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只好放下手機,重新投入到工作當中。
機場。
林淺淺取到了票,時間差不多了,她得去登機,“白染,謝謝你啊,咱們就此別過吧,很高興認識一場。”
“林師姐,你也保重,咱們還會見面的。”
“再見。”
忙完了一天的男人,鬆了鬆領帶,重新拿起了手機,他按了林淺淺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
好吧。
回家。
傅宅今天格外的安靜。
週末李清怡有早睡的習慣,下人們不也弄出動靜,準備好晚餐,就都退下去了。
唐伯等候着傅淮深。
“少爺,您回來了。”
“嗯。”傅淮深換下鞋子,往樓上走,邊走邊問,“淺淺沒出去吧?”
“少奶奶一天都沒下樓,估計睡懶覺呢。”
不知道爲何,他今天格外的想她,不由的步子加快了許多。
推開臥室的門。
一室的冷清。
“淺淺?”他喚她,四處找她。
衛生間沒有。
更衣室沒有。
陽臺也沒有。
人呢?
正當傅淮深準備下樓問問唐伯的時候,他掃到了邊櫃上的那紙離婚協議書。
他不敢置信。
甚至覺得自己出了錯覺。
他喃喃念出聲:“離婚協議書?開什麼玩笑?”
明明昨天晚上,他們還那樣的……怎麼突然就要跟他離婚了?
爲什麼?
傅淮深想不通。
撥出去的號碼,沒有接通過。
他癱坐在大牀上,想讓自己冷靜一點。
生氣了?鬧脾氣?
不,她是玩真的。
從什麼時候,她有這種想法的?
還是說,她知道了什麼?
傅淮深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兩個字,“孩子。”
林淺淺一定是知道了,那個孩子的事情,所以,才離開的。
傅淮深罵了句髒話。
該死的,昨天,他要是答應了她去遊樂園的事情,是不是就能察覺她的異樣。
她在向他告別,他還在忙公司的事情。
現在老婆忙沒了。
該。
傅淮深點了支菸,他沒有吸,只是那樣輕輕的夾在指尖,煙霧繚繞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就撥了過去。
“傅先生,剛剛林小姐來爲病人辦理了出院手續,至於去了哪裏,我們也並不清楚。”
電話那頭如實的,向傅淮深通告了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如他想的一樣,她是想徹底與傅家,斷絕一切的聯繫。
這個絕情的女人。
那一夜,傅淮深沒睡。
一大早就出了門。
敲響燕傑家門的時候,他正在做夢。
迷迷糊糊的給傅淮深開了門,“一大早的,催命啊?你不能讓我睡會兒覺啊,我昨天剛做了兩臺手術,真要命。”
傅淮深就那麼淡淡的聽着燕傑抱怨完,“換件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快點。”
燕傑稀裏糊塗的被傅淮深帶出了門,上了車,然後奔馳在華城大道上。
燕傑的心咯噔一下。
傅淮深單手扶着方向盤,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林淺淺走了。”
“林淺淺走了?去哪兒了?”
“不知道。”
燕傑:“不知道?你是說她……離家出走?”
“離婚協議書留給我了,想跟我,跟傅家斷絕一切聯繫,林翕,她那弟弟,她已經把他接走了。”
燕傑詫異,但卻覺得林淺淺做的挺颯的:“這丫頭,這勁,倒挺讓人喜歡的。”
傅淮深擡手就給了燕傑的頭一巴掌,像小時候,他打他那樣,“喜歡什麼?”
“你看你,老愛瞎想,我就是覺得她性格挺好的,我可對她沒別的想法。”燕傑捂着頭,連連求饒。
人走了,那傅淮深怎麼想的,燕傑倒挺有興趣:“那你打算跟她離嗎?”
“離個屁。”
“那她爲什麼走啊?”燕傑不解的問。
“八成是洪小榕跑到她面前胡說八道什麼了,你想想她都能攔我媽的車子,跟林淺淺說點什麼,不是挺現成的。”
燕傑點頭,“上次你讓娛樂圈把她封殺了,她還不長記性,也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她大概覺得那個孩子是她手裏的王牌,今天我就讓她看看,這王牌到底管不管用。”
傅淮深一腳油門深踩了下去,車子立馬提速了20%。
開到市郊一個比較偏僻的高檔的小區時,他的車子停了下來。
燕傑懵逼的看了傅淮深一眼:“她在這住啊?”
“跟我上去。”
電梯行至六樓,門鈴按了幾下,聽到有走路的聲音,開門是一位50歲上下的女人。
“洪小榕家是這裏吧?”
婦人點頭:“您是……”
傅淮深沒跟她廢話,推開婦人,徑直走了進去。
燕傑趕緊快步跟上。
餐桌上是營養的早餐,餐桌旁的寶寶椅上,有一個不足週歲的孩子。
傅淮深抱起寶寶椅裏的孩子,遞給燕傑:“抱好孩子。”
婦人驚覺不對,去臥室裏叫洪小榕。
孩子見到生人,哭的撕心裂肺,洪小榕從臥室裏出來,看着兩個高大的男人,心口一陣慌亂:“你們跑我家裏來幹什麼?把孩子給我。”
傅淮深往洪小榕身前走了一步,她嚇的後退了兩步,“傅淮深,你想幹什麼?”
“我倒想問問你,跟林淺淺說什麼了?”
洪小榕秒懂,輕笑:“她向你告狀了?這種女人啊,只會躲在男人的翅膀下面,永遠沒有自己的思考,活該被騙。”
傅淮深一把扣住洪小榕的脖子,把她壓到了貼滿精緻壁紙的牆上,狠厲的瞪着她:“洪小榕,你如果真的生了我的孩子,你這輩子就完了。不光你,你們洪家也甭想在華城混了,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
“你跑這裏來,是想警告我,以後離林淺淺遠一點嗎?”
洪小榕的脖子被攥的很緊,她有些呼吸困難。
“我問你,另一個孩子呢?”傅淮深的手勁加大了許多。
洪小榕的臉漲的通紅,她用力的去掰傅淮深的手,可是無果,“哪有另外一個孩子,我只有這一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