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深無語的看了一眼男人,“你沒在外面搞女人吧?”
“當然沒有。”
“那就先從你爸入手吧。你最好是找他談談,這種故意傷害的事件,在警方那裏,不算小事,如果沒有有利的證據,證明不是你乾的,那麼,即便是許家不去計較,也有可能會提起公拆,可不是家庭矛盾那麼簡單了。”
這事情,確實有點棘手。
現在搞不定的就是,是否是南燕山假借他的名義,去傷害了許寧寧的媽媽。
“我去見我爸,這事,得問清楚。”
“我聽說你爸最近老在女人堆裏打滾,之前他被費麗蠱惑,想殺你和你媽,估計早已經後悔了,要不然不會那麼痛快跟你媽離婚,到底他是你爸,好好的勸勸他,年紀大了,老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如果我們當初計較,他可能早就進去了,還不是念在夫妻,父子一場,但是……”
有些事情,不是想勸就能勸得了。
如果傷害,嫁禍這事,幕後的那個人是他,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會越來越惡劣。
傅淮深拍了拍燕傑的肩:“談談再說吧。”
從深度離開後,燕傑給燕南山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三遍,才慢吞吞的響起。
手機那頭的聲,摻雜女人的嗲聲嗲氣,“喲,燕少爺,怎麼着,想爹了?”
“我們見個面吧,我有事要問你。”燕傑足夠冷靜和剋制。
“有事了,纔想起你老子,還真是乖兒子。”電話那頭的聲音譏誚。
“地址。”
“江山。”
父子兩個,從來沒有過多的廢話交流。
燕傑的車子,十五分鐘後,開進了江山公館。
這裏的房子,是燕南山十多年前,置辦給燕傑的婚房,後來父子關係破裂,再加上他離婚了,沒地去,就搬到這裏了。
車子停好,燕傑試着按了大門的密碼,沒改,還是原來那個。
他開門走了進去。
越過不算大的小院子,直接推開了屋門。
客廳裏瀰漫着一股子酒氣,還有女人咯咯亂笑的聲音。
好看的男人,眉心不由的緊緊的蹙起。
燕南山從裏面走出來,看到燕傑,他微微整理了一下,有點亂的衣領和袖襟。
“找我有什麼事?”
燕傑剛要動脣,從裏面跑出兩個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女人,笑的花枝亂顫。
看到年輕的男人,她們也沒太多的驚訝,一人一個的挽上燕南山的胳膊,撒嬌賣萌。
這場面,讓燕傑相當的反感,“你都多大年紀了,還玩這種女人?不怕得病嗎?”
“你是不是看誰都有病?”燕南山揚了揚手,兩個女人先退了下去。
他走到沙發前,彎身坐下,“開門見山吧,我很忙。”
“忙着玩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華城茶餘飯後的笑談了,不能收斂點嗎?你還姓燕,代表着燕家的臉面。”
兒子給老子上課,這本就不容易被接受,尤其是燕南山這種要強了一輩子的男人。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我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別他麼的廢話。”燕南山大手揮,抄起一支雪茄,遞到嘴邊,點了起來,“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那我就開門見山,是不是你找人去襲擊許寧寧媽媽了?”
燕傑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住,眼前的燕南山,生怕他在自己眼前,撒一點謊。
燕南山並沒有急着回答燕傑的問題,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後,緩緩吐出,這才望向了對面的兒子,“我閒的?”
“不是你?”
是不承認,還真的不是,燕傑無從判斷。
“兒子我都不要了,還去整那種小門小戶?你可真看得起我。”燕南山再次否認。
可是除了燕南山,燕傑心中並沒有第二個人選,會幹這種事。
“真的不是你?”
燕南山散漫的掀起眼皮,吸了口雪茄,“不會是你得罪人了吧?我聽說,燕氏的股東,也不是那麼百分百的願意你去做董事會主席。”
“燕氏的股東有幾個知道我結婚的,根本不可能。”再說了,這些股東愛錢,惜命,沒有理由做這種事情。
“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是人,也但不一定是人。”
“你在說你嗎?”燕傑嗤之以鼻。
燕南山被氣悶了一口,狠狠的摁滅了手中的雪茄,“你別忘了,我們都姓燕,你把我趕出燕氏,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已經違揹人倫,咱倆,誰不是人,誰自己心裏清楚。”
“我不是來跟你討論這個的,你再問你一次,打着我的名義,去做傷害許寧寧媽媽的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你要覺得是,就是嘍。”他無所謂的。
燕傑起身,“我會好好的查清楚。”
“慢走,不送。”
坐進車裏,燕傑也點了顆煙。
不是燕南山,那會是誰?
除了他有這種可能性,還會有誰呢?
怎麼還成了迷題了。
煙抽完,燕傑也沒想明白,難不成是重名重姓?
畢竟,他這名字,起的也是過於普通。
他垂眸自嘲的笑了下。
且不說許家不會接受這麼荒唐的理由,自己也接受不了。
還是得找出幕後的真兇。
這段時間,估計他是見不到許寧寧了。
兩人的感情,剛剛開始破冰,又出這檔子事,男人嘆息了一口。
回到趙老頭別墅,還沒下車,趙美芳就迎出來。
看到燕傑下車,她急着找許寧寧的身影。
“兒媳婦呢?”
“她不回來了。”燕傑往屋裏走,“媽,你回華城嗎?一會兒,我們一起回去。”
趙美芳在原地愣了一下,快步追上燕傑的腳步,“出什麼事情了嗎?”
“她媽媽住院了,她得留下照顧一段時間。”
“她自己的腳都走不了,怎麼照顧別人啊?要不,我給她僱個護工吧。”說着趙美芳拿起手機就準備聯繫,被燕傑制止,“不用了,她哥還在那兒呢。”
“那要不我去看看親家母吧。”
“不用了媽,這事以後再說吧。”
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