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可能是被林淺淺這番慷慨激昂的陳詞給震撼到了。
一個個的跟着鼓起了掌。
不出意料,隔天各大媒體,在頭版頭條,都把沈清秋罵了個體無完膚。
沈氏的股票,一路下跌,形勢堪憂,再加上傅氏的圍剿,沈氏幾乎在一夜之間,就成了華城最大的笑話。
許家也落井下石的,迅速取消了聯姻,斷絕了與沈家的一切關聯。
沈清秋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在華城呆不下去,選擇了出國。
林淺淺沒想到,事情的連鎖反應,這麼快就有了好的結果,一邊眉歡眼笑,一邊又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這個沈清秋,會不會捲土重來。
某晚,在牀上,男人與她親熱的時候,林淺淺突然冒出一句,“你說,要是沈清秋再回來,弄個三四五六的,那豈不是,還得跟她鬥下去。”
男人被問的一愣,他握着她尖美的下巴,有些不悅的看着,“你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破壞情緒?”
女人委屈巴巴的,摟上他的脖子,“別生氣嘛,我就是覺得心口不安穩,你想想,那次在你辦公室,都被我揍成那樣了,沒隔幾天,她就又在地下車庫,上演了那麼一出,我怕她,在國外沒呆幾天,又來噁心人。”
“她如果還想當她的沈家大小姐,短時間,就不會再回來。”他在她脣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別胡思亂想的,有老公呢。”
林淺淺點了點頭,“我知道我老公人狠話不多,所以……我不擔心啦。”
“那繼續?”他挑眉,一副痞壞的模樣。
她成挑逗他:“換個花樣?”
“你說的,可不準後悔。”
月色清冷,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
退完婚的許知遠,隨即又被按排上了另一樁婚事,是華城的紙業大王陳家的小女兒,這個小女兒不是原配生的,地位和身份在陳家都不高。
然而,許家並不在乎,此時的許家,只想抱陳家的大腿,讓自家一直瀕臨破產的紙業重新煥發生機,迎來第二春。
許知遠對這門婚事,沒多少感覺,他知道,自己的婚姻,就是在衆多名媛中挑選一個,他只是許家的一個跳板。
女人是好是壞,對他來說,也不重要。
像沈清秋這種跟他訂了婚的女人,都可以在傅淮深的辦公室脫褲子,還有哪個女人可以給他信任。
如果非說有,可能只有陳果一個人。
有人說,男人的大腦和下半身是分開的,激情只是一種發泄,而不會發展爲感情。
但也有人說,男人如果習慣了一個女人時,就不可否認,這裏面摻雜着感情的成分。
喝的有點多的男人,還是去敲響了畫室的大門。
但是敲了許久,都沒人開,任由着他發酒瘋似的在外面罵罵咧咧,也沒有人出聲。
旁邊店鋪的老闆,披着衣服走出來,不耐煩的罵他:“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出來發什麼瘋,裏面沒人,你喊什麼喊?”
“什麼小姑娘?人家好多天都沒來了好吧,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不知道,還以爲你在叫魂呢。”
老闆白了許知遠一眼,把自家的門狠狠甩上。
許知遠愣在原地,許久才恍回神來,陳果沒來這裏,難道是搬走了?她能搬哪去?不會是又回那個貧民窟了吧?
許知遠也不知道自己較的那門子勁,打了輛車,又去了陳果原先的住處。
結果,陳果原來住的房子,早已經換了租客。
人,不見了。
可是人,怎麼可能就失蹤了呢?
從這個地方,他又找去了陳果的大學,結果還是一樣,陳果一直沒有回學校住。
許知遠茫然的在路邊坐了好久,纔拿起電話,給林淺淺撥了過去。
剛剛經過情事的女人,此刻已經困的眼皮直打架。
手機震動的聲音,讓她很煩,隨即丟給了傅淮深,“看看是誰?”
傅淮深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是許知遠。”
剛要問女人要不要接,林淺淺已經閉睡了過去。
他貼心給她蓋好被子,拿着手機,走出了臥室。
“喂?知遠。”
電話那頭愣了一秒,“老傅?不好意思啊,這麼晚了,給嫂子打電話,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你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吧,她睡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陳果不是一直在她店裏住着嗎?怎麼不住了?她搬到哪裏去,你知道嗎?”
傅淮深向來不關注陳果的事情,他猜,林淺淺肯定知道,但,她不一定會告訴許知遠。
“我並不清楚,這麼晚了,你找她幹什麼?”
電話那頭乾笑了兩聲:“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見見她了。”
“我聽說你們許家有意跟城北的陳家聯姻?”傅淮深問。
許知遠撓了撓頭髮:“我爸的意思。”
“你的意思呢?一個沈家還沒有給你帶來教訓?”
“老傅,我……”電話那頭深深有嘆息了一口,“……我的婚姻,哪是我能做主的事情。”
“事在人爲不是嗎?我聽淺淺說,陳果懷了你的孩子,做爲男人,該負起責任的時候,就要負責,一味的逃避,有可能丟掉的就是你人生中,唯一一次幸福的機會。”
話到此爲止,傅淮深是看在林淺淺整天爲了陳果焦慮的份上,纔開這金口勸的。
至於,許知遠能不能做回自己,不是他能左右的。
“唉。”又是一口深深有嘆息。
許知遠何嘗不知道呢。
但如果離開許家,他就什麼也不是了。
沒有錢,沒有工作,他拿什麼養女人,養孩子?
他會變成一個廢物,就算陳果再不嫌棄他,可以養着他,時間久了,她還是會離開他的。
如果他接受家裏的按排,他至少有錢。
有錢就可以做很多他想做的事情。
“到於陳果的去處,我也無可奉告,晚了,先這樣吧。”
傅淮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