泗川趕回來了,東龍給正煥打電話時,正煥正在正峯房間裏發愁要去哪個飯店定生日宴。

    “金少尉,目前所在位置是哪裏啊?”

    “你小子說什麼呢?”

    “今天禮堂那邊說好來的客人取消了,100人份的排骨湯都準備好了,新娘跟初戀今天早上私奔了。”

    “什麼?”正煥皺起了眉頭。

    “反正定金都已經收了,所以錢倒是無所謂,就是可惜了排骨湯,久違地我們來個街區派對吧,喂,從現在開始把能看到的所有人都叫過來。”

    “喂,你那邊還有蛋糕嗎?”正煥突然有了主意。

    “開什麼玩笑,有三層的,今天是豹子女士生日吧,喂,你小子今天走運了,我讓智孝把婚禮蛋糕改成生日蛋糕,包你大喫一驚!”東龍笑着看向身旁的智孝。

    “喂,不用,別換,幾點前就行?”

    “是最後一場,大概7點吧,要不現在就出發,前一場的賓客都走了。反正把街區的鄰居都叫過來,今天我請客。”

    “喂,謝謝了娃娃魚。”掛斷電話,正煥轉頭對正峯道,“哥,我有好辦法了。”

    晚上在東龍的店裏,正煥給爸爸媽媽補辦了一場婚禮,圓了父母年輕時因爲貧窮,結婚照是電腦合成的遺憾。寶拉、德善、餘暉則給自己的父親送上了來自子女的感謝牌,感謝他這麼多年來對子女的養育,對家庭的奉獻。

    看着現場氣氛有些沉悶,東龍在教導主任的示意下播放起了歡快的音樂,父母們載歌載舞,場面頓時歡樂了起來。

    智孝坐在下面鼓着掌,跳舞時候的東龍閃閃發光,東龍啊,真的很有能夠讓大家快樂的能力。

    珍珠看到智孝看向東龍時的樣子,笑着叫了一聲智孝,“智孝歐尼,這麼喜歡東龍哥哥嗎,你眼睛裏好像發着光呢,情人眼裏出西施?”

    智孝揉了揉珍珠的腦袋,不確定對仍是小學生的珍珠說這些是否合適,“嗯······珍珠啊,東龍哥哥呢,是性格非常好的男孩子,很會體諒人,而且他非常尊重我的每一個決定,也支持我的夢想,支持我做我願意做的事情。”

    “智孝歐尼的夢想?是什麼呢?”珍珠看着智孝。

    “我的夢想嗎?開蛋糕店啊。”說起這些智孝還有些不好意思,“我大學畢業的時候是優秀畢業生,大家都覺得我應該去跨國企業上班,或者做政府工作,你也知道我說要開蛋糕店的時候,善宇哥哥和我生了多久的氣吧?”

    珍珠點了點頭,那段時間家裏的氣氛不是很好,爸爸媽媽看向智孝姐姐的時候,也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但是啊,我一跟東龍哥哥說這件事情,東龍哥哥就馬上支持了我,他還把自己大學四年打工存的錢全部都拿了出來,全力支持我去實現自己的夢想,他說啊,世俗的期望什麼時候都可以達成,但比起那些,他更願意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智孝笑眯眯地看着珍珠,“不是現在,珍珠以後也會遇到喜歡的人的,那個人會全力支持你的夢想,希望你成爲你想要成爲的自己。”

    剛從大田妹妹家回來,因爲退休在家帶孫子心情抑鬱的趙部長聽了智孝的話,轉頭看向了跟着街坊們一起載歌載舞的教導主任。她突然就想通了,不必拘於世俗的眼光,自己的丈夫仍然會和幾十年前那樣支持自己工作,支持自己實現自己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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