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有愛’的一幕,燕傑面色冷厲,緊緊攥起的拳頭。
而趙美芳就淡然多了,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姐妹們身上,神采飛揚,談笑風聲。
從這場生日宴開始到現在,她甚至都沒正眼看過燕南山。
忽視,其實也對自己的放過。
也是今天,許寧寧才知道,燕南山在外面養的這個女人還不到三十歲,她叫費麗,長的不算很漂亮,但相對恬靜,是那種看起來聽話乖巧的樣子。
想想前些日子在醫院裏遇到她時,她那飛揚跋扈的嬌縱樣,想必也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美好。
可能對於燕南山這種歲數的男人,年輕,可以爲他生孩子,又聽話,就是最好的。
至於真不真實,並不重要。
女人啊,真得對自己好一點,靠山山會倒,靠男人,男人也會跑。
只能靠自己,所以啊,別想一些七七八八,就是搞錢。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啊?”費麗上下打量着許寧寧。
許寧寧很給面兒的點了下頭“沒錯,是見過。”
“哦?”費麗倒是有些想不起來了,故作思忖的看着許寧寧,“是嗎?還真見過?在哪兒啊?”
“在醫院。”
費麗如夢初醒般的瞪大了眸子,“那次,在醫院裏撞到我的人就是你?”
“是你撞上我的,別亂碰瓷。”許寧寧不想搭理她。
費麗大度的笑了笑,“算了,都過去了,誰撞誰的,我也不去計較了。”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跟別人寒暄的燕傑,問許寧寧,“你是燕傑的女朋友?”
“沒錯。”許寧寧在女人的面上冷掃了一眼,“你有意見也沒用。”
“我能有什麼意見,他找誰作女朋友,都不會影響我。”費麗特別自豪的撫着自己的小腹。
許寧寧也是奇怪了,這種沒名沒分還一個接着一個生的女人,到底臉皮是有多厚?
她難道沒學過禮儀廉恥?
“燕南山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還給他生二胎?”許寧寧輕蔑的勾脣。
“我們是真愛。”
費麗這話一出,許寧寧快被笑死了,“你們是真愛?婚外情披上真愛的外衣,就變得光明正大了嗎?就會得到別人的祝福嗎?你怕不是對這兩個字,有什麼誤會吧?”
“我纔不稀罕什麼祝福,只要他愛我就夠了。”
費麗一副沉浸在愛情當中的模樣,看的許寧寧也是醉了。
“到了燕南山這個年紀,有沒有愛情根本就不重要了,他只是想讓你給他生個兒子而已。”
費麗一副並不介意的模樣,反而十分幸福的說,“我也想給他生兒子啊,一兒一女,兒女雙全,湊個好字,很幸福啊。”
天哪。
真是震碎她的三觀。
許寧寧覺得再繼續聊下去,她真的會被眼前這個女人帶偏。
“其實,南山雖然說五十多歲了,但那方面還挺強的,俗話說,老子英雄兒好漢,燕傑那方面是不是也……”
這種事情,是拿到檯面上來說的嗎?
許寧寧覺得費麗腦子有問題,她揚了揚手指,打斷她的話,反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他是吃藥了?”
費麗愣了一下,迅速拒絕許寧寧的判斷:“不可能,他的身體很強壯。”
“你覺得強壯就強壯嘍。”許寧寧特意用打量的目光在費麗的肚子上,轉了那麼兩圈,“別再生個畸形兒。”
“你詛咒誰呢?你給我說清楚。”費麗又害怕被許寧寧說中,又覺得她是故意觸她黴頭。
一生氣,扭頭就走了。
沒錯,她去告狀去了。
對於詛咒他孩子這種行爲,燕南山比費麗更加生氣。
但又怕這些親朋好友的笑話,燕南山把燕傑和許寧寧叫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
看着燕傑和許寧寧被叫走,趙美芳不放心,也跟着追了過去。
房間裏多了一個哭哭啼啼的費麗,趙美芳也就明白了什麼事情。
燕南山叉着腰,剛要衝許寧寧發火,就被趙美芳擋在了身前,“你想幹什麼?”
一直以來唯命是從,逆來順受的老婆,現在也變成了刺蝟,跟他唱反調,這讓燕南山本更加的怒不可遏。
“我想幹什麼?許寧寧是個什麼東西?她竟然敢詛咒我未出世的孩子,她有幾條命可詛咒我燕南山的孩子?”
趙美芳冷冷的呵了一聲:“你的孩子?你那是野種。”
聲音不大,殺傷力足夠強。
費麗的哭聲戛然而止。
燕南山也愣在原地。
愣怔片刻,燕南山惱羞成怒的揚起了巴掌,向趙美芳的臉上扇去。
在要落到趙美芳臉上時,燕南山的手腕,被一雙遒勁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年輕的男人就這樣,擋在了自己的母親身前,“爲了這個賤貨,你竟然要打我媽?”
燕傑咬牙切齒,甚至帶着一些兇狠。
“反了,都反了。”燕南山氣到臉漲紅。
燕傑把燕南山的手甩開,警告道:“以後別想對我媽動手,否則我絕不饒你。”
“那你還想怎樣?有本事你就不認我這個爸,我也不缺你這個兒子。”燕南山叫囂着。
“你以爲我缺你這個爹?你這個父親在我的人生中充當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你不會真以爲你的父愛如山,讓我感激涕零吧?”
在燕南山看來,燕傑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是大逆不道,不知道感恩。
“我沒有父愛如山,你可以長這麼大?我不父愛如山,你可以開豪車住別墅,可以環遊全世界?我不父愛如山,你可以當醫生?白眼狼。”
燕傑笑了,這笑裏大部分是嘲弄。
“你的意思,我還要感激你?”
“我用不着你感激我,但也沒必要把我當成仇人,我和你媽的感情已經到頭了,這也不是因爲有了麗麗纔到頭的,你要接受這個事實,不要把罪責都按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
燕傑冷嘲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想問一句,“你離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