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瞧不起人,她又不是窮光蛋。
“你有錢是你的,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心意,隨個禮也行啊。”
林淺淺拍了拍傅淮深的胳膊,起身:“不急,會給你機會的。”
“謝謝傅太太。”
“別瞎叫。”
林淺淺準備洗澡睡覺,坐了一天的飛機她太累了。
剛走進浴室,門還沒關,傅淮深就咧着嘴站在了門口:“要不,一起洗,我可以幫你搓搓背。”
“不用,你老實外面呆着。”
門在男人面前關上,差點碰到他高挺的鼻子。
傅淮深摸了摸鼻子,悻悻離去。
他不放心,又往窗外看了一眼,那些人,好像走了。
剛坐下,端起咖啡杯,門鈴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不用猜,肯定是江聖一。
打開門,是一袋子燒烤。
袋子拿開,一張笑到看到小舌頭的臉,“沒想到,我會帶燒烤來吧,哥,一會兒喝點?”
“讓你來幹正事的,不是讓你來擼串的。”這種東西,他從小到大很少喫,一看就不健康。
“擼串也不耽誤正事,嫂子呢?”江聖一張望着找林淺淺。
“她在洗澡。”傅淮深想到了底下的那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你上來的時候,沒人跟着你吧?”
“沒有啊,他們人跟到這裏來了?”江聖一蹭的一下躥到窗邊,往下望去,“哥,要不今晚,我就住在這裏吧。”
“你住這幹什麼?”他嫌棄。
“我住這兒保護嫂子啊,你想想,咱們兩個人保護她,總比一個人強吧,萬一那些歹徒,破門而入,我還可以替你擋一下,你說對不對?”
傅淮深眉心緩緩皺起,這傻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傻?
“現在是2022年,不是公元前,沒人會輕鬆就破門而入,你該回哪睡回哪睡去。”
江聖一撓了撓腦袋,“我是怕出這種情況,”他把袋子裏的串一樣樣的擺出來,放到桌子上,“這家串特別香,真的,配啤酒就是絕配。”
“我不喫,你自己喫吧。”他說。
江聖一有些失望,“喫點唄,挺好喫的。”
“這種不健康的東西,你以後也少喫,更不要拿到這裏來,讓林淺淺見到。”他警告。
江聖一哦了一聲,答應但不耽誤他喫東西。
林淺淺洗出澡來,擦着頭髮就聞到了串串的香氣,“好香啊。”
“你洗完澡了,要不要來……”江聖一看了一眼傅淮深的冷臉,把後面的話,憋了下去,“……算了,這是我自己喫的,你們都不要喫。”
“誰要喫你的,我都洗漱完了,你們聊吧,我得先睡了。”
林淺淺拿了吹風機,去臥室吹頭髮,傅淮深看了江聖一眼,那表情似在問,我們都要睡覺了,你還要呆到幾點。
江聖一,把串串重新裝進袋子裏,識趣道,“我回對面喫去,我就在對面,有事情叫我啊,哥。”
江聖一走了,傅淮深也去衝了個澡。
推門走進臥室,林淺淺受驚般看向了他:“你幹嘛?”
“傅淮深,你去外睡去。”她趕他。
傅淮深一臉委屈,“外面哪有地兒睡?”
“反正我不跟你睡。”林淺淺把被子從傅淮深身上扯掉,“你要在這兒睡也行,但沒有被子蓋。”
“我不用蓋被子。”
他翻了個身,關掉了檯燈。
林淺淺還特意把被子往自己身下窩了窩,以爲他冷了,應該就會跑去跟江聖一一起睡。
半夜,傅淮深打起了噴嚏,林淺淺只好把自己的被子,又分了一半給他。
感覺到溫暖的男人,翻了個身,把林淺淺抱進了懷裏。
隔天一大早,陳沖就帶來了新的消息。
警察局那邊說,打砸林淺淺辦事處的人,基本上已經鎖定了,抓到這些人,應該就能找到幕後的指使者。
並且也給出了懷疑的人選,其中就有平大憲。
這事算是板上定釘了,十有八九就是這平大憲指使人乾的。
警察有了動作,想必平大憲也想盡快把這麼惡氣出了,回h國的。
傅淮深看了一下在坐的幾個人:“那咱們就提起一百二十分的小心,提防着點。”
“放心吧,哥,晚上我就睡在你們門口,保證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江聖一拍着胸脯保證。
傅淮深遞給了陳沖一個眼神,他心領神會:“放心吧傅總,我會守在樓下的。”
大家都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擔心和謹慎。
林淺淺的掌心也跟着大家的緊張,微微滲出了冷汗,如果當初知道平大憲是這麼個人物,她去招惹他之前,一定三思而後行。
但要說因此而後悔?當然沒有。
有些正義你遇到了,而不伸張,那根本就不能配做人。
傅淮深握了握林淺淺的手:“別緊張,有我呢。”
“我是緊張你們,怕你們會受到傷害。”她說。
傅淮深淡淡的笑了一下:“相信我們。”
“小心一點爲好。”
“放心吧。”
其實大家的心裏,都會以爲平大憲最多糾結幾個打手,出出氣完了。
但是,事情遠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簡單。
幾天後一個陰雨的夜晚。
林淺淺樓道門的密碼鎖被破解,忽拉拉五六個人,涌進了電梯。
電梯直行林淺淺所在的樓層。
出來電梯,看到在門口睡覺的江聖一,拔槍上膛,對着他就是一槍。
驚醒後的江聖一捂着流血的胳膊,衝着屋內喊:“哥,他們來了,他們有槍。”
一直合衣休憩的男人,叫醒了林淺淺:“他們來了,帶着槍,小心一點。”
他拉開衣櫃,拿出兩把手槍,一把扔給了林淺淺:“會用嗎?”
林淺淺搖頭,她哪裏會用這種東西。
這時,門被撞的咣咣直響,林淺淺的心跟着一攥一攥的,傅淮深用最簡單的語言,跟林淺淺講了槍的使用方法。
“記住,先保護好自己,有機會就跑。”
“你,你呢?”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別管我,管好自己。”他示意林淺淺不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