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細長的手指捧着她的小臉,是林淺淺不曾體驗過的感覺。
她又期待,又想拒絕,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然其來的親熱。
她只好屏住呼吸。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她不知道傅淮深是什麼意思,就這麼淺淺吻過以後,就準備要睡了。
難道接下來,不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嗎?
他……真的對她沒有興趣。
林淺淺莫名有些委屈,明明不想跟自己發生最親密的關係,親的哪門子親。
她把男人圈在腰間的手,拿開,翻了個身。
察覺到女孩生氣了,傅淮深再次把她圈到了身前:“生氣了?”
“沒有。”
“沒有嗎?怪我親你?”
林淺淺瞪着他:“如果怪你親我,那我剛纔就給你一巴掌了。”
傅淮深脣角勾起:“那是爲什麼?”
“沒爲什麼,睡覺。”
什麼嘛,明明很瞭解女人,偏偏又裝一副不懂的模樣,老男人真難玩。
“睡得着?”
林淺淺生氣的回過身來,一把推開傅淮深:“你管我睡不睡……唔……”
她的脣再次被吻住。
這次是攻城掠池般的力度。
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美人在懷,他也是一直在忍,還不是怕她害怕。
正當兩人如火如荼的時候,傅淮深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都沒看屏幕上的名字,直接把手機免提打開,繼續親吻林淺淺。
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淮深,我是小榕,能來接我一下嗎,我的車子壞在了半路上,這裏很偏僻。”
傅淮深的動作停下,林淺淺也愣住了。
小榕,是那個洪小榕嗎?
傅淮深伸手拿過手機,順便把免提關掉,“地址發過來。”
五個字,他掛斷了電話。
林淺淺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定定直直的看向男人。
傅淮深穿好衣服,甚至都沒看林淺淺,扔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你先睡吧。”
走了。
林淺淺笑了,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合法的丈夫,深更半夜,去接另外一個女人,而她這個合法的妻子,竟然沒有阻止。
墨色的邁巴赫風馳電掣般的行駛在華城空曠的馬路上。
定位顯示在郊區,傅淮深的眸色很深。
見到洪小榕時,她正倚在自己的車邊上吸菸,妖冶的妝容配上怡然自得的神情,哪裏也不像一個因爲回不了家,而焦急的女人。
“淮深。”洪小榕走向傅淮深,想直接撲進他的懷裏,被他躲開。
“幹嘛呀?這大晚上的,我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嶺的,你就不能給我個愛的抱抱?”
洪小榕頗有些抱怨。
傅淮深也抽了支菸,低頭點了起來:“說吧,把我叫這裏來,想談什麼?”
洪小榕撇了下嘴,“幹嘛要這麼直接?”
“沒話說,我走了。”
“有,有。”洪小榕攔下傅淮深,“脾氣還是那麼大。”
傅淮深深吸了口煙,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不知是因爲心虛還是什麼,眼神有些躲閃。
傅淮深擡眸,他基本能一眼看穿洪小榕的心事,她在想什麼,她在試探什麼,甚至她在打什麼主意,他都能一清二楚。
“你沒戲。”
他封死了她的路。
“傅淮深,你真的願意接受那個你媽爲你娶的女人?沒家世沒背景,甚至都幫不了你,我哪點比不上她?”
“你哪點也比她強,但是你成不了傅太太。”
“你……”洪小榕索性把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傅淮深的身上,“……那你不怕我嫁給傅知非?”
“那是你的自由。”
洪小榕氣的直冒火,“你不怕洪氏聯合傅知非,再次把你拉下神壇?”
傅淮深冷然一笑:“可以試試。”
“你……”洪小榕深吸了口氣,“……傅淮深,你不會再遇到比我還愛你的人了,那個沖喜女不會愛你的,她愛的只是你的錢,是傅太太的身份,等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一定會離開你的。”
傅淮深吸完了最後的煙,把菸蒂碾滅在腳下:“叫我來,如果只是說這些,說完就回去吧。”
“傅淮深。”洪小榕抱住要離開的男人,“我知道你生病後,我沒能守在你身邊,你生我氣了,我只是怕,我不是要放棄你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男人輕輕推開了洪小榕:“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如果我非要你在我和她之間選擇一個呢?你也會選擇她是嗎?”洪小榕淚眼婆娑,抓着傅淮深胳膊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這從來不是個選擇題。”男人淡淡的看着她,語調說不出的清貴自然。
“好。”洪小榕失落的點了下頭,“希望你不要後悔。”
後悔在傅淮深的字典裏從來沒有過。
而且,他也能足夠的實力,讓那些曾經陷害過他,將來想要陷害他的,付出代價。
車子如暗黑夜裏低調的鷹隼,疾馳着。
男人回家的心情有些急切,二十七年中,還是第一次,如此在意一個女人的心情。
回到傅宅,已經是凌晨。
女孩已經沉睡。
而他,也該睡了。
隔天林淺淺醒來時,沒有見到傅淮深。
昨天晚上,他回來了嗎?
沒回來?
好像沒回來,也理所當然吧。
她洗漱完後,下樓,李清怡已經在餐廳裏等着她,早餐有些豐盛,都是給林淺淺補身體的。
“今天還要去學校嗎?”
林淺淺乖巧點頭:“今天有場考試。”
“那就先喫點東西,媽特意給你熬了壓驚的湯,還有你愛喫的甜包。”
李清怡的愛,讓林淺淺特別溫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晚上受了委屈,林淺淺眼眶一酸,就撲進了她的懷裏。
李清怡只當是因爲昨天受了驚,輕輕的撫着林淺淺的背:“別怕,都過去了,以後媽和淮深都會保護好你的。”
“謝謝媽。”
如昨天李清怡說的,今天送林淺淺上學的,除了唐伯,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
這兩個黑衣人把她送到學校後,也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