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你是真以爲我們看不出來,你在刻意的討好林淺淺?大家可不是瞎的。”
“你……”似是被看穿,李栩有些下不來臺,“……胡說八道。”
“哼,表哥早就氣的要冒煙了,不是我說你,那林淺淺長的再好看,也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你還真不挑食。”李芊芊拍了腦袋一下,“哦,我怎麼給忘了,李大少爺是好這一口的。”
李栩很火大的瞪向了李芊芊:“你……”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是不是記性不太好,忘了你跟那個老女人的事情了。”
李芊芊口中的老女人,是李栩的前女友,一個大他十歲,又離異帶孩子的女人。
兩人的感情,雖然苦苦支撐了三年,女人還是跟她前夫復婚了。
這段感情,讓他遍體鱗傷。
李芊芊提起這茬,就像在他的心尖上捅了一刀,又狠又準。
這事是禁忌,一旦提及,李栩就會不受控。
他揚手就給了李芊芊一個耳光。
聲音之響讓全場譁然。
大家的目光齊唰唰的掃向了兄妹倆。
李芊芊的臉上五道明顯的手印,除了讓她疼還丟了面子,“你打我?李栩,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告訴爸,讓他收拾你。”
李芊芊哭着跑開了。
李栩也覺得臉上無光,緊隨着離開了。
李清怡擔心的看向兄妹兩個離開的方向,對傅淮深說:“這是怎麼了,怎麼還鬧起彆扭來了?”
傅淮深沒有動:“他們兄妹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李清怡覺得有道理,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便沒再管。
客人送走後,李清怡便去休息了。
林淺淺上樓後,就忙着卸妝,從鏡子裏,她還特意看了一眼坐在牀邊上的男人。
“老公。”她喚他。
傅淮深擡眸,望了過來:“嗯?”
“李栩和李芊芊爲了什麼吵架,你知道嗎?”
“一言不和就吵,從小吵到大。”
林淺淺挑眉,原來是冤家啊。
“不是我背後裏說她壞話,這個李芊芊真的得有人好好管教管教她,滿嘴跑火車,造謠一張嘴,闢謠就得跑斷腿。”
傅淮深今天的情緒不對勁,也不排除這個李芊芊背後亂嚼舌根。
看傅淮深不說話,林淺淺轉移話題道:“今天我去跟於志國見面了。”
他擡眸:“怎麼說?”
“我媽不是自殺,而是在跟陳玉的爭吵中,被她推下了樓,他親眼所見。”林淺淺回過頭來,看向男人,“現在人證有了,我想讓當年案子重審,所以讓律師去辦了。”
“是應該重審,犯了錯,不能逍遙法外。”
“還有……”林淺淺最近被這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搞的頭都大了,“……股權的事情,我準備明天去一趟顧氏。”
“知道顧氏現在誰在當家嗎?”他突然問。
林淺淺搖頭,她沒了解過:“誰?”
“一個叫鄭天文的年輕男人,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他的父親叫鄭重,你外公還在世時,比較器重他。”
“你是說,他會幫我的對嗎?”
傅淮深看了林淺淺一眼:“當然不是。”
“爲什麼?”林淺淺搞不懂了。
“鄭重是你外公生前比較器重的人沒錯,但是正因爲這一點,他在你外公去世後,成了顧國華最想招收麾下的人,這世上哪有招安不了的人?除非是錢不夠多。”
林淺淺明白了,“所以,你要告訴我的是,如果我想拿回股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只是提醒你,鄭天文比他的父親詭譎許多,別讓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傅淮深畢竟是在商界打滾的人,他的提醒對林淺淺來說,很及時,也很中肯。
林淺淺嘆了口氣,“我一個小姑娘,還要對付這種老奸巨滑的人,想想都心累。
”
“不着急,慢慢來,我會幫你的。”他揉揉她有腦袋,愛着寵溺。
林淺淺順勢抱住了他的腰:“謝謝。”
爲了不讓林淺淺勢單力薄的去顧氏,傅淮深特意把她送到了顧氏門口,讓陳沖跟着她一起進去。
這讓林淺淺的心不那麼慌。
“有事,給我打電話,凡事不要硬碰硬,知道嗎?”他交待更像是囑託。
林淺淺:“嗯。”
傅淮深又看向了陳沖:“照顧好她。”
“放心吧,傅總。”
林淺淺深吸了一口氣,往顧氏走,陳沖跟在她的身後。
小時候,她來過一次,那時,這裏還叫林氏,是充滿歡樂和寵愛的地方。
公司還是那間公司,但早已不同往日。
一進公司的前廳,就被攔了下來,“您找哪位?”
“鄭天文。”林淺淺說。
“有預約嗎?”
“你跟他說,我是林淺淺。”
“這……”
前臺有些爲難,但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內線,很快,她便走出前臺,請林淺淺和陳沖往裏走:“鄭經理請您上去。”
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個頭不是很高,中等身材,看起來文質彬彬,沒開口說話,先揚起笑意,給人很溫和的感覺。
如果不是傅淮深早就提醒過,她真的會被他這副溫潤的模樣騙到。
“林小姐,您應該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親自迎接,快,裏面請。”
鄭天文把林淺淺請到了會客室,親自磨了咖啡,親手遞到她的手中:“小時候,我們見過一面,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林淺淺輕輕的吹了吹手中的咖啡,啜了一口,“沒印象了。”
“沒印象也正常,畢竟你那時還小。”
啜完咖啡,她放到一旁,擡眸看向男人:“鄭經理,今天我過來是爲了股權交接的事情,想必前幾天,我的律師已經告知於你。”
“是,是,你的律師已經凍結了股權,按理說,這股權是老林總要留給你的,沒什麼爭議,但是,終究是過了一手,也就是說,實際的股權是在顧總名下,而顧總的遺囑上,關於股權的分配,又沒有你的名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