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歧山摁滅手中的雪茄,看向ray:“所以,你根本就不愛她,不是嗎?”
ray沒有說話,似乎又給了答案。
韓歧山很失望自己讀取到的信息,“你知道,漫漫把你救回來時,她跟我說什麼嗎?”
ray:“……”
“她說,她對你一見鍾情。”韓歧山的脣角勾起一抹自嘲,他輕笑,“我的女兒,天之驕女,顯赫的家世,天使的容貌,處在財富和權利頂端的財團千金,對着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一見鍾情,我就知道,她是真的動了心了。”
ray:“……”
“ray,如果你守規矩,我倒不介意你成爲我的女婿。”
ray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冷漠的看着韓歧山:“韓總,我想你是誤會了,如果你對我心存芥蒂,訂婚也好,結婚也罷,都可以取消。”
反將一軍,讓韓歧山有些惱火:“你明知道漫漫那麼喜歡你,我怎麼會讓她難過。”
“我可以跟韓漫談。”
韓歧山不想再討論這件事情,揚手道:“先不說這事了。你去m國的分公司後,業績提升了一大截,這點,我還是挺欣慰的。”
“運氣而已。”
“能力和運氣,我還是分的清的。”排除一切的偏見,韓歧山其實還是很欣賞ray的,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商才,“其實,你的能力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你只要讓我的女兒開心,我就不會爲難你。”
ray明白,無非就是做一個言聽計從傻子。
白天,陪玩,哄開心。
晚上,陪睡,滿足她。
無非就是這個功能罷了。
男人誹笑,“韓總,還真是擡舉我了。”
韓漫拿來了上好的紅酒,滿面春風:“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韓歧山看着自己的女兒,寵愛卻又透着擔憂,“我跟ray說,讓他沒事多陪陪你,開心最重要嘛。”
“ray事業心重,這是好事嘛。”韓漫仰着小臉看着ray。
“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的時間了,打牌去了。”
韓歧山去了棋牌室。
韓漫倚在ray的身旁,她很會看ray的臉色,“我爸他沒說什麼吧?”
ray指尖的紅酒杯輕輕的搖曳着,“訂婚的事情,往後拖一拖吧。”
“爲什麼呀?”韓漫心口一陣慌亂。
“最近工作比較忙。”
“工作是做不完的。”韓漫小心翼翼的晃着ray的胳膊,“ray,別改變計劃行嗎?”
ray沒有再說話,但韓漫瞭解他的脾氣,不說話,就代表,沒有什麼談下去的必要。
訂婚的事情,估計是要擱淺了。
爲此韓漫找到韓歧山,發了好一通的脾氣,ray回m國時,韓歧山沒讓韓漫跟着他回去。
回到ex分公司時,已經很晚了。
紀榮看了一眼時間,“總裁,要不,直接回公寓吧,這麼晚了,公司裏應該也沒什麼人了。”
“去看一眼。”他說。
紀榮趕緊小碎步跟上,公司裏只有幾盞燈亮着,月底了,估計有部門在加班。
ray進了辦公室。
打開電腦,搜索自己夢中蛛絲馬跡。
他爲什麼會被衝上海灘?他身上的槍傷是怎麼回事?他是誰?他來自哪裏?這一切的一切,都被韓歧山掃空。
可是無果。
他看過無數的醫生,想找回記憶,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聽天由命。
或許哪天,老天爺開眼,他就恢復了。
記憶無法恢復,也就代表着,他前面的人生,全部消失,他成了代號叫ray的傀儡。
這不是他想要的。
儘管韓歧山派人暗中盯着他,他還是找到了當地一個地頭蛇。
這人叫大眼,只認錢不認人。
錢給的夠多,他連總統的情人都能找出來。
ray找到了他,反制韓歧山,估計連韓歧山也想不到,他會調查他。
大眼的效率很高,很快就蒐集了關於韓歧山的一切,拷在u盤裏,交給了他。
內容很精彩,遠超ray的想像。
紀榮走進茶水間,準備給ray衝一杯手磨咖啡,卻發現一旁的角落裏有個人在喫泡麪,仔細一看,林淺淺?
“你怎麼還沒下班啊?”
林淺淺也愣了一下:“你們回來了?”
“剛回來,你趕緊回家吧,都這麼晚了。”紀榮說。
林淺淺又往嘴裏扒了口泡麪,“我喫完泡麪就回去。”
“怎麼呆到這麼晚啊?”
“有份資料,很有難度,明天就要用,我只能加班。”林淺淺說起來,還有點小委屈。
“那弄完了嗎?”
“完了。”
衝好咖啡,紀榮就去了ray的辦公室,遞上咖啡,他詢問:“雷總,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好。”
等林淺淺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時,總裁辦的燈已經滅了。
人走的還挺快的。
鎖好門,關上燈。
她看了一眼時間,都九點多了。
也不知道,給不給加班費。
站在公司門口,林淺淺想打輛出租車。
一輛紅色的布加迪,緩緩的停在了她的面前,林淺淺防備的往退了兩步。
車窗降下,露出了ray的臉:“在這兒幹嘛?”
林淺淺:“我在打車啊。”
“這麼晚了,哪有車,上來吧。”男人推開了副駕駛的門。
林淺淺不想乘他的車子,剛要開口拒絕,男人緩緩淡淡的開了口:“這個時間,一個女人站在大街上,很不安全。”
想想也是,林淺淺彎身坐進了車子:“謝謝。”
她報了家的住址。
車子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嚇的她趕緊繫好安全帶:“能不能慢點開,你的副駕上還有一名孕婦呢。”
傅淮深以前開車,可沒這麼橫衝直撞的。
怎麼還變浮躁了呢。
“一個人住?”他開口問,很隨意。
林淺淺應:“我和一個朋友。”
“男朋友?”
“女朋友。”
他挑了下眉,好像不太相信的樣子。
林淺淺也不介意,“你呢,你一個人住還是和朋友一起?”
“看心情。”
看心情是個什麼鬼?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如果心情到位了,可以跟許多朋友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