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漫摘下墨鏡,瞥了同伴一眼:“我當然要跟他結婚啊。”
“比他優秀的人那麼多,他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同伴是覺得韓漫做事太沖動。
這話韓漫不愛聽,臉色也垮了下來:“他怎麼就來歷不明了,你知道他是誰嗎?在華城,他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他再怎麼厲害,現在也不是在國內,像這種有野心的男人,心不會安分的,更何況,你們才認識幾天啊,就談婚論嫁的,小心被騙。”
韓漫自信的笑了笑:“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會的。”
最後,韓漫挑了一副抽像的油畫,拿着走了。
客戶走後,程鄖上了二樓,林淺淺正在專心致志的畫着她的向日葵。
“這副完成後,打算賣多少錢?”
林淺淺收起畫筆,噗嗤笑出聲來:“程師哥,你別取笑我了,估計能值個二百塊吧。”
“到時等賣了,二百給你,多出來的,我可就留下了。”
“行啊。”
兩人開着玩笑,走出畫廊。
許寧寧打電話來問,怎麼還不回家。
程鄖接過電話與她說道:“寧寧小師妹,程師哥今天請客,你趕緊的,穿的漂漂亮亮的去大唐不夜城。”
“什麼?程鄖,你就請喫個火鍋,還要穿的漂漂亮亮的,你沒事吧。”
“生活要有儀式感。”他笑。
“儀式個雞毛啊,能出現,就是給你莫大面子。”
掛斷電話,程鄖笑的越發開懷。
林淺淺笑着搖頭:“本來,我還想着把寧寧介紹給你當女朋友,現在看來,你們比哥們還要哥們。”
“哥們不比女朋友強?”他喜歡這種狀態。
喫完火鍋,程鄖把林淺淺和許寧寧一起送回了家。
兩人也很開心。
哼着小調,挎着胳膊,好像回到了學校裏。
林淺淺的手機在包裏震動了起來。
許寧寧提醒她:“你手機在響。”
“不管它。”
“快接吧。”
“真掃興。”林淺淺打開包,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紀榮的號,“紀特助,這麼晚了,找我有事啊。”
“林淺淺,我食物中毒,不行了,明天總裁出差,你替我去吧。”電話那頭有氣無力的。
“你真的假的?”
“這事我還能騙你嗎?我真的快……”電話那頭一陣熙攘,“……趕緊洗胃,快點。”
林淺淺罵了句髒話。
許寧寧:“怎麼了?”
“紀榮那老小子食物中毒,明天ray出差,讓我替他去。”林淺淺一百個不樂意。
“這多好的一個機會啊,趁機找他聊聊啊,沒有別人在,他興許就認了呢。”
林淺淺輕嘆了一口,“要認早就認了,擺明了就是不想認。”
趕鴨子上架,ray彆扭,林淺淺更彆扭。
訂機票時,特意給ray訂了商務艙,自己訂了經濟艙,不在一起,尷尬減半。
下了飛機,有車來接。
商務車,後排的空間很大。
但林淺淺還是往一側的車門處挪挪身子,
她的這個微小的動作,被男人拾進了眼裏,“我是魔鬼嗎?”
“哼。”
哼什麼?
林淺淺翻了個白眼,雖然跟傅淮深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他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啊,莫不是傅知非的那幾槍打在腦子上了?
林淺淺獨自點了下頭,應該是。
車開到酒店,林淺淺跟前臺溝通了一會兒,拿了房卡:“雷總,在22層。”
一個懷着孕的女人,拖着兩個大大的行李箱,還要按電梯,找房間,身後的那位矜貴的男人,連把手都不搭。
林淺淺不跟他計較,誰叫人家是總裁呢。
把ray的行李箱送進他的房間,林淺淺這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刷開了房間的門。
仰頭就倒在了大牀上。
真累啊。
只是這躺了還沒半分鐘,手機響起。
“雷總。”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冰冷:“把翻譯好的開會資料,拿過來。”
“好的。”
林淺淺密密麻麻的罵了一圈髒話,這才面帶微笑的,敲開了ray的房門。
她把翻譯好的資料,遞了過去。
“雷總,這是開會要用的資料,您過目一下。”
男人接過資料,很是認真的看了起來。
一開始,他的面色還算平靜。
翻閱幾頁後,他的眉眼微微皺了起來。
又看了幾行,他索性拿過一支筆,在上面畫起了圈。
林淺淺往資料上瞅了那麼一眼,還沒看清原因的,ray就把資料摔到了林淺淺的身上。
“工作的時候,能不能專注一點?都像你這麼幹,什麼公司幹不倒?”
訓斥的讓林淺淺摸不着調門。
“雷總,是哪裏出錯了嗎?”
他拿着筆,敲了敲畫圈的地方:“這個是這樣翻譯的嗎?”
林淺淺看向了那個單詞,她把當面交貨,翻譯成了見面交貨:“對不起,雷總,這個翻譯的不太準確,我改一下。”
除了這一處,還有好幾處明顯的錯誤。
不是標點符號錯了,就是小數點點錯了。
都是一些常識性的錯誤。
林淺淺汗涔涔。
改完後,林淺淺又檢查了一遍,這才重新交給ray過目。
她以爲,錯誤改正後,就沒問題了。
但是男人看向她的目光,讓她腳下生寒,心口鬱堵。
“雷總,還有問題嗎?”
ray放下資料,“林淺淺,你來公司有幾個月了吧?”
林淺淺點頭:“啊。”
“覺得還適應ex的工作嗎?”
林淺淺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看他的表情,顯然是沒憋什麼好心眼:“總裁有話直說吧。”
“以我對你這段時間工作的觀察,我覺得你不太適合ex的工作,尤其是祕書工作。”
這話說的也是夠白,想辭退她明說,什麼適合不適合,不順眼,當然就不適合了。
“雷總是想讓我離開ex嗎?”
傅淮深不置可否。
“這麼急着讓我離開,是爲了自己更方便跟財閥千金談婚論嫁吧?”林淺淺雖然聲音不大,但絲毫沒有留情面。
男人眉心蹙起,明顯透着讓人忌憚的不悅,“林淺淺,你只是祕書,還沒有重要到,可以妨礙到別人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