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沒事,我可以等。”
林淺淺無奈搖頭。
季鬱走後,林淺淺很是失落,他爲什麼要捅破這層窗戶紙呢,做兄妹不好嗎?
爲什麼要把兩個人都搞尷尬,爲什麼非要有愛情呢。
她想不通,難道親情不比任何的感情來的牢固嗎?
生日那天,季鬱沒有去醫院,他請了假,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把林淺淺的院子裝飾成了公主風。
禮物是早在出差的時候買好的。
他決定了,他今天要正式表白。
他們有感情基礎,他們彼此瞭解,他或許無法給她大富大貴的生活,但可以讓她衣食無憂,幸福快樂。
季鬱很激動,也很緊張。
林淺淺下班後,想着去買個生日蛋糕。
她的生日和新年很近,以前林念沒去世時,生日一直過到新年,好不隆重。
後來,她被顧國華送走了。
每次的生日,她都會拖到新年一起過。
她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所以,內心總是缺那麼一點,永遠補不起來。
一出公司的門,一輛墨色的豪車,就被她截住了。
車窗落下,是傅淮深的臉。
她瞥了個白眼,繞過車子,準備去做公交。
“林淺淺,上車。”他叫她。
林淺淺裝聽不到的,走向了公交車站,不遠處,公交車緩緩開來,她覺得時機剛剛好。
可就在公交車,停到她的面前的前一刻,她的手腕被扣住,拽進了豪車裏,落鎖。
“傅淮深,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你幹嘛?綁架我?”林淺淺氣的頭髮都立起。
傅淮深沒怒反笑:“陪你過個生日。”
“我不過生日,你讓司機停車,我要回家。”
“用不了多長時間。”他揉揉她的頭頂,被她嫌棄躲開,“別動手動腳的。”
車子一直往前開,眼瞅着開出了華城的市區,林淺淺心口不安,“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啊?”
“到了,你就知道。”
“傅淮深,你最近怎麼這麼閒啊?你老呆在華城幹什麼?也不怕你的大明星惦記。”林淺淺鼓鼓囊囊的說着。
“哪裏有人惦記我。”他笑。
林淺淺戚了一聲,往邊上靠了靠,索性睡起大覺。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這纔開到了海邊的莊園。
莊園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近幾年,才逐漸開放,但是硬性條件很多,很多人預約,都預約不上。
車子沿着莊園的柏油路,一路前行,林淺淺看着窗外,莊園的前後左右,都是綠油油的草坪。
放眼望去,遠處是連綿不斷的青山綠樹,更有不知名的野花在叢林間爭相盛放。
落日霞光,漸漸的隱沒,天空顯得愈發的高而深遠,一片肅穆。
更有海浪的聲音,讓人如臨聖境。
車子停好,林淺淺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這是沒有城市的喧囂,只有一種久違的寧靜,讓人心曠神怡。
傅淮深自然的牽起林淺淺的手,“喜歡嗎?我覺得你應該喜歡的。”
“我就是在鄉下長大的,有什麼可喜歡的。”林淺淺嫌棄的把手抽了出來,拾步往前走。
莊園裏的房子更像十九世紀的古堡,垂吊的蠟燭造型水晶燈,高而粗壯的羅馬柱,牆上掛的是法國畫家的名畫。
屋頂還有抽象派的彩繪,角落裏還有一架看起來頗有點年頭的鋼琴,
西側的酒櫃,鋪了滿滿一牆,陳列的紅酒,年份久遠。
這裏的一切,古樸中透着低調的奢華。
林淺淺不否認這裏的一切,都是她夢中的樣子。
正當林淺淺陶醉於這滿滿的格調當中時,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歡迎啊。”
他聲音低調,溫溫爾雅,舉手投足中,自帶貴族氣質。
林淺淺應聲回眸,男人看到她,眸底掠過一抹震驚,繼而有些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長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林淺淺表示並不介意:“那是我的榮幸。”
他帶着林淺淺和傅淮深往客房走,一邊走一邊介紹:“這處莊園是我的太祖父留下來的,就是太大了,平時啊就我一個人住,前幾年有朋友勸我把園子開放,我想了想,人多也熱鬧,索性就開放了。”
“您一直是一個人?沒有其他的家人嗎?”林淺淺問。
“是啊,沒結過婚,一直就一個人。”
林淺淺覺得有點觸犯了別人的隱私,抱歉道:“不好意思啊。”
“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沒結過婚,但是,不代表我沒遇到過愛情,所以,我這一輩子也不虧。”
中年男人笑的溫和,在這冬日裏,格外溫暖。
林淺淺抿了抿脣,快要走到客房門口的時候,男人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傅淮深:“傅先生,祝你們有個美麗的夜晚。”
傅淮深微微頷首。
房間很大,是精心佈置過的,不過很俗套,玫瑰花,紅酒,白色的氣球,生日蛋糕,還有那偌大的英文,生日快樂。
反正,林淺淺是不怎麼領情的。
“這是你弄的?”她問。
“怎麼樣?還行吧?”傅淮深點頭,頗有點邀功的意思。
“費這心思幹嘛?”
傅淮深眉心微蹙:“討你喜歡。”
“可我並不喜歡。”
林淺淺實話實說,她走向窗臺,從這裏望下去,可以看到大海。
“那我再改進,第一次,你原諒一下。”
林淺淺覺得不可思議,第一次?怎麼可能。
“你以前跟那些大明星談戀愛,玩的應該比這花吧?”騙鬼呢。
“看來,你對我是真的不瞭解。”
傅淮深搖頭,頗有點很受傷的意思。
林淺淺懶理他的心情,推拉窗海風可以吹進來,但因爲是冬天,這海風還是能少吹儘量少吹。
“送我回去吧。”林淺淺說。
“剛來就走,怎麼也得住一晚上。”
“有必要嗎?”
“我可花了錢的,一晚上,不便宜。”他淡淡的說,甚至有些慵懶的躺在了大牀上。
“多少錢,我跟你aa就是了。”
搞的她好像賺他多少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