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了嗎?
他聽不出她是在嘲諷他嗎?
林淺淺撇了下嘴,不跟他計較。
林淺淺不說話,傅淮深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把她看煩了,“你喝完沒有,喝完趕緊走。”
“那個……過幾天,我出趟遠門,要是路過海城的話,我可不可以……”
林淺淺雙眸一瞪,“不可以,你不要來打擾我,我可不想被報道出來說插足別人的家庭,我又不是李芊芊,那麼喜歡給別人小三。”
“我和李芊芊又沒有發生什麼。”他委屈巴巴。
“你發沒發生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興趣知道。”
“我就是報備一下,免得你誤會。”傅淮深的聲音很小,小到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清楚。
林淺淺聽不清他在嘟囔什麼,索性也沒上心聽。
一杯咖啡很快見了底,他又要求再喝一杯。
林淺淺氣不順的,又給他衝了一杯,“這種東西,喝多了沒好處的。”
“知道。”
他很聽勸的,林淺淺以前不讓他多喫什麼,讓他多喫什麼,他都記得很清楚。
在他的記憶當中,他還沒有那麼認真的執行過一個女人的交待,李清怡也不例外。
他喜歡林淺淺,好像就是從他被她扎針那時起吧。
想到這些,他的脣角上揚,透出淺淺的愉悅。
林淺淺看的糊塗,不再理他,拿出手機,開始看有沒有什麼消息。
打開微信,彈出最多的就是江聖一的消息。
每一條都是語音,林淺淺按了轉文字,一條條閱讀起來。
他的留言公事很少,基本都是問她什麼時間回的。
她粗淺的給他回了一條,沒想到他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林淺淺起身,走到窗前,接起了江聖一的電話:“喂?”
“你心情好些了嗎?”那頭盡是年輕男人的關心。
林淺淺揉着眉心,有些疲憊:“我還好,很快就能回,公司怎麼樣啊?”
“一切正常,我……們都想你了,你一定要給我們帶華城的甜點哦。”
“我會快遞過去,到時,你跟公司裏的同事分一分。還有別的事情嗎?”
江聖一想了一會兒,“那你回來,提前給我說一下航班,我去接你。”
“知道了。”
掛斷電話,林淺淺一回頭,差點撞傅淮深的胸口上,嚇了她一顫。
“你是鬼啊,站人身後幹什麼?偷偷摸摸的。”
“誰的電話?”他嗅到了男人的氣息。
“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多?喝完趕緊走。”
林淺淺的態度不好,再加上電話那頭明朗的男人聲音,一下讓傅淮深有了危機感,“林淺淺,你是不是交上男朋友了?”
“是啊,怎樣?”她成心氣他,跟他對着幹。
“你……我警告你啊,你別給我幹出閣的事情,否則……”
“否則什麼?”林淺淺擡起下巴,與男人凜冽的目光對視着,“只許周官放火啊?我們離婚了,要不要把離婚證給你看看?”
“你要交男朋友這事,我不許。”
林淺淺不屑的態度,刺痛這滿是心事的男人,他把她強行摁在牆上,脣幾乎要貼上她的脣,“我說不許。”
林淺淺不明白傅淮深爲什麼突然就跟發了瘋似的,態度更是強硬,“你憑什麼不許?”
“就憑我是你的男人,就憑你是我老婆。”他咬着牙,霸道且不講理。
“傅總是聽不懂離婚兩個字的意思嗎?憑什麼你想睡哪個女人就睡哪個女人,而我卻不能?我告訴你,我就是要交男朋友,我就是要跟別的男人上牀。”
話音未落,林淺淺的脣便被男人堵的了嚴嚴實實,他吻着她,更像是懲罰,撕咬着,他和她的血沾滿了彼此的嘴脣。
他吻她,她掙扎,他死死的摁住她,她擡腿衝擊他。
最終兩人都氣喘吁吁。
“如果我說,離婚我有苦衷呢?”他按着她的後腦,脣一直粘着她的脣,聲音幾乎呢喃,“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無論你有多麼大的苦衷,我都不會走回頭路,傅淮深,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嫁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她咬着牙與他對峙,她不知道爲什麼會說這麼狠的話,可能是心傷了吧。
“不要,我求你。”
他緊緊的抱住了她,近乎哽噎,她能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一個會情緒失控的傅淮深。
“離婚的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的,傅淮深,我愛過你,曾經很愛你,可是你呢,你怎麼對我的?我懷着孕,你跟我離婚,你還是個人嗎?”
林淺淺也哭了,可能覺得那些付出不值得。
男人就是這樣子,得不到的在騷動,得到了又不珍惜,失去了又覺得可惜。
現在的傅淮深,不就是這樣嗎?
可是他是因爲愛嗎?林淺淺覺得並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除了道歉,已經沒有其他。
“我不想聽對不起,我們誰也不欠誰的,只是緣份到此爲止。”她還是輕輕的推開了他,擦乾了眼角的淚,“其實,我一直以爲,我們會白頭到老的,但是,我太天真了。”
“我們會的,給我時間好嗎?我真的……”
“離婚前,如果你有苦衷,你可以跟我說,如果你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說,傅淮深,你什麼都不跟我說,卻要讓我揹負一切,在離婚後還要忠誠於你,抱歉,我做不到。”
她是真的做不到,她不是聖女,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她在鄉下呆了十年,嫁給傅淮深這兩年多,也一直沒有安全感和歸屬感,現在離婚了,反而解脫了,她可以過好屬於自己的生活。
她也想平平靜靜的過自己的生活。
“你走吧。”她說。
這次,他沒有再拒絕,他是個精明的人,他知道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結果,如
果可以整件事情有轉圜,只有等林淺淺體內的蠱蟲全部殺掉。
“什麼時候回海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