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達夫一走,沈雙也沒了胃口,緊跟着他就追上了樓。
男人前腳剛進房間,她後腳就追進去,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達夫,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麼冷落我,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有多愛你的,你最近對我太冷淡了。”
女人的臉緊貼在男人的後背上,聲音悲悲慼慼的,似是有萬千的委屈,無處訴說。
郁達夫拿開她的手,走到飲水機處,抽了個杯子,給自己接了杯水,“最近公司裏這麼多的事情,我沒有多少心情。”
“你沒覺得我們沒有以前那麼親密了嗎?我來這裏都幾天了,你碰都沒碰過我一次,甚至,甚至,最基本的擁抱都沒有。”
她主動送貨上門,結果人家不稀罕,這多打臉。
“你也說了,你來幾天了,趕緊回去吧,公司裏那麼多的設計任務,你老呆在這裏不是耽誤工作?”
沈雙悄無聲息的走到男人的面前,再次抱住了他,她不想跟他談什麼鬼扯的工作:“你真的一點也不想我?”
郁達夫沒說話。
只是垂眸冷冷清清的,看着她。
沈雙仰着小臉,想去親他的脣,他躲開了。
這讓沈雙很下不來臺,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你是不是對我沒什麼興趣了?是因爲許寧寧嗎?”
“你老往她身上扯幹什麼?”男人不高興了。
“她沒來之前,我們不是這樣的,自從她來了,你對我冷淡了,甚至都不願意看我,我們的關係,名存實亡了不是嗎?”
沈雙的指責,讓郁達夫非常的反感和厭惡。
他推開她,坐進了沙發裏,“我們之間確實存在着很多問題,但這跟別人無關。”
“那你說跟什麼有關?”
“沈雙,我覺得我們……”分手的話,走到嘴邊,又被郁達夫嚥了下去,“……還是冷靜一下吧。”
“冷靜?我們爲什麼需要冷靜?我們吵架了嗎?我們發生矛盾了嗎?達夫,你答應過我爺爺……”
沈雙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郁達夫不悅的眸光打斷:“我沒有忘記答應爺爺的事情,你不需要一直提醒我。”
“達夫,我只是……”
“我要休息了,你回房吧。”他起身,準備去洗澡。
沈雙不願離去,“我想留下來。”
“隨便。”
……
許寧寧一直抱着電腦寫寫畫畫了大半夜,晚上睡的出奇的好。
早上起牀後,她收到郁達夫的信息,說他今天回公司開會。
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準備再去找趙老頭聊會兒天。
說不定,還能有更多的靈感。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釣魚的卻格外少。
許寧寧在河邊等了半天,趙老頭也沒來。
想着趙老頭曾經告訴過他在哪幢哪門,她試着找了過去。
在找錯兩家後,摸到了趙老頭的家門上。
趙老頭很意外,也很欣喜:“小丫頭,是不是在河邊沒等到我啊?”
“是啊,爺爺,天氣這麼好,你不出來曬太陽,躲家裏幹嘛呢?”許寧寧調皮的笑着。
“好啊,不過我不太會做,得您來做。”
“沒問題,今天你就嚐嚐我的手藝。”
趙老頭家的院子很大,他還支了口鍋,有現成的柴火,許寧寧便幫着生火。
但她也沒幹過這活,火沒生着,自己弄的跟只小髒貓似的。
看着這小髒臉,趙老頭笑的腰就沒直起來過。
多少年了,他都沒這麼高興過了。
“我看電視上生火挺容易的啊,怎麼到我這兒,變成技術難題了呢。”不服輸的女人,還決定再試試。
“行了,我來吧,你別一會兒火沒生着,再把自己弄成小鬼了。”
“爺爺,你這是瞧不起我呢,不行,這火我必需要生。”
許寧寧撅着pg,用力的往爐竈裏吹着氣,這功夫,一輛墨色的車子開進了院子。
車子停好,穿戴休閒的男人,從車走下來……
“喲,我大外孫來了,正好,今天咱們喫魚。”
年輕的男人畫這解袖口,一邊擼起袖子,準備幫他幹活,“外公,你天天的釣魚,喫魚,還沒喫夠啊。”
這聲音……
許寧寧擱在爐竈裏的小臉變了變……
不能吧?
只是音色相同?
一定是的。
趙老頭指了指正在生火的許寧寧,“今天家裏來了小朋友,一會兒,你們認識一下。”
看着正在生火的女人背影,男人也愣住了。
像,太像了。
不會吧?
這麼巧?
看男人在發呆,趙老頭叫許寧寧:“丫頭,這火讓我外孫生,你趕緊出來洗把臉。”
許寧寧閉了閉眼,她這腦袋是往外拿,還是不往外拿啊。
萬一真是他怎麼辦?
見許寧寧也不動,也沒回音,老頭以爲她被嗆着了,趕緊又喚了一聲:“丫頭,你沒事吧?”
“沒,沒事,爺爺,我,我很好。”她刻意壓底了聲音,摸了把鍋底灰在自己的臉上,以防萬一是她想的那個人,她這麼黑,應該也認不出。
她特意把自己的小臉擠在了一起,回過頭來,看到男人的臉,她在心底罵了個買買批。
這也太巧了吧。
“爺爺,那個,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這魚改天再喫。”
許寧寧拾步就要跑,被男人快步扣住手腕,“你以爲把自己抹成這樣,我就認不出來了?許寧寧,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天殺的。
竟然認出她來了。
認出就出來,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反正都離婚了,她心虛個什麼勁。
她抹了把臉,瞪向男人,“是我又怎樣,你放開我。”
趙老頭看看自己的外孫,又看看許寧寧,“你們認識啊?”
“外公,我還沒跟你說呢,這女的是……”
燕傑剛要坦誠,被許寧寧的髒手一下捂住了嘴,“你要敢胡說八道,我就……”
“你就怎樣?”他挑釁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