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芳走了。
本來她是想幫幫忙的,但是沒有出上力,她有些遺憾。
她準備回家便賣些自己的首飾,能給添補點就給添補點,好讓燕傑不那麼難過。
許寧寧上班後,也是心不在焉的。
燕傑公司裏的事情,她幫不上忙,乾着急沒辦法。
一直走神的女人,拉回神遊,還是因爲沈雙的到來。
菜菜姐跟她說沈雙來了後,她的注意力就放到了沈雙的身上,避免着與她碰面,避免着她沒事找事。
可是,就算她已經這麼小心了,沈雙也沒打算放過她。
在許寧寧去茶水間倒咖啡的時候,沈雙把她堵在了裏面。
她抱着懷,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滿是譏誚的開了口,“聽說你懷孕了?不會是懷的郁達夫的種吧?”
“你說話放尊重點。”許寧寧的臉色很不好看。
沈雙完全忽視許寧寧的氳怒,輕鄙了扯了下脣,“要我說,我還挺佩服你家老公的,自己老婆跟自己的上司都曖昧出孩子來了,他這綠帽子戴的還挺高興的,你賤,他也賤,還挺般……”
一杯滾燙的咖啡,從沈雙的頭頂澆下。
沈雙的尖嚇聲,驚動了公司裏的所有人。
菜菜姐最先跑進了茶水間,看着狼狽的沈雙,趕緊遞了毛巾給她,“怎麼了這是?”
沈雙一邊擦着燙紅的臉,一邊指向許寧寧,“這個賤貨,她竟敢拿咖啡潑我。”
“沈雙,你要再胡說八道,下次澆到你頭上的,有可能就是硫酸。”
一向不惹事生非,待人接物禮貌客套的許寧寧,不打算再忍讓下去。
沈雙沒想到許寧寧會如此的蠻橫,一下就蹦了高,“我胡說八道什麼了?你有沒有做過你自己不知道嗎?如果你不是懷了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會取消我和他的婚禮?你們早就暗渡陳倉了。”
“你放屁。”許寧寧在大家都猝不及防的時候,揚手就給了沈雙一個大嘴巴,“你自己沒本事,就從別人身上找原因,你就是活該被甩。”
沈雙捂着打疼的左臉,不可思議的瞪着許寧寧,“你竟然敢打我,你怎麼敢打我?你瘋了吧你。”
“你是王母娘娘啊,不敢打你?我不愛跟你計較,是不想成爲跟你一樣的人,不代表我沒脾氣,我告訴你沈雙,你以後少惹我,管住你這張嘴。”
說完,許寧寧就要走。
沈雙吃了虧,哪裏肯放過她,大手一伸就扯住了許寧寧的頭髮。
許寧寧沒有防備,被她抓扯着後退了兩步,險些摔倒。
菜菜姐慌忙去阻止沈雙,生怕出事,“好了,沈雙,寧寧懷孕了,這萬一出了事,你可負擔不起。”
“一個見不得光的孩子,生下來也是罪惡,不要也罷。”
她剛要用力,手腕上多了一隻有力的大手,她愕然擡眸,看到了郁達夫憤怒的眸子。
“啊……”她的手腕喫痛,放開了許寧寧。
菜菜姐趕緊扶住了許寧寧,“沒事吧?”
許寧寧的頭皮被扯痛了,但好在她的寶寶沒事,“我沒事,菜菜姐。”
沈雙的手指再次指向了許寧寧。
要不是菜菜姐拉着她,許寧寧真的會把這根手指直接掰斷。
“你發什麼瘋,這是公司,不是你家,沈雙,識趣的你趕緊走,否則報了警,你想走都走不了。”
一聽到要報警抓她,沈雙的憤怒值,直接燃燒到了頂點。
“你還要報警抓我?郁達夫,背叛我的人是你,你搞搞清楚,你和許寧寧在搞破鞋,你們孩子都搞出來,還不能讓別人說了。”
“你能不能有點新鮮的了?我和你的關係之所以搞成這樣,全部是因爲你自己,你別把鍋往別人身上甩。”郁達夫攥起的手掌,骨節泛白。
“你敢說許寧寧懷的孩子不是你的?”沈雙認準了這事。
許寧寧忍無可忍的再次出聲,“沈雙,我看你瘋了吧,我警告你,再胡說八道,我真的會撕爛你的嘴。”
“急了吧,急了吧,我就知道這事不簡單。”沈雙本着把事情鬧大的原則,開始對着公司裏看熱鬧的同事們說起了話,“你們鬱總別看平時一副人模人樣的,像個正人君子,背後裏狗的不行,專舔結婚了女人p古,就是活脫脫的一個舔狗。”
郁達夫的忍耐極限已經讓他無法再剋制,他揚手就摑了沈雙一個猝不及防的巴掌。
這一巴掌不光把沈雙整個人都打傻了。
還把公司裏所有人都給打傻了。
“你打我?郁達夫,你打死我也要說,你和許寧寧就是有一腿,你的相冊裏存着的那些照片,百分之九十都是她的,你別以爲我不知道。”
沈雙邊擦眼淚,邊控訴的說,“還有你的畫冊裏,畫的全是這個女人,你敢說你對她沒有非份之想?郁達夫你就是個猥瑣的僞君子。”
“好了,沈雙,你別鬧了。”菜菜姐走出來,把她扯到了一旁,“你說這些東西,對誰都沒有好處,真的也罷,假的也罷,這些都不是在公司裏說的,趕緊回去吧。”
“他們打了我,我就這麼一走了之,我能咽得下這口氣嗎?”沈雙不依不饒。
“那你想怎樣?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來鬧,鬱總怎麼可能還會跟你和好,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爲什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都沒有好好想過嗎?”
小作怡情,大作就肯定會分手。
沒有哪個男人會容忍得了,這個作法。
“菜菜姐。”沈雙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抓着菜菜姐的胳膊,“你是知道我有多愛達夫的,你是最早知道我們關係的人,你憑良心講,我有對不起他的地方嗎?是他背叛我在先。”
“沈雙,一段感情的開始和結束,都是因爲兩個人都出了問題,纔會走到這個結局的,體面的結束吧,別鬧了。”
這鬧劇,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演。
總部已經對郁達夫有了微詞。
這樣下去,他的工作很可能就不保了。
“我不。”沈雙哪裏會聽。
她不好過,她不會讓別人好過的。
“那你要怎樣?”陌生的男人的聲音,讓全場的焦點瞬間轉移。