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不是傅淮深那麼成功的商人,自然不懂他的操作,但她現在想知道,傅淮深對於她在這裏租賃的這件事情,到底是想要留還是不留?
“那麻煩傅總給個痛快話,我的公司合不合續約的標準?”
“憑我們的交情,當然會……”
林淺淺一擡手,打斷了傅淮深的話:“我跟你沒什麼交情,你公事公辦就好,海城的大樓很多,我們不在乎。”
“可是這麼便宜的,應該不多了吧?”傅淮深起身,幾步來到林淺淺的面前,她防備的後退了一步,“你有話就站那說。”
傅淮深停下繼續前行的腳步,緊緊的望住女人的眸子:“我的意思是,我不但可以跟你續約,還可以在你原來租金的基礎上,再打個折。”
打個折?
林淺淺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事,他有所付出,自然就會想得到回報。
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說說你的條件。”
“只是親情價。”
“傅淮深,到底又想玩什麼把戲?”
“我能玩什麼?”男人一臉的無辜,“別把我想的太壞了。”
“我真的是看不透你。”
林淺淺跟傅淮深過了兩年,這兩年,她對他毫不瞭解,甚至對他的做事習慣,她都摸不透徹。
“淺淺,這次,我讓你看透我,瞭解我,好嗎?”他輕輕的執起她的手,只是這手還沒停留一秒鐘,林淺淺就猛的抽了回來,“我對你不感興趣,你別動手動腳的。”
傅淮深低頭笑了一下:“咱們重新簽約。”
林淺淺將信半疑的,在仔細閱讀新的合同後,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淮深在原來的基礎上給了折,多出來的租金,加在了租賃時長上。
拿着重新簽好的合同,林淺淺一刻也沒留,逃似的走了。
她以爲,以後會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會再見到傅淮深,然而……
林淺淺租住的公寓的對門,搬來了新的鄰居。
新鄰居在她的門口,放了一個果籃,上面寫着“多多關照”幾個字。
本着遠親不如近鄰的想法,林淺淺覺得應該禮尚往來,與鄰居搞好關係。
她拿了一盒包裝精美茶葉禮盒,準備送給新鄰居。
鄰居的門沒關,她敲了兩下,沒人迴應,就走了進去:“有人在嗎?我是對面的鄰居。”
沒人迴應,隔壁的浴室裏嘩嘩的洗澡聲,很快,洗澡水停了下來,浴室的門打開,有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林淺淺微笑着看了過去,啓脣,“你好,我是……”忽的,她的臉色驟變,“……怎麼又是你?”
“我們還真有緣份。”男人一邊擦着頭髮,一邊笑着,去把門關上,“我是真不知道,我對門住的是你,要是知道,我會送束鮮花給你。”
“強詞奪理,傅淮深,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我成心什麼?”他一步步的邁向她,林淺淺後退着,與他保持着安全的距離,“傅淮深,你先買下大樓,又住到我的對面,你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這個房子,我早在一年前就買下來了,我是先來的,你是後來的,要說打算盤的,也應該是你。”
傅淮深說的頭頭是道,搞的林淺淺啞口,“最好是。”
無緣無故的跑到海城來發展事業,鬼信呢。
林淺淺想離開,被傅淮深再次攔了下來:“那個,你看我剛搬來,什麼東西還沒有,能不能上你那兒,蹭頓飯喫?”
“不能。”她瞪了他一眼。
“別這麼絕情,好歹我們也是夫妻一場,你是孩他媽,我是孩他爸,這關係,不能處成這樣啊,對不對?”
看着傅淮深嬉皮笑臉的樣子,林淺淺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不提這個,倒也罷了,你什麼時候把安安的撫養權變更給我?”
“這事,以後再說,現在我確實餓了,你給我做飯喫。”
林淺淺生氣,瞪大了眸子,“我給你做飯喫?我該你的啊?傅淮深,我是你傭人嗎?我爲什麼要給你做飯喫?你有毛病吧。”
“我又不會做飯,要不你教教我,我做給咱倆喫。”他一副謙卑的樣子。
“不用,我告訴你,以後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別來打擾我。”
林淺淺惡狠狠的警告。
回到自己的家,她把茶葉重重的放回到原處。
真是見鬼了,傅淮深肯定犯病了。
開啓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日子後,林淺淺早上去上班會在電梯裏遇到傅淮深,晚上下班也會遇到。
通常都是男人沒話找話說,但林淺淺一般情況下,不理人。
自從傅淮深住到了她的對面,她一天安生日子都沒過過。
一會兒來借蔥,一會兒來借醋,一會兒來借泡麪,搞的林淺淺想罵人。
最舒坦的日子,大概就是江聖一來給她做頓飯了。
“你媽的病,怎麼樣了?”
江聖一長吁一口:“回家了,不過,心情還是不好。”
“你有時間多陪陪她。”
“她需要的不是我的陪伴,是……”江聖一一提起這事,就煩燥的很,“……不說這個了,今天晚上,咱們做水煮牛肉,怎麼樣?”
“好啊。”
林淺淺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胃已經被江聖一征服,她已經懶到,如果江聖一不來給她做菜喫,她就只吃方便麪。
江聖一在廚房裏忙活,林淺淺就客廳裏磕瓜子。
門鈴不合適宜的,突然響起。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時間來的,一定是傅淮深。
林淺淺打開門,擋在了門口,面色不善的看向他:“又有什麼事?”
“你做什麼好喫的,怎麼這麼香,我來蹭一口。”他像只無害的小綿羊,手裏還端着自己的碗筷。
但林淺淺沒打算讓這隻披着羊皮的狼進來:“今天家裏來客人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